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研難得清靜休息了幾天,直到宋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宋秦淮來接她的時候,看着緩緩走出來的沈清研,眼眸一亮。
緩緩走過來的少女身露肩黑色小禮服,修長雪白的脖頸展現,戴着火紅色的寶石項鍊,往下是精緻的鎖骨,纖細的腰肢。
沈清研本就長得出衆,在極致的黑色襯托下,更顯得她膚如凝脂,白得發光似的,那眉眼精緻如畫,只是單單站在那裏就自成一幅美景。
“宋大哥?”沈清研看着愣神的某人,提醒了一聲。
宋秦淮立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
厲暮薄真是眼瞎了,竟然和沈清研離婚,如果當初沈清研選擇的是自己……
想到這,宋秦淮卻不敢繼續往下想。
“哪裏,宋總今天也很帥氣。”沈清研笑了笑,“辛苦你過來了,我以爲你會派司機過來呢。”
“接美人,怎麼能夠用司機呢。”宋秦淮打開車門,“就不知道這位美人能不能垂青,今天做我的女伴了?”
“當然可以。”沈清研坐上了加長版勞斯萊斯,其實根本不用宋秦淮開車,對方也帶了司機在前面開車。
“口渴的話,可以先喝點飲料。”
車內的空間很大,甚至足夠人躺下休息,宋秦淮笑了笑說道。
沈清流微微搖頭,“我知道自己這麼空手過去不好,給你爺爺準備了一份禮物。”
“來就來,準備什麼禮物。”宋秦淮覺得沈清研真是面面俱到,“這不是應酬,清研,我就是想和老同學聚聚。”
他的眼眸忍不住看向對方,覺得自己過來接沈清研的舉動是對的。
雖然兩人已經三年沒見了,但沈清研比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更有韻味……
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多了幾絲迷人的成熟……
“這雖然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但伯父伯母應該也想借着這個機會給你引薦給商圈合作伙伴,擴充你的人脈吧。”
上流社會沒有幾場宴席是簡簡單單的,如果單單是慶祝壽宴,一家人辦的該是家宴,而不是現在這樣廣發請帖。
宋秦淮將來是要繼承宋氏集團的,宋家這是提前給他鋪好人脈,沈清研當了這麼多年的項目經理,有些東西還是懂的。
人情世故這方面,她也撞過不少南牆。
聽她這麼說,宋秦淮倒是想起來另一件事,有些試探性地問道:“今天我爺爺的壽宴上,邀請了不少的商界精英,要是裏面有你不想看見的人……”
沈清研聽出了他話裏面的意思,“厲氏集團也是如日中天的大企業,你們如果撇開他不邀請,的確容易得罪人,不過厲暮薄向來很少參加這種非正式的宴席,一般都是派助理或者祕書參加,順帶送點禮物。”
“放心吧,他應該不會來。”她信誓旦旦。
宋秦淮看見沈清研冷淡的神色,覺得對方是真的沒在意,這才放下心來。
“你不介意就好了。”厲暮薄不來更好,反正他們宋氏面子功夫做到位就好。
宋秦淮打開雞尾酒,給自己和沈清研都倒了一杯,他更關心沈清研的另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要辭職,是真的離開厲氏集團了嗎?”
沈清研點了點頭,看向窗外的夜景,“就這樣吧,走了也好。”
她要將厲暮薄的一切從她生活中抹去,埋葬上輩子的所有,以及她的愛戀,就算是不捨和痛苦,也要堅定地剜去。
“你以後要是想工作,我當初說的話一直算數。”宋秦淮拋出橄欖枝。
沈清研點了點頭,不過她想要自己一個人活。
她撫了撫頭髮,那雙桃花眼格外吸引人,“我和厲暮薄離婚了,但他給了我一個億的補償金,這筆錢足以支撐我一輩子都不工作。”
“一個億?”宋秦淮有些驚訝,隨後又擰起眉頭,“現在的厲氏集團估值可不止五十億了……”
雖然一億聽起來很多,但實際不到厲氏集團的五十分之一。
“明明集團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打拼的,我知道的幾個初始元老,他們多少有點的厲氏股份,厲暮薄卻連1%都沒給你……”
宋秦淮嘆了口氣,“清研你甘心嗎?”
風雨同舟,卻不能得到自己應有的東西,甚至厲暮薄發達之後還拋棄了她。
如果換做是宋秦淮,哪怕再溫和也沒有這麼寬廣的胸襟。
一個億填平不了他的憤怒,他寧願鬧得個兩敗俱傷也要從厲暮薄身上咬下來一塊肉,讓厲暮薄受到懲罰。
“甘不甘心有什麼用呢?鬧大了對雙方都不好。”難道非要像上輩子那樣歇斯底里,拋棄尊嚴嗎?
死過一回的人了,沈清研看淡了許多東西。
只要厲暮薄給夠她足以躺平一輩子的財富,她會見好就收。
她當然可以從厲暮薄身上敲更多的金錢,但她不想要拉扯了,早點離婚,她纔是真的自由人,厲暮薄也不是那麼容易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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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的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
“少爺,到了。”司機將車開進了榮和山水別苑。
宋家是京城老牌世家,在京城有將近百年的根基,是宣佈私人經營放開後,京城最早成立的一批私人企業,靠着祖輩的代代積累,宋家在京城名氣也比其他企業大。
只不過宋氏發展的是傳統制造業,在如今高新科技崛起的時代,漸漸也走了下坡路。
“這位美麗的女士,今晚就麻煩您當我的女伴了。”宋秦淮調侃了一句,打開了車門,扶着沈清研下了車。
沈清研笑了笑,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挽住了宋秦淮的手臂,低聲道:“如果宋總不介意我壞你桃花運的話,我樂意至極。”
這場宴席,不僅是男人們的名利場,也是京城名媛們的擇偶場。
“我巴不得你幫我擋桃花,這樣一來,我就不用相親了。”宋秦淮眉眼含笑,目光不經意略過周圍賓客,直到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神色微變。
“怎麼了?”沈清研看到宋秦淮停下,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臉色鐵青,拿着酒杯的厲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