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委屈巴巴地瞅着商滿月,“太太……”
“放心,我給你加工資!”商滿月出言安撫。
霍璟博瞪了眼故意和他作對的小女人,她笑得眉眼彎彎的,烏黑的眸子裏有着盈光閃動,格外賞心悅目。
看着看着,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纔剛有什麼想法,又思及她的身體還不行,又不得不憋回去。
他抽了紙巾擦拭着脣角,“你慢慢喫,我先回公司了。”
商滿月乖巧點頭。
他臨時從會議裏出來,估計一大堆高層還在等着呢。
霍璟博起身,大掌剋制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啞聲道:“好好修養,快點好,別讓我等太久了。”
秒懂女孩商滿月臉紅了,她又羞又惱,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可惜他的肌肉繃硬,掐都掐不動。
霍璟博瞟了一眼那堆補品,又道:“陳阿姨,其他補品收起來吧,那個藥丸你每天煮一顆化成湯藥,讓太太服用。”
陳阿姨忙“哎”了聲。
“走了。”
男人俯身,在商滿月脣瓣印下一吻,邁開長腿,大步離去。
霍璟博一走,陳阿姨笑得見牙不見眼,“太太,先生真的是越來越緊張你了,這次車禍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商滿月靠着牀頭,指尖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脣角,上面似乎還殘餘着男人的溫度,她的心湖彷彿被投入了無數顆小石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陳阿姨插好了花,捧着花瓶放到了牀頭櫃上,讓商滿月擡頭就能看見,還能聞到花香。
“太太,我現在去給你煮藥丸吧?”她一邊擦着手,一邊詢問。
商滿月的手指輕輕地觸了下鮮紅色的花瓣,她心裏滲着絲絲縷縷的甜蜜,輕輕嗯了聲。
喝完藥,商滿月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外面天色已黑,星辰密佈在夜空中,很是漂亮。
陳阿姨不在,估計準備晚飯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丸的作用,商滿月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沒有那種頭重腳輕的疲憊感,連呼吸都順暢了。
最明顯的還是,她連噁心反胃的感覺都少了,肚子也沒有如之前那般時不時有些刺痛了。
儘管她早就知道這個藥丸很厲害,集齊了很多非常珍貴的藥材製成的,全都是精華,是能夠被稱之爲可以吊命的藥!
但試了之後,還是被驚豔到了。
許茹慧這次,爲了霍欣兒,確實也是下了血本。
叩叩——
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商滿月擁着被子坐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下衣衫頭髮,“進。”
門打開,一身醫生白袍的顧羨之走了進來。
商滿月輕聲喚着:“顧醫生,你來啦。”
“我在巡房,正好路過,來看看你。”
顧羨之走至牀邊,目光溫柔地打量着她,見她臉色好了些,心底也鬆了口氣。
“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商滿月笑着回答。
頓了下,她烏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顧羨之,認真誠懇地說,“顧醫生,謝謝你,謝謝你這次救下我和……孩子,還有,幫忙瞞下孩子的事,真的非常謝謝你。”
顧羨之並不意外她會說這個,他拉過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沉吟了數秒,還是開了口。
他直言不諱,“滿月,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想要一直瞞着他是不可能的。”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霍璟博。
受傷醒來後,商滿月沉溺在霍璟博的溫柔照顧中,她將那些現實問題暫時拋之腦後,而顧羨之直接捅破了她的美夢。
商滿月輕輕閉眼,“我知道。”
她的手無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想了想,又道:“璟博他不想要孩子,本來……我是打算離開的,我也可以獨自撫養孩子,但是……我受傷之後,璟博待我很好,真的很好。”
腦海裏不自覺地閃過許多畫面。
霍璟博緊張她的模樣,爲他教訓霍欣兒的畫面,甚至一向工作狂的他,還會因爲擔心她被欺負而趕回來。
這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也許……霍璟博已經逐漸在對她上心了呢。
“顧醫生,璟博之前不接受我這個太太,現在也接受了,那會不會,我找個時間和他坦白,好好說孩子的事情,他是不是也會願意留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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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微微閃爍,“畢竟爺爺也那麼期盼着孩子不是嗎?”
顧羨之對上她滿是期盼的目光,脣瓣張了張,卻欲言又止。
“顧醫生?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情緒,商滿月蹙眉,“你覺得他不會留我的孩子?”
顧羨之和霍璟博一起長大,雖然是情敵,但也是最瞭解彼此的好兄弟,他應該多少能猜測到霍璟博的心思。
所以商滿月的心懸了起來,很緊張地等着他的回答。
顧羨之緩緩啓脣,“他……”
才說出一個字,男人低沉不悅的嗓音驀地從門口處傳了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呢?”
顧羨之的話語戛然而止,而商滿月則一下子擡頭,撞到了霍璟博黑幽幽的視線。
四目相對。
商滿月不知道霍璟博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聽見什麼,心跳漏了半拍,撫在小腹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站在牀的另一邊,俊美的臉龐沉着,黑眸審視着顧羨之和商滿月。
顧羨之站了起來,正要開口解圍,商滿月不願他被爲難,搶先說,“顧醫生來探望我的,順便聊一嘴我的病情,沒說其他的了。”
偏偏霍璟博還是不滿意,脣角冷冷勾着,“他是心臟科的專家,又不是腦科的,有什麼好聊的。”
商滿月:“…………”
見狀,顧羨之知道自己不適合再待在這裏,淡淡道:“璟博,滿月,我該接着去巡房了,你們慢慢聊。”
他衝着兩個人稍稍點了點頭,直接出去了。
商滿月滿眼愧疚地目送人離開,正要回頭和霍璟博“算賬”,不料男人猛地傾身下來,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到牀上,薄脣就重重地碾壓下來。
他吻得又重又急,商滿月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用力掙扎。
好不容易掙開了些,她喘着粗氣說:“霍璟博,你能不能別老挑刺,你不會是喫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