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含在嘴裏?還融化在身體裏?
靠!孟西洲喫含笑半步癲了吧?
陸輕晚咬了咬牙,準備回覆他消息,第六感提醒她,微信內容被身邊的人看到了。
於是,她訕笑,“孟西洲肯定是腦抽了,你別當真。”
說完意識到哪裏不太對,她爲什麼要解釋?這樣的解釋好像在提醒他,別喫醋,別擔心,我還是你的,別人搶不走。
程墨安非常大度的表示理解,“受歡迎,有人喜歡,不是你的錯。如果異性緣好也是錯,那我不是不可理喻了?”
孟西洲還真是執着,看來上次打架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口頭教育也不夠徹底,回頭找個機會再徹底的調理調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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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
陸輕晚理解了一下他的邏輯關係,手指頭在屏幕上來回摩擦,腦子短路不知道該回復什麼了。
“禾助理……”她尷尬的喊他,卻被他切斷了話,他有些無奈,又似乎開玩笑,“你什麼時候能不叫我禾助理呢?”
從頭到尾,陸輕晚都覺得今天這個順風車做的相當不對勁,今天的禾助理格外的不對勁,她也被帶着不自在,整個人都癢癢。
“我叫你什麼?你的名字?”
一想到自己臨時想到的名字,程墨安覺得還是算了吧,他的姓氏拆開後着實不怎麼養耳,“談過男朋友嗎?”
問的好突然。
“算談過吧。”
時間不長,感情不深,甚至不算正八經的戀愛。
原來,她有過屬於自己的戀情,那麼她的男朋友是誰?他們的關係親密嗎?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他們在一起經歷了什麼?那個男人是不是擁抱過她?甚至親吻她?
該死!該死的念頭!
程墨安意識到自己在嫉妒,嫉妒的想找到那個男人,比教訓孟西洲更狠的訓一頓,讓他永遠消失在陸輕晚的世界。
內心在翻涌,他的表情卻十分平靜,“那麼……你怎麼稱呼他?”
前面就是城堡了,一會兒就能離開封閉的空間,不用繼續甜蜜的擠壓。
陸輕晚鬆了口氣,“額……他姓周,我一般叫他姓周的。”
而且每一次都叫的咬牙切齒,要把他祖宗十八代全拉出來問候一番的那種。
程墨安不太理解這種戀人的暱稱算哪種層次,親密的可以張口就罵?就像很多中國夫妻間常叫對方“該死的、天殺的、老東西、死冤家”。
她對他,是那種嗎?
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內心的感受急轉直下,“你們的關係應該很好。”
“呵呵呵,是啊,好的很,好的都想掐死他。”陸輕晚把玩笑話說的很認真,她是真想掐死他,現在立刻馬上。
程墨安不置一詞,他簡直在找虐,居然選了個最糟糕的話題。
城堡到了,陸輕晚終於逃離了狹小空間,現在舒服多了,也終於騰出來智商給孟西洲回微信。
“撐死你!”
程墨安停好車,和陸輕晚並肩看城堡。
光線充足的白天,院子裏玫瑰花更加繁蕪富麗,開的如火如荼,猛地看過去,視覺會受到很大的衝擊力,等眼睛適應之後,鼻子才分出精力呼吸空氣中彌散的花香。
玫瑰的香味很濃,風一吹就送到鼻尖,即刻充滿整個肺腑。
“漂亮吧?我昨天看到這座城堡,簡直被院子裏的玫瑰花驚豔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家院子裏種這麼多玫瑰,真的好喜歡啊!”
張開手臂,虛抱滿院子的玫瑰,似乎花瓣就在鼻尖,陸輕晚被陶醉了。
“你喜歡玫瑰?”程墨安走近了一步,挨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沉迷在花海前。
“喜歡啊!我覺得可能是基因影響的吧,我外婆喜歡玫瑰,我媽喜歡,我呢……因爲他們都喜歡,我也喜歡。”說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陸輕晚的眼睛在發光,黑燦燦的那種光束任何介質都可以穿越。
程墨安了然於心,在陸輕晚跑過去研究玫瑰花和城堡大門的時候,拿出了手機。
給陳紀年發了一條短信。
“樓上的花圃種玫瑰,全部。”
他住的帝景豪庭有個空中花園,當初設計師說,花園可以用來栽種綠植,畢竟頂層距離地面太遠,家裏的盆栽遠遠不夠,有個花園,就能享受和地面花園相差無幾的風景。
只是程墨安一直沒有操心去規劃,花園常年放置着盆栽綠植,規模也不小,但終究沒有花園的感覺。
後來設計師特意過來實地考察,問他想在花園裏種什麼,他說全部鋪成草坪就行,設計師表示太浪費了,不如種點喜歡的花草。
他喜歡蘭花和蘭草,只是平時太忙,沒辦法像爺爺那樣精心打理,便沒有種。
現在麼,他想給她一個空中玫瑰花園。
興許等到玫瑰花開的時候,她就會搬進去,和他一起坐在花海里看星光,喝紅酒。
發完短信,程墨安的嘴角依然流淌着笑容。
有些畫面,光是想一想就會覺得美好如畫。
“嘿!城堡裏面好像有人!”
陸輕晚看到一扇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不過只開了一道縫隙,就像昨天那樣,很快又關上了。
程墨安往前走了幾步,腿靠着低矮的籬笆牆。
他腿長,只要擡起腿差不多就能跨過去。
窗戶沒有動靜,開了一道縫隙,似關未曾關。
陸輕晚道,“估計不太可行,我昨天跟他了一籮筐好話,可是他一句都不搭理,我懷疑他耳朵不靈敏。”
程墨安倒是不這麼覺得,“他既然住在這裏,肯定不願意被人打擾,咱們的出現,打破了他的生活節奏,得給他適應的時間。”
“那怎麼辦?總不能爬進去吧?難道私闖民宅?”陸輕晚擼擼袖子,倒是挺想嘗試一下哦!
“私闖民宅在美國的法律裏面,要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美國可以持槍,恐怕咱們還沒進門,就被對方合法自衛給擊斃了。”
程墨安拍拍她的肩膀,低頭看到她擼起袖子露出的青紫痕跡。
“哈哈!也是啊!我差點忘了。”
“輕晚,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沒有移開視線,而是拉住了她的手腕,關切焦灼的目光傳遞出無限心疼。
陸輕晚心裏咯噔,她怎麼把傷給忘了!
“這個啊……昨天開車不小心撞路上了,看來我的技術還不行啊!”陸輕晚倉促的把袖子放下。
程墨安擰眉,“輕晚,你是不是想要一個兼職做私家偵探的男朋友?如果你想要的話,我會往那方面多努努力。”
一秒後,陸輕晚明白了他的腦回路,“哈哈哈,你要做偵探啊!福爾摩斯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天,她剛纔心跳加速個什麼勁兒?
程墨安搖頭,她不說沒關係,他會調查清楚。
“別墅的門想通過正常渠道進去恐怕不行,咱們得想想別的辦法。”程墨安邁開長腿。
陸輕晚跟上他,“去哪兒?”
“開了這麼久的車,你不餓嗎?咱們去找喫的。”
“啊?這種地方你還希望找到飯店不成?不可能的,我昨天通過導航搜索過,最近的便利店也要開車二十分鐘呢。”陸輕晚跟上前,深一腳淺一腳。
程墨安從後備箱拿出漁具和摺疊椅子,漁具背在身後,椅子跨在臂彎,“想不想釣魚?”
“啊哈!?釣魚?”
“對。”程墨安莫測高深的笑笑。
好吧,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陸輕晚無條件的跟從。
程墨安怕她跌倒,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繼續淡定的走。
陸輕晚沒骨氣的抿抿嘴,他的手溫暖乾燥,握着好舒服。
很快,他們到了河邊,河流在山脈之間,彎彎曲曲的消失在山巒的轉角處,河兩岸青草旺盛、樹木繁密,風從山坳吹來,清爽香甜。
支開椅子,架起魚鉤,程墨安真的開始釣魚了!
陸輕晚看不懂什麼節奏,“話說,我能不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附近沒有別的休閒娛樂活動,最適合的娛樂活動就是釣魚,你覺得別墅裏的人會怎麼打發大半天的時間?”
陸輕晚眨眨眼,“所以?”
程墨安示意她看河邊椅子壓的痕跡,還有魚竿架子扎的洞,“很明顯,別墅的主人常來。”
神奇了啊!
“你真有福爾摩斯的潛能,厲害厲害!”陸輕晚給他手動點贊,特意跑去看那人留下的痕跡。
程墨安則笑道,“福爾摩斯……還沒有女朋友。”
陸輕晚:“……”
爲什麼三句話離不開撩妹?
由遠及近,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揹着魚竿,拎着水桶和凳子走來,他頭髮花白,步伐卻有條不紊,十字路坎坷凹凸,他卻如履平地。
一看便知經常在附近活動。
陸輕晚驚喜的搖晃程墨安的腿,“他來了!他來了!”
程墨安庫巋然不動,按住了陸輕晚的手,“別看他,當他不存在。”
“嗯……好的。”
老人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氣定神閒的走到了自己平時的位置,準備好前奏,開始釣魚。
兩個魚竿並排,三雙眼睛各有千秋。
陸輕晚時不時的偷窺對方,程墨安則悠然的笑了笑,“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