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流年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我張流年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們不把我當成軟柿子捏,也不會有今天,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到別人身上。”
張流火看着越來越近的堂弟,心裏七上八下,不知他這次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張大頭還沒有回來,所以他還不知是兒子惹出的事。
不過要他知道肯定會很高興,兒子給張流年添堵成功。
“張流年你也不要得意,等你二哥回來,你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用,高考這麼多次都不中,還要學你二哥,真是笑死人了。”
張流火想要轉移火力,想要讓張流年和張流星兄弟反目成仇,畢竟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自己兄弟比自己出色,還天天讓別人掛在嘴邊。
但他的目的張流年一眼就識破,“原來你是想要看到我們兄弟自相殘殺啊!你嫉妒我們是吧!“
“誰嫉妒你們了?你們有什麼可值得我去嫉妒的?”張流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激動咆哮。
張流年冷笑,這還不是嫉妒是什麼?
不過,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堂兄既然是嫉妒他們的,不,有可能他嫉妒的只是張流星罷了。
“不然,你爲什麼一個勁兒的找我麻煩,你不就是看不得我們比你好過嗎?”
人心的醜陋,他又不是沒有見過。
像張流火這樣的多了去了,只要誰在平凡之中突出一些,就有人想要拉你下來,除非是你站到他們勾不着的高度,他們纔會只能幹看着羨慕。
“你胡說,我纔沒有,就你一個懶鬼,一個靠老婆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去嫉妒的?張流年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生氣嗎?我不會,因爲你根本沒有一點比得過我。”
張流火嘴上說着不生氣,可臉都氣得扭曲,可見他是一直在和他們幾兄弟做比較。
張流年見他不承認,打定主意非要拆穿他的隱藏,“呵呵,比不過你?是啊,我也就是一天三餐喫肉喫蝦,偶爾還有夜宵填填肚子,衣服想換就換,房子想建就建,我確實沒有你值得忌妒的地方,你要嫉妒的也肯定是我二哥。”
此話一出,張流火的臉成功黑透,他坐在牀上氣得抄起牀邊的一個杯子朝着張流年砸去,張流年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你的腿不行了,眼睛和手好像也不行了,真是讓我同情。”
“滾,誰要你的同情,我纔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比你過得不知要好多少倍,你給我滾。”
那句同情,可真真是扎到張流火的內心。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同情、或是看不起張流年而沾沾自喜,沒有想到,有朝一天,他反而讓張流年給同情了。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張流年憑什麼同情他,憑什麼啊?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可沒有這個權利讓我走,因爲我過來是找你算賬的,人家都說父債子還,今天我就要子債父還,誰讓你不把兒子給教好,敢去掐死我家華寶的小黃雞,讓我家華寶傷心難過,你們也休想好過。”
張流年說完,不給張流火反駁的機會,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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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張流火猶如一灘爛泥躺在牀上,渾身無一處不痛,但臉上並沒有一絲傷痕。
“我的女兒,也是你們可以欺負的嗎?張流火你給我記住,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家大頭欺負我家華寶,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張流年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徒留張流火躺在牀上,氣得恨不能生啖其肉。
“流年,你剛纔去幹什麼了?”江青青在院門口,像是等待着張流年,一見着張流年回來,立刻上前關心。
張流年扶住她的雙肩,往屋裏走,“當然是讓他漲漲記性,省得他利用自己的兒子來欺負我家華寶。”
張大頭爲什麼會這麼做,就是因爲他的父母就是這麼教的,沒有誰生下來就仇恨誰,誰生下來還不是一張白紙呢!
說到華寶,張流年的視線開始在院子內掃視,江青青看出他想要尋找什麼,拍了拍他的手道:“華寶在屋裏和小雞玩,她現在不敢讓小雞出來。”
張流年沉着臉點頭,心裏頭又升起一把怒火,恨不能重新回去把張流火再打一頓,可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衝動。
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不能按着張流火摩擦一整天。
“咱們的新房院牆要建高些,院門也換個結實些的,以後我不在家,你們只要關好院門,誰也不能輕易進入,更不會來傷害你們以及華寶的小雞。”
張流年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忽然擔心妻女在家的安全,於是有了建高牆的想法。
江青青沒有反對,她也覺得院牆高些好,這樣家裏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看得見。
而且這是自家男人的一片心意,他是在關心她們,也是在擔心她們。
如果這能讓他安心,就算是建個四五米,她也同意。
“聽你的,建個高院牆也不錯,既隱蔽也安全。”江青青附和。
“嗯,不說這事了,你和華寶好好呆着,我要去忙了。”張流年還有好多事情要忙,親自把妻子送進屋裏坐下,交代一聲轉身扎進了忙碌之中。
轉眼就到了去縣城送貨的時間,張流年在路過吳家村時,既然看到了吳顧弟坐着獨角車,被一個老男人推出了吳家村。
吳顧弟聽到拖拉機聲,扯下紅蓋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張流年,表情瞬間猙獰接着又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笑容來得莫名其妙,讓人覺得她肯定是有病。
下一刻,似是爲了印證大家的想法一樣,吳顧弟居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張流年,你想我就來找我,我會滿足你的。”
“……”這是什麼噁心言論?張流年讓她給噁心到了,差點吐了出來。
“你有病啊!瘋女人。”開拖拉機的張前也聽到了這話,直接朝她罵去。
可吳顧弟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居然又說了句,“我身體好着呢,是不是啊小叔子。”
“……”張流年這下子確定了,她有病,還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