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傾冷笑,嫣紅的脣有種奢靡的冰冷。
沈西按着眉心:“你要不要拍?”
何雪晴頓住。
“不拍滾蛋!”沈西憤怒:“我告訴你們,在我的劇組裏,別給我整這麼多沒用的,我不喫這套,我管你的背後是誰,誰敢讓我這部戲拍不下去,我親自到網上去罵她!”
何雪晴一臉僵硬的看着沈西。
沈西確實和一般的導演不一樣。
他在劇組的話語權很大。
何雪晴咬咬脣,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不能被趕出劇組。
所以被沈西罵了一通,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她捂着臉,這一耳光算是白捱了。
——
晚上收工。
白傾走出劇組,就看到了墨梟。
他怎麼來了?
“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上車。”墨梟氣息深沉。
“我答應和秦清澤去喫飯。”白傾幽幽的看着他。
墨梟淡淡蹙眉。
這時,秦清澤走過來:“墨總?”
“聽說秦先生要請白傾喫飯?”墨梟冷酷的問。
“是的。”秦清澤點點頭:“導演說讓我們好好地熟悉一下,不然後面的戲演起來太生疏,會影響電影給人的感覺。”
墨梟眼底攜帶着冷銳的氣息:“我想秦先生不介意多一雙筷子吧?”
秦清澤訕然:“當然不會。”
白傾蹙眉看着墨梟。
墨梟黑眸似千年寒潭:“只是讓你們彼此認識,有第三者在場也是一樣的,可沒有讓你們做別的事情。”
白傾:“……”
她無語了。
秦清澤也有些訕然。
“上我的車。”墨梟把白傾拉上車。
白傾蹙眉:“墨梟,你要幹什麼?”
墨梟的視線冷得可以結冰,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繫上了安全帶。
白傾側眸看着他,“你……”
“安全帶。”墨梟冷冷道。
白傾無奈,只能把安全帶繫上。
墨梟沒有說話,他開着車,跟在秦清澤的車後面,去了喫飯的地方。
秦清澤安排的是日料。
而且,他點了壽喜燒。
白傾喜歡喫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
他很瞭解白傾。
白傾能夠感覺到墨梟的不悅。
但是她不想理他。
喫飯的時候,只和秦清澤聊天。
秦清澤也看出了白傾在冷落墨梟,反而和白傾聊得更熱絡。
一整晚,墨梟就沒有動幾下筷子。
氣都要被氣死了。
可他又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
“我還記得那年大一新生表演,你跳古典舞,真是驚豔全場。”秦清澤想起了從前。
“學長,你還看過我大一的新生表演啊?”白傾有些意外。
“你報道那天,整個學校都傳遍了,說表演系來了一個大美女,大家都認識。”秦清澤笑着解釋。
白傾不好意思:“其實學校裏的美女挺多的。”
“你就別謙虛了。”秦清澤深沉的笑着:“那時候大家都覺得你會紅的,畢竟當時有好幾個名導演都相中你了,只是沒有想到大二後半學習開始,你就不怎麼來學校了。”
白傾訕然。
其實那時候,她和墨梟結婚了。
“當時我家裏人要求我低調,所以我後來就沒有拍戲。”白傾喝了一口水。
秦清澤意味深長道:“可惜了,不然你早就火了。”
墨梟耽誤她好幾年。
墨梟冷冷的聽着,他從來沒有去過白傾的學校看她。
也不知道白傾在學校裏是怎麼樣的。
不過東拼西湊的,他大概知道,白傾很受歡迎。
呵!
秦清澤就是故意說這些的。
喫完飯。
他們一起從雅間裏出來。
秦清澤去付賬。
墨梟快他一步,遞上黑卡:“結賬。”
店員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黑卡。
“說好我請的。”秦清澤意味深長的看着墨梟。
“謝謝你讓我聽到了那麼多關於傾傾的事情,就當是謝禮。”墨梟冷淡道。
白傾側眸看着他,他怎麼這麼陰陽怪氣的?
秦清澤意味深長的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傾傾,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她回家,你想讓她上明天的頭條嗎?”墨梟冷然:“你的那些粉絲,又會怎麼罵她,你難道不知道?”
“墨總,我和傾傾是清白的。”秦清澤就道。
“你覺得你那些粉絲會相信嗎?”墨梟抓住白傾的皓腕:“人就不用你送了,而且我覺得你們的演技都非常好,私底下不用太聯繫,也能演好角色的。”
說完,他拉着白傾就走。
秦清澤黑眸閃了閃。
墨梟對白傾,還真是餘情未了啊。
——
白傾被墨梟拉着離開日料店。
然後被他塞進了車裏。
白傾生氣。
等他進來,氣咻咻道:“墨梟,你幹什麼?”
墨梟坐在車裏,嗓音低沉:“不許讓他接近你。”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和我是同事,你懂不懂?”白傾生氣:“墨梟,就算我們說把彼此看成是家人,可是你也踩線了。”
墨梟肅冷的喉結一滾。
白傾調整了一下語氣:“就算我真的喜歡秦清澤,我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你能干涉的。”
墨梟臉色陰鷙無比。
她誰都可以喜歡,就是不喜歡他。
他都知道。
他只是不甘。
但其實,他有什麼資格呢?
可他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怕白傾被搶走。
他怕那些男人太溫柔讓白傾動心。
他深深地知道白傾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
白傾抿抿脣:“墨梟,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們的關係擺正,我說過,如果你越線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墨梟菲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線:“抱歉。”
白傾沒有說話,低垂着眸子。
墨梟開着車,把她送到白家門口。
白傾解開安全帶:“墨梟,我希望你真的去想一想,如果你再幹涉這麼多,我真的會對你避而不見的。”
說完,她準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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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梟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找你是真的有事,何雪晴的資料。”
他把資料遞過去,嗓音沙啞:“你拿回去看吧,有什麼事,可以電話裏問我。”
他知道不能把白傾逼得太急。
不然會適得其反的。
白傾說得對,他應該去習慣和適應他們現在的關係。
僅僅是親人名義上的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