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這麼肯定我不可能有證據?”寧慕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左子月,雙眸明明是笑意盈盈,可那笑意盈盈之中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冷,她道,“莫非?你把證據全部銷燬了!”
“哼,我不銷燬還等着你來不成?”
左子月得意地道。
寧慕卿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濃厚,“這麼說,你是承認有證據咯?”
左子月猛地僵住。
糟糕!
她竟然被寧慕卿這個賤/人套話了!!
“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
左子月看着左相越發嚴肅的面容,打定了注意不再開口。
寧慕卿也不想跟她過多地說口舌之爭,直接道,“這信鴿一般由豢養者操控,而且能夠用作傳遞消息的信鴿,它所有的飛行路線都是固定的,觀望我和寧王殿下比馬的是京城外街第一高樓,我想信鴿的豢養地點應該就在附近。”
“趙府尹,屬下立刻派人去尋。”
有衙役被寧慕卿一個眼神看過去,立刻就準備行動了。
左子月越發覺得不安,大聲道,“不行,我不同意!!”
該死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寧慕卿的心思這麼縝密。
原本以爲用信鴿傳遞消息天衣無縫。
誰知道寧慕卿這個賤/人竟然猜到左家豢養信鴿的地點。
如果真的有人找到這一地點,讓京兆府尹的人一查,肯定會發現今日就是他們左家在通風報信。
那她豈不是完了??
不!
她堅決不能同意!!
左子月無比焦急地道,“寧慕卿,你少在這裏蠱惑人心了!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瞎猜的,根本都沒有存在過得事情,你竟然還要讓京兆府尹的人去查!!
我看你根本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或者你是爲了洗脫罪名,所以才這裏故意誣陷我,我堅決不同意你這麼做。”
“這事兒要怎麼辦,貌似輪不到你來同意,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寧慕卿冷着一張臉道。
左子月,“……”
被寧慕卿這麼一折騰,左子月氣的眼睛都要噴血了,死死盯着寧慕卿。
無意中,左子月的十指露出來。
寧慕卿眼尖,立刻道,“趙府尹,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左子月的手我沒碰過,可是你看她手上卻有被鳥獸爪子抓過得痕跡,到現在還滲着血珠呢。”
趙府尹對此也看在眼裏。
原來剛剛大夫幫左子月包紮傷口的時候,左子月一直喊着疼不配合,最後手上的傷痕反正也不是很重,大夫索性沒有幫她處理。
到現在竟然成了左子月確實和信鴿來往過的痕跡。
寧慕卿對趙府尹道,“趙府尹,我對京城這一帶的地勢並不是很熟,哪些地方是用來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地方離高樓不過方圓五里,勞煩你查驗一趟。”
“如果真有這麼一回事兒,這地方我們肯定能找到。”
趙府尹點點頭。
寧慕卿又問了一眼旁邊的站着的柴嚴,道,“寧王府掌握權京城的佈防,所有通信都要經過寧王府,若是找到信鴿,你能查出來是誰家的麼?”
“可……可以!!屬下正是專門負責佈防。”柴嚴下意識聽令於寧慕卿。
趙府尹喊來衙役,正要下令。
“慢着!!!”
左子月情緒激昂,高聲道,“你們都瘋了不成??寧慕卿這個賤/人隨口胡謅那麼一句話,你們居然都聽了,而且根本就沒有什麼信鴿,
你們居然相信她的話去找!!我都說了今天的事情就是證據,她處心積慮就爲了害死我,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不聽我的,反而什麼都相信這個賤//人說的。”
左相深深皺眉,“子月,本相何時把你教的這麼不懂規矩?張口閉口的罵人!我看今日別的不說,你這以下犯上的罪名是背定了,當着我的面你就敢辱罵當朝王妃。”
寧慕卿的王妃身份,大家都看不起。
左子月、寧柔柔、寧夫人對她都是非常不屑一顧的。
但對於左相這樣的老狐狸來說,他就算是看不起一個人也不會表現出來。
士大夫該有的風度和禮儀還是要有的。
左子月這樣不絕於耳的叫罵實在是不符合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禮儀和風範。
“爹!連你也要被蠱惑了麼?爲什麼連你也幫着這個賤//人!!”
左子月氣的聲嘶力竭,着急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她生怕京兆府尹等人去找信鴿,無比激動地大喊道,“我不準,我不許,你們任何人都不許去找那信鴿,除非從我的屍體上面踏過去,
憑什麼她說你們就相信就去找,我說她是誣陷我陷害我,你們誰聽我的嗎?她就是個從小就說謊的/人,滿嘴都是胡話!”
“左子月!!”左相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嚴父形象展露無遺,他斥責道,“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好好說話,幹什麼這麼激動,寧王妃不過是提供一個破案線索,沒有這回事兒你也能洗清冤屈。”
左子月哪裏敢說自己是心虛,眼淚直流,盯着左相一副自己被背叛的樣子。
左相看着自己平日裏寵愛的女兒今日變得如此狼狽不堪,還捱了打,心想或許是自己斥責泰過嚴厲,緩了緩語氣道,“你平復一下心情,躺在擔架上面不要動,趙大人一向大公無私如果沒有絕對不會冤枉你。”
左相雖然爲人圓滑,對聖上的忠心耿耿卻也是朝野皆知的。
左家家風嚴謹,左相從小訓導兒女不要參與朝野鬥爭,爲了周國拋頭顱灑熱血,故而左相併不相信左子月會做通敵之事。
左相以爲今日左子月只是被人打的太慘,纔會這麼情緒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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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便和寧慕卿積怨,對寧慕卿有滔天的恨意。
故而纔會如此激動,因爲見不得旁人相信寧慕卿說的話。
左子月,“……”
她心中既是生氣也是着急,但是這些情緒通通無法說出口。
左子月彷彿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渾身的傷口疼的更加厲害。
那幾個原本還幫着左子月說話的武將眷屬更是大氣都不敢喘,心中隱隱覺得不好,躲在一旁生怕引人注目。
趙府尹沒有理會左子月的話,衙役有條不紊地安排了下去尋找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