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蔣禾驀地鬆開她：“剛剛我只是試探夫人，不用緊張。”
周挽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蔣禾不再看她，拿起抹布，學她剛剛乾活的樣子，開始擦檯面，道：“讓夫人委屈了這麼久，星期一去民政局辦手續。”
聞言，周挽驟然驚呆，心底更是陡然撥涼，心口被挖空了般。
可下一秒又暗暗安慰自己，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他願意這麼快放自己離開是好事，自己高興都來不及了。
“好。”迴應如同木頭般，“那辰辰——”
“夫人不必操心，辰辰也喜歡燦燦。”蔣禾對她的態度，較往常冷淡了些許。
一提到崔燦，周挽便不再有話。
怎麼把崔小姐給忘了。
辰辰，的確說過喜歡崔小姐，而且他們還很熟。
有人取代她，從而讓她能擺脫這個協議婚姻，對辰辰而言也很好，還是蔣先生喜歡的人，這是最好的結果。
接下來的時間裏，蔣禾與周挽都安靜地收拾廚房，但要擦高處和比較髒的地方時，他還是會讓她讓開，他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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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廚房便擦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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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禾也因此把衣服弄髒了，洗乾淨手後對周挽說：“夫人晚上還要值夜班，上去午休吧。我上樓換身衣服就下來，不會影響夫人休息。”
話落，便提步走出了廚房。
周挽卻還杵在原地，情緒極低地環顧一圈廚房才離開。
“媽咪！”蔣北辰看見她出來了，立馬丟下崔燦向她跑去，“媽咪，不是說要和我睡午覺的嗎？”
周挽笑着摸他小腦袋，“對啊，辰辰困了嗎？”
“有點。但是也不是很多。”
“那你先回房間躺着，媽咪換個衣服就過去。”
“不，我要和媽咪一起上去。”
周挽拿他沒辦法，便拉着他一起上樓。
到二樓時，蔣禾已經換了身衣服從房間出來，見他們手拉手上來，那感情好得跟親母子般。
他停下來對蔣北辰說：“辰辰，你是小男子漢了，以後不要再這麼黏媽咪，知不知道？”
“爲什麼不要黏媽咪？”蔣北辰反問，“媽咪是我的媽咪，我就要黏着媽咪！”
蔣禾皺眉。
以爲他暗指離婚後她就會離開這件事，周挽預感他們父子要鬧情緒，連忙開口：“蔣先生，總有個過渡期，他以後會慢慢適應不再黏我的。”
就像她還沒來到這個家時一樣。
蔣禾看她，淡“嗯”了聲，提步越過她下樓了。
周挽回頭望了眼他昂藏的背影，然後拉開始嘀咕不滿的蔣北辰回房間。
午休起來，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周挽下樓，陳姨正在準備晚飯的食材。
陳姨見她下樓了，笑盈道：“夫人，先生說今晚有事，和崔小姐在外面喫，不回來喫晚飯。”
“哦。”周挽若有所思地應了聲，便開始兀自發起呆來。
蔣北辰睡到晚飯時間才醒，還是周挽上去帶他下來的，不然寧願在上面生悶氣也不下樓。
喫完晚飯，周挽洗了個澡便去醫院。
而再見蔣禾，是星期一早上的下班時間。
熬了兩個通宵，雖然白天有睡覺，但周挽的黑眼袋還是有點重。
“上車，去民政局。”蔣禾疊着長腿坐在車內，對站在車外的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