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移交管轄權?
她辛苦守護那麼多年的管家權,現在竟然要拱手讓給邢素月這個女人,爲什麼?
趙欣怡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表哥爲何要她交出管家權。
“不……表哥,爲什麼要我把管家權讓給她?我……”趙欣怡眼底朦朧水霧騰起,緊咬着下脣,拼命搖着頭。
軒轅夜狠狠皺眉,聲音冷冽:“怡兒,不準胡鬧,管家權本來就是王妃的,這幾年本王只是讓你暫管,現在是物歸原主而已。”
他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結,語氣堅定不容人反駁。
“多謝王爺,孩子們受了驚嚇,還未用膳,臣妾先帶他們回清苑。”邢素月站起身,對軒轅夜簡單行一個禮,面無表情說道。
既然軒轅夜想用管家權換趙欣怡無罪,買他一個心安,那她豈能拂了他的面子,拒了他的好心意?
管家權落入自己手中,會方便她日後很多事情。
當即毫不客氣的接下王府管家權。
而後又對着滿臉淚痕的趙欣怡沉聲吩咐:“側妃,麻煩等一下將庫房鑰匙,賬簿,印章全部送到清苑。”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
就是氣也要氣死趙欣怡!
今日一事後,她與趙欣怡連表面的和善也裝不下去了,日後只會針鋒相對,相互敵對。
語畢,她無視軒轅夜和趙欣怡的反應,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徑自走到裏間,拉起兩個兒子的小手,帶着司徒嫣和婢女,頭也不回的朝清苑走。
趙欣怡聽到軒轅夜不耐煩的語氣,心猛地顫了顫,臉色煞白。
自知這次管家權是非交不可,心中萬分不捨,又聽到邢素月火上澆油,急不可耐的讓自己交東西,胸腔的怒火,壓都壓不住,眼底洶涌的怒恨快要竄出來,望着離去的邢素月衆人,一口銀牙咬碎,吞入腹中。
邢素月這個賤人就是她天生的宿敵!
她一定要讓邢素月死!
她要讓邢素月失去一切,失去孩子,失去所有她珍惜的東西。
趙欣怡絞着手帕,渾身因爲恨意止不住的顫抖。
她好想現在就將邢素月殺了泄憤,對她抽筋扒皮,但是她忍住了。
一條毒計在心中滋生髮芽,瘋狂的滋長。
軒轅夜深深看着趙欣怡,她面部表情雖然控制的很好,但是眸中的恨意還是落入他的眼中。
幽幽開口:“怡兒,你該回怡香閣靜思已過。”
“表哥,以後你還會來怡香閣看我嗎?”趙欣怡小心翼翼的問道,同時掩去眼底的恨意,低垂着腦袋,佯裝一副傷心的模樣。
軒轅夜長舒一口氣,“先回去吧!有時間本王會過去看你。”
趙欣怡看了他一眼,委屈的朝他行禮。
“謝表哥,怡兒這就回去。”
話落,在一個不知名的丫鬟攙扶下,走出花廳,來到趙嬤嬤行刑的地方,遠遠的瞅一眼,隨即冷着臉,頭也不回的離去。
趙嬤嬤不會白死,趙虎一定會幫她手刃邢素月。
今後的路,她要獨自一人,一步步走,讓邢素月加倍償還!
軒轅夜望着空蕩蕩的花廳,捏捏鼻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這些女人真不讓人省心,幸虧沒出大事,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爲了讓邢素月息事寧人,只得讓趙欣怡拿管家權來換,可是趙欣怡千不該萬不該對兩個孩子下手。
他這個一家之主,如果掌握不好分寸,這後院的女人就會翻天,鬧得雞飛狗跳。
“咕嚕~”肚子忽然抗議出聲,軒轅夜感覺飢腸轆轆,肚子空空的。
午膳時間早過了,剛剛只想着問罪,不覺得餓,現在靜下來,反而覺得有些餓了。
記得沒錯,剛剛那個女人離去時說帶兩個孩子回清苑用午膳,他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軒轅夜站起身,邁着修長的腿離開花廳。
前腳剛走出花廳,影一後腳就跟上,“王爺,大事不好了,西北大營姬恆將軍於今日午時被害,西北大營無主,已經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軒轅夜心中大駭,頓足,詫異詢問。
西北大營距京城百里,有三萬將士,守衛着京城安全,一旦那裏出任何差錯,京城將岌岌可危。
“我們的人稟報,今日巳時,他與趙家大公子趙巖比武決鬥,結果被誤傷,傷口出血不止,流血而亡。”影一解釋。
“趙巖武功何時有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會傷到姬恆?”打死軒轅夜,他都不會相信。
趙巖就是一個浪蕩的花花公子,喫喝嫖賭樣樣俱全。
他是趙府大房所出,趙欣怡的胞哥。
因爲是嫡長子的緣故,家中甚是看中和寵愛。
姬恆是太守姬昌遠的大兒子,武功和謀略都相當不錯,一般的人很難傷到他,這次被害,顯然不是武功一般的趙巖能夠傷害的。
“聽說是趙大公子身邊的一個護衛,他的武功在姬恆之上。”影一解惑。
軒轅夜皺眉思索片刻,沉聲吩咐:“去查清楚那個護衛的來歷,另外宣沈墨立即回京。”
“是,王爺。”影一領命,立即下去安排。
“江風,隨本王一起去西北大營。”話落,軒轅夜擡腳朝着府門口而去。
“是,王爺!”江風緊緊尾隨。
少傾,軒轅夜和江風策馬朝着西北大營而去。
清苑主屋的餐桌上,擺滿各種美味的菜餚。
午時一刻時,邢素月趕往花廳前,便已經有先見之明,命令清苑小廚房的廚娘,做好飯等着她們。
邢素月衆人回到清苑,望着桌子上的美食,也不顧什麼主僕有別,自覺坐到飯桌前,狼吞虎嚥,大口咀嚼,直到各個都喫的打飽嗝才放下手中的碗筷。
“王嬸,你真厲害,竟然想起做好飯等着我們回來喫。”司徒嫣拿着一根竹籤,一邊剔牙,一邊對着收拾的王嬸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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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是邢素月從丹陽城帶回來的,一直負責做飯。
“司徒小姐說笑了,我哪裏有你說的這樣好,這是主子安排的。”王嬸笑着一邊回答,一邊抹桌子。
“行呀!月兒,如今都學會多長一個心眼,真是聰明。”司徒嫣拍着邢素月的肩膀,讚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