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安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也不想再跟他掰扯,氣極了轉身斜躺着。
接下來的兩天,宋今安的心情都不太好,因爲喫不下東西又在心裏頭惦記着是不是要死了,所以心情就很沉重,這兩天林媽也做的是易消化的食物,但她的胃口依舊不怎麼好。
讓宋今安沒想到的是,又是一個下雨天,她推着嬰兒推車站在別墅區廊道下躲雨,又碰見了江詞逾。
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男人,卻又一次次的碰上,不喜歡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不想一而再的被利用。
外面風雨飄渺風吹的有些冷了,宋今安把孩子再往裏推了推,不想顧和棠受涼,而此時,江詞逾打着傘,不知道從哪一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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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邊,停頓了片刻,緊接着笑着說道:“沒想到,又見面了。”
宋今安實在是不想跟他攀談,畢竟她又不是傻子,被利用了這麼多次,還能跟始作俑者做朋友?
這點,她還真的是做不到,所以兩人並沒有說話,反倒是就這樣看着對方,江詞逾瞧着嬰兒車的顧和棠,脫下外套,搭在小孩的腿上。
宋今安剛想把衣服扔出去,卻被江詞逾調笑:“你女兒需要的,小孩子身體弱,別被雨水打溼受涼。”
這時,她纔沒有把衣服還給他,卻也沒說話,只是擡頭看着天空,想着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倒是江詞逾時不時的找她聊天說話:“嗯,見到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宋今安比劃起來。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是吧。
江詞逾挑眉,繼續出聲道:“嗯,我來這裏蹲守你幾天了,就今天看見了你。”
宋今安看着他這樣說,眸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她不想再跟面前的男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江少爺,你打擾了我正常的生活,我之前也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你不能再做朋友了,因爲噁心。
每每想到這裏,宋今安都覺得太噁心了,甚至是比顧西決噁心的多。
江詞逾卻也沒有掩蓋言語中的喜色:“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想被你討厭。”
以往他會覺得宋今安就是一顆棋子,但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顆棋子已經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他好像……也不想就這樣把人給放開了。
對,江詞逾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是有些覺得面前的這個啞巴有過人之處。
宋今安不想再說話,覺得真的是牛頭不對馬嘴,半個小時後,天空又放出了異彩,天氣轉晴。
她把搭在顧和棠腿上的外套遞還給了他,接着推着嬰兒車離開了,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江詞逾看着她的背影,脣角微微勾了起來,又隨即放下。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顧西決也不過如此,跟自己也同樣九牛一毛,在權勢面前,她只能靠後。
江詞逾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很快又冷靜回籠,就在他剛要擡腳離開時,突然間,有一個女聲叫喊住了他:“江學長,好久不見。”
江詞逾轉過身,看向叫住自己的女人,眉心挑了挑:“是鬱學妹?”
只見,鬱有聲身上還穿着家庭老師的工服,眉眼彎彎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走到他身邊,笑了笑。
“嗯,許久不見了,我還以爲是看錯了。”
鬱有聲的眉眼裏全部都是江詞逾,把小迷妹再次見到偶像的那股子勁兒表現的淋漓盡致。
江詞逾沒忘記,這個女人在大學本科階段,曾經追求過自己,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所以就拒絕了她,只不過鬱有聲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是可以隨隨便便攪動風雲的那一類,所以江詞逾纔會一直記得她,畢竟優秀的人,再怎麼也會在心裏留下痕跡。
“你來這兒做什麼?”江詞逾只是隨口一問。
倒是鬱有聲笑了笑:“我在這個別墅區當家庭教師,顧西決先生的女兒。”
她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說了出口,說教顧西決的女兒。
江詞逾幾乎是下意識的詢問:“顧和棠?”
剛剛他纔跟宋今安站在一處避雨。
“對,是棠棠小姐的家庭教師。”她這句話說出來,似乎有些許的故意爲之。
臉上還帶着笑意,總覺得有些慎人。
江詞逾心裏已經有了決斷,掏出手機,竟要了鬱有聲的聯繫方式,兩人互加好友後,鬱有聲看了一眼時間,說要快遲到的,得要先走了,有空再一起跟學長聊天。
兩人就這樣又寒暄了幾句,鬱有聲才小跑着離開,江詞逾看着那相似的背影,忽然覺得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掏出手機讓人去查。
……
三天後,城郊公墓。
江詞逾站在墓前,在墓前擺放了一束鮮花後,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只看了兩眼,就離開了。
他坐在車上一個半小時,似乎是在等什麼人,靠着車頭抽菸,一根又一根,後來下雨了,他又纔回到車上繼續坐着,依舊沒有發動車子離開。
江詞逾看着昨天就傳回來的資料,心情並不是很好。
直到,他在車窗內看見有一個穿着黑裙,一手打着傘一手捧着花的女人走到剛剛他站定的公墓面前。
只瞧着她的背影怔了一下,接着再把手裏的花擺放在一旁。
兩分鐘後,她的眸光在四處尋找着什麼,終於一邊的柏油路上,找到一輛黑色的轎車。
只是她沒有去,目光平靜的看了那輛車一眼,最終上了另外一輛車,離開了墓園。
而車內的江詞逾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手機那頭的人正在極力勸解:“老大,這件事你就別再瞎摻和了,當年那件事的波及太廣,如今你捲進去一個還不夠,還想要卷兩個?”
江詞逾漫不經心的開口:“不用我往裏面卷,有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她怕她過的好,所以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毀掉這一切。”
手機那頭愣住了,大約過了半分鐘,才又開始說話:“那你還要參與其中嗎?”
江詞逾開口:“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是顧西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