第1526章 阿時,生日快樂

發佈時間: 2024-10-02 08: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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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身,在路燈下閃着讓人望而生畏的線條,這是湛廉時的車。

林簾眼裏生出笑,她走過去,腳步不覺快了些。

晚上他沒回來過,但她下午的時候就有給他打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喫飯。

這樣的問題,她幾乎每天都會問,但今天她問的有些緊張。

因爲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希望他晚上能回來,她想給他過生日。

但很遺憾,他說晚上有應酬。

要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有說什麼,和往常一樣,讓他少喝酒,不要太晚,太累,便掛了電話。

其實,她該提醒他的,但兩人相處這麼久,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他想做什麼,他心裏早便有數,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包括她。

而她從沒想過要改變他,她想的全是怎麼把家裏的事安排好,不讓他操心,讓他回家不那麼疲憊,這樣就好。

所以,即便是他的生日,她也沒有提醒他。

不過,她有準備。

生日蛋糕,解酒湯,營養又豐盛的晚餐,這些她都備着了。

她會等他回來,一直等。

林簾看着下車的人,他今天穿着黑色襯衫,深灰西裝,他偏愛深色,衣服大多深色爲主,但能把深色穿的如他一般好看的人,在林簾心裏,就只有他一人。

“回來了?”

她走過去,眉眼含笑,自主的從他手上接過西裝外套。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菸酒味,比往常要濃些。

“先去洗漱,我做了解酒湯,待會喝。”她溫柔的說,目光都在他身上。

湛廉時站在那,他看着她,夜色下,他一雙深目更是讓人看不透。

林簾很少見湛廉時這樣,心裏隱隱覺得他今晚有些不一樣,但不等她多想,他便嗯了聲,走進去,上樓。

林簾不再多想,把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便去了廚房,溫解酒湯。

在進廚房前,她看了眼時間,凌晨已過,他的生日也過了。

不知道怎麼的,林簾心裏疼了下,她們結婚至今,公公婆婆沒有來過,沒有往家裏打過一通電話,阿時也沒有帶她去過婆家。

兩人從認識到結婚,再到現在,她只見過公婆一次。

而那僅有的一次見面,也很不愉快。

但是,即便是只有一次,她也能感覺到他跟家裏人關係不好,親情淡薄。

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從沒問過,也不打算問。

每個人的家庭都不一樣,有好有壞,她不會過問,也無權置喙,所以,她們結婚了那她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

一直以來,她這麼想着。

但今晚,她不這麼想了。

他的生日,該是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不是這樣冷冰冰。

她心疼,也想着,以後她要對他更好。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她會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

那個時候,她這樣想着。

她溫解酒湯的同時,也把飯菜一起溫了,然後端着解酒湯上樓。

而她剛走進臥室,他也從浴室裏出來。

他身上穿着她給他準備的家居服,頭髮是溼的,髮梢還在滴水。

她把解酒湯端過去,“先喝解酒湯。”

他手上拿着毛巾,顯然是要擦頭髮的。

看見她手中的解酒湯,他把毛巾放一邊,接過,喝了。

林簾看着他喝完,然後把碗拿走。

她把碗放到了廚房,上樓來。

而上樓的這個過程,有點漫長,因爲她在想着,怎麼跟他說過生日的事,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感,會不會排斥。

兩人雖然結婚有段時間,從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熟悉,但她們其實依舊不是很熟。

到現在,她們都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牽手,親吻,夫妻間的房事,一點沒有。

一直以來,她們相敬如賓。

她從不要求這些,也覺得這樣挺好,就是她有時候會心疼他,比如他忙的時候她不能幫他,比如剛剛,他頭髮溼的,她想給他擦頭髮,但她沒有。

在某些時候,她們還是太陌生了。

她們的距離,很遠。

以致現在,她很忐忑。

林簾來到臥室,心裏打了很多個草稿,卻都在看見站在陽臺外接電話的人時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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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湛廉時似感覺到她進來,他沒說多久便掛了電話。

他轉身進來,看着她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說:“什麼事?”

她明顯有事,一眼就看出。

她不是個會藏心事的人。

這一句便讓林簾緊張了,她兩只手也下意識絞在一起。

“我……”

她明明想了很多個開場白,卻在看見這如墨的雙眸時,忘的一乾二淨,腦子裏一片空白,反倒看見他的頭髮,還是溼的,在滴水。

她嘴巴張了張,下意識說:“我……我可以給你擦頭髮嗎?”

說完,林簾自己呆了,臉也一下白了。

而白了後,瞬間漲紅。

她低頭,眼睛不敢再看他,神色也很慌張,“我……我……”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現在腦子亂的很,讓她想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但沒想到,在一片安靜後,她會聽見他的回答。

一個字。

嗯。

林簾一下擡頭,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些距離,一開始就有,所以一開始就自動的把那個距離死死守着,不越界,不放肆。

她一直做的很好。

她也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做下去。

但她越界了,她覺得他可能會討厭自己,會反感自己,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很慌亂,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很後悔。

可沒想到,這樣的越界,會得到他的認可。

這樣的震驚,想不到,到林簾拿着毛巾給湛廉時擦頭髮,她手指從他黑硬的頭髮裏穿過,她也依舊覺得不真實。

臥室裏很安靜,湛廉時的頭髮也在她輕柔的動作中變的微幹,她放下毛巾,看着他的黑髮,不知道是終於相信

了這個事實,還是因爲他的縱容,她膽子大了。

當她把毛巾放好,來到他面前,她說出了她準備了一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