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南初還是個新人,你們看今天的這場介紹會差點就被她搞砸了。”
“所以,關於她的能力屬實還有待考究。”
如果她連這個項目都搞丟了,那豈不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南初倒是早就料到,程夏會是這樣的反應。
所以,她馬上不疾不徐地說道:“程藥師,我覺得同事之間,還是互相給點面子。要不然……如果我真拿出證據,難堪的人是誰,那就不一定了。”
程夏分明有點心虛了。
南初的手裏……真有什麼證據嗎?
但看着南初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程夏實在不敢賭。
然而,她又不甘心就這麼將項目讓出去,她剛想開口再爲自己爭取一番,卻見席君寒朝她看了過來。
只是一個眼神,就差點將她的魂給嚇沒了。
她可不敢當着席君寒的面放肆。
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將這口氣憋了回去。
沒關係,來日方長,究竟誰能真的在宏盛站穩腳跟,這都還不一定呢。
介紹會結束,公司在附近給西彙集團的人安排了一場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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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譚總還邀請了南初一塊兒去參加。
這樣的場合,一般也拒絕不掉。
南初就應承下來了。
西彙集團的人搭乘他們自己的車輛。
而南初,則是跟席君寒同一部車。
在公司這樣的地方,她跟席君寒肯定得懂得避嫌。
所以,她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全程,席君寒都在低頭翻看手中的那份文件,看都沒看她一眼。
就好像,他跟她真的就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
不過,他們現在究竟算是怎樣的關係,她也說不清。
人家好像也沒有明確地表明,她是他的人。
正當她這樣想着的時候,席君寒卻開了口:“明晚,我去接你。”
南初愣了一下,透過後視鏡看向了他:“嗯?”
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遮掩情緒,但席君寒還是看出了她的緊張。
“不是那種事情。”席君寒一本正經地強調道。
這話一出,可讓南初一下子漲紅了臉頰。
她趕忙否認道:“我,我沒往那方面想。”
席君寒輕挑了下眉,沒去拆穿她,而是從西裝內袋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了中央扶手箱。
“收起來。”
南初疑惑地拿過了扶手箱上面的東西。
而當她看清這東西的那一刻,她的眼底翻涌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是舞蹈演出的門票。
而且,是她最喜歡的那個舞蹈團。
那是她年少的時候,就夢想着能考進去的舞團。
看到門票,關於她曾經在舞臺上跳舞的記憶,好像又開始在她的腦海中肆意翻涌着,並且一點點地擊打着她的心。
雖說她現在找到了新的努力的方向,但舞蹈卻是她內心的一大遺憾。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自己瘸了的腿。
這輩子,她應該都不可能再重新站上舞臺了吧?
況且……她也沒那個時間了。
坐在後座的席君寒,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他的眼眸微眯,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麼了?”
南初連忙收回思緒,並且壓下情緒,故作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意外……你居然會看這種演出?”
而她的詢問,讓席君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深意。
但也只是稍縱即逝。
席君寒很快便漫不經心地說道:“打發時間罷了。”
南初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門票收了起來。
雖然,她再沒機會站上這個舞臺,但能看一場這個舞團的演出,多少也算是填補了些許遺憾吧。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酒店。
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一衆人來到了某個大型的宴會廳內。
宏盛集團對於合作對象向來都是大手筆。
所以這桌面上所擺放着的,都是酒店的招牌菜,每一道菜都價值不菲。
晚宴開始,大家便開始一邊喫一邊聊了起來。
話題,基本就是藥品,還有市場之類的。
南初當然不會在這種場合多嘴,所以她只是安靜的聽着。
然而這時,她的體內卻又傳來了那股難受的感覺。
如今,她發病的頻率好像是越來越高了。
南初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洋相,她便趕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罷,南初就快步離開了。
席君寒跟她沒坐同一桌,但他的目光卻時常落在她的身上。
察覺到她這般疾步離開,他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便給一旁的陸澤使了個眼色。
陸澤心領神會,馬上湊到席君寒身旁:“席總,有什麼吩咐?”
“找人跟着她。”
雖然他沒多說,但陸澤卻知道,席君寒這是開始懂得擔心人了。
“我馬上去安排。”
而南初在快步走出了宴會廳之後,就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她顫抖着手,從包內拿出了那瓶藥,然後又快速打開,並且從裏面拿出了一粒藥,擡頭吞了下去。
這種藥雖然能止痛,但卻不是立竿見影。
所以,一般喫過藥之後,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將這股痛壓下去。
南初雙手撐着洗手檯,滿臉盡是痛苦隱忍之色。
她看着鏡子中面色慘白的自己,不由得咬緊了牙。
老天,請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真的還有太多的事情還沒做……
尤其是我的孩子,我真的放心不下他。
南初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終於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就走出了洗手間。
但剛出洗手間,嘴巴就被人給捂住了。
而她甚至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個人拽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不過,南初也沒想着求救。
所以,當她注意到躲在暗處的席君寒的保鏢,已經準備朝她這邊跑來的時候,她馬上衝大家擺了擺手。
意思是,讓大家先別過來。
因爲,她能猜得到這個人是誰派來的。
正好,她也想要去見見南梔了。
看到了她的手勢,席君寒的保鏢馬上就停下腳步,但大家還是找準了時機,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可是席總吩咐要保護周全的人,他們當然不敢有半分的鬆懈。
很快,南初就被綁到了樓上的一間套房內。
南初被推到了南梔的面前,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地。
而在她的眼前,站着五六個男人,還有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