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衝了個澡,殷立霆就上了牀。
一直等過了十一點都沒動靜,翻來覆去他躺都躺不住了,起身,抽了一支菸點了上去,他還是打開了手機。
鬱家還真把她扣那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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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着鬱清落的空間、信息也沒看到最新的動態,不確定她那邊什麼情況,又怕她是路上出什麼問題,殷立霆還是給她發了條信息,依然用的是冷硬的口吻。
【幹什麼去了】
另一邊,躺在熟悉的房間裏,鬱清落沒動,卻是第一次失眠了。
這還是第一次她回家住不用自己打掃房間就乾乾淨淨,連被褥都是新換的,可也是第一次,她在自己的房間卻感覺周遭像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以至於她澡衣服、睡衣沒換都是直接套在外面睡下的。
她的心是涼的,涼地根本無法入睡。
然後,她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震動了,打開,一條冰冷的信息卻讓她情不自禁地就彎起了脣角。
很想他,很想跟他聊天、給他打個電話,可這一剎那,鬱清落還真怕家裏會在房間哪個角落給她安個攝像頭之類的。
所以,捧着手機,最後,她只給他回了條信息:
【親愛的,今天太晚了,我就在家裏睡下了,困~】
忍住,熬過去能省很多麻煩。
那頭,看到她的回覆也就明白了,殷立霆同樣想她想地很,也只能同樣的話安慰自己,鬱家畢竟是她的家人,她想自己處理他只能配合。
片刻後,他才又給她回了一條:
【嗯,明天早點回來,做飯】
很快,一條回覆過來了:
【知道了,老公晚安~】
知道最後一條是發給自己的,殷立霆笑了,這一次,他默契地沒再回,因爲他知道這一刻,他還要裝高冷。
一天,他還能忍。
心裏這麼想着,這一晚,殷立霆卻是捧着手機、看着同一個界面抽了三根菸不止才緩緩躺了下去。
……
隔天一早,鬱清落一下樓,母親已經在拐角等她了,美其名曰給她準備了愛喫的早餐,其實就是拐着彎地想打聽昨晚的情況。
餐廳裏,看着又是齊活的父母,鬱清落也沒隱瞞,直接把短信攤開了:
“電話沒有,短信倒是有兩條。”
“昨天他可能回家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找我,我感覺他有點不太高興了。”
“爸,其實我們這種情況他不遷怒於我們家就該謝天謝地了,殷立霆的高枝要是那麼好攀,他親二叔一家還用自己出去成立公司、連四縱國際的名兒都不能掛?”
“爸,該說我都說了,不管你們想幹什麼都好好想想吧!”
“你們也別把希望放我身上,聽說殷立霆的前任是個美女明星,我怎麼跟人家爭?家裏要是有需要,我的工資可以上交一半,其它的我真無能爲力。”
“我還得上班,每月就指着那點全勤呢,先走了。”
不客氣地拿了三明治,鬱清落還讓廚房又給切了一大塊火腿一併裝進了提袋,然後拎着包去上班了。
……
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她就迫不及待地給殷立霆發了幾條信息:
【老公,想你~】
【順了一塊大火腿,晚上給你燉湯】
後面她還給附了一張半截大火腿的照片。
辦公室裏,不用看都能想象出她此時打了一場勝仗、開心嘚瑟的小模樣,殷立霆也禁不住勾起了脣角。
此時,屏幕上一條訂票的信息閃過,讓他原本就被攪動的心思也越發的波瀾,編輯了一條信息,他回了過去:
【想不想立刻見到我?】
看着他的回覆,鬱清落還愣了下,一個“問號”剛沒發出去,又一條信息回了過來:
【等我】
什麼意思?
上班呢,他還要過來找她不成?
腦子裏念頭一閃,鬱清落正打算問問,一邊有同事過來說事,她只能先扣了手機,等說完正事、忙活完,上班的鈴聲都響了。
她剛打開手機準備再問問,經理卻又一路小跑了過來:
“清落,一會兒你跑趟東方國際,超級大客戶,聽說四縱國際的殷太太在那兒打牌,方特助被安排了過去幫什麼忙,最近他們的公司自己帶動了股票的長勢,聽說他想開戶。”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你就去陪着打牌就成。”
“方特助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你要能把殷太太拿下,方特助那兒肯定就不是事兒了。”
“拿不下混個臉熟、留個聯繫方式也成。”
“這是地址跟陳太太介紹的那個朋友的電話,想辦法進去,其它你隨機應變哈。”
“收拾下,快去吧。”
“別耽誤了,做事穩妥小心爲主,千萬別得罪人哈。”
“這可都是貴太太,女牌友居多,你放心去,東方國際安保出名,安全方面你不用顧慮,這朋友身份可能不太高,能將你帶到地點就不錯了,其它的靠你自己了。”
“機靈着點。”
打開紙條,鬱清落差點沒懵了:
這不是她自己家的地址嗎?
陳太太的朋友?
朱女士?
再想到殷立霆發的最後那兩條信息,鬱清落腦子裏突然浮現出的就是殷立霆在醫院喊“朱大姐”的畫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十有八九是他的祕書吧?
他是怎麼把她跟陳太太聯繫到一起的?
鬱清落還沒來得及細思,經理又催了,差點沒當場笑噴,她只能強忍着應付道:
“經理,我會努力爭取拿下的。”
收拾着東西,她樂顛顛地回家了。
果然一進門,她就被人按在了門上,只差沒給扒了個精光。
“老公~”
因爲是公事的名義出來的,她也沒再換衣服,怕冷的她外面穿着長羽絨服,裏面卻是白襯衫配職業黑西裝的套裙,量身定製的衣服裹着她完美的身型,是殷立霆沒見過的高冷禁慾風,有種高不可攀的距離感,卻越發誘人征服。
凌亂的衣衫四處散着誘惑的氣息,低頭,殷立霆又在她身前吮了一口。
“好了,別鬧了,髒~”
沒想到他還真大白天的翹班回家了,往上拉了拉衣服,鬱清落還應付地主動在他下頜處親了下,也有些哭笑不得:
“老公,你這大費周章的,是不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