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柔柔一見,這麼多人也沒將人抓住,氣急敗壞的跑出寢室去叫人。
虞杉杉此時滿臉冷汗,鞭傷撕裂讓她疼痛難忍,正當她忍痛站在牀上時,便見那個雷小姐領着幾個侍衛闖了進來。
“就是她以下犯上,快快把她抓出去宰了。”雷柔柔一臉陰狠道。
今天她本是來找太子表哥去買定親信物的,不想,剛一進東宮,便聽到被她收買的一個宮女跟她說太子寢室裏有一個女人。
要知道,商昀歌的寢殿可是從來沒有住過女人的,就連那個側妃都沒讓她進東宮而是安排在了外邊養着,對外只說太子妃沒進門前,側妃不得先入住東宮。
她以爲太子表哥是爲了自己才這樣做的,因爲她覺得這太子寢殿只有她未來太子妃有資格住,不想今天卻有別的女人住了進來,她豈能不生氣。
虞杉杉眼見有三個侍衛衝了過來,只能忍着傷痛與他們撕打着。
當她正感到體力不支時,一道厲喝聲震響太子寢殿。
“住手!”話到人到,幾個侍衛紛紛被來人幾個拳腳打飛了出去。
虞杉杉一見來人,沒有放鬆戒備,身子有些踉蹌的向後退去。
商昀歌轉身看向站立牀上女子,只見她秀髮散亂,臉色慘白,冷汗順頰流下,一身裏衣此時已是血跡斑斑。
他能體會到女人此時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他很想上去將她擁在懷裏安慰一番。
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這樣做,他現在只要對她有半點關心,那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表妹,這到底怎麼回事?”商昀歌忍着殺死她的衝動,淡聲問道。
“表哥,你怎麼讓一個女賊做你的妾室,還讓她住進你的寢殿,上你的牀,你這樣考慮到我的感受了嗎?我可是你未來的太子妃,這寢殿只有我纔有資格住進來,她算什麼東西。”
雷柔柔一臉的蠻橫無理,絲毫沒有想過她在跟誰說話,在她的想法裏,他們母子是憑他父親的能力纔有今天,不然,她那個皇后姑母早就死在冷宮了,而這個太子表哥也會被廢除。
商昀歌豈會不知她的仰仗,所以他一直在忍讓着。
“表妹,你誤會了,我們借一步說話。”
“有話就在這裏說,你要避誰?”雷柔柔沒動地方。
“表妹,我覺得還是出來說話方便。”
“我就要在這裏說,你今天要是不將事情給我解釋清楚,我便不會嫁給你。”雷柔柔今天被氣壞了,不由威脅道。
商昀歌聞言,眼底寒光暗閃,臉上雖沒有笑,語氣卻說的柔和:“表妹,你可不是那小氣的人,好吧!既然你想要個明白,那爲兄實話實說就是。
孤收她爲妾只是因爲她的武功高強,讓她做孤的貼身死士正合適,前天針對孤的刺殺讓我心生警惕,雖然這次刺殺的不是我,可我也不能不防。
我們兩家走到現在不易,孤萬不能出事,不然,咱兩家的心血就白費了。
你也看到了,這女賊樣貌不及你一分,孤怎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雷柔柔聽完他的解釋,再次看向屈坐在牀上滿身是傷的女子,想着她剛纔帶傷與那些侍衛廝打時都沒有落入下風,想來她的武功的確很高。
再想着這表哥一進來並沒有表現出對那女子的關心,而是一心跟自己解釋,這讓她的火氣散了不少。
“表哥,原來你是這樣打算的,剛剛是我冒失了,你可千萬別怪罪我。”雷柔柔嬌美的小臉沒了剛剛的盛氣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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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都是一家人,孤怎會怪你。你的頭髮亂了一些,你去客房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去玉秀坊買定親信物。”商昀歌只是脣角微揚了一下。
“好,我這就去。”雷柔柔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這纔出了寢殿,兩個丫鬟一身狼狽的隨後跟着。
商昀歌看他們離開,冷眸掃向屋裏的四個宮女和那些侍衛:“看來你們很忠心未來太子妃了?”
宮女與侍衛聞言,臉色頓變,趕緊下跪道:“太子,我等也實屬無奈,畢竟她是未來太子妃,我們也不敢不聽命。”一個侍衛一臉緊張道。
“你們做的很好,她這未來太子妃的確不能得罪,晚一會兒孤會賞賜你們的,都下去吧!”商昀歌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待他們都走了,商昀歌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盒走到牀前。
“阿杉,過來,我給你處理傷口。”語氣輕柔。
“不勞煩太子,我自己來便可。”虞杉杉冷冷的看着他。
原來他是想讓自己當一個貼身死士,她說呢!一個太子怎會無緣無故的對她這麼好。
“阿杉,剛剛我的話你不要當真,剛剛那種情況,我只有那樣說你纔會安全。”
“太子無需解釋,我覺得做一個死士比做你的妾室好多了。”
商昀歌見她誤會,他很想跟她解釋清楚,可他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隨你怎麼想吧!以後你會明白的。過來,別讓我點你的穴。”
“你把醫藥盒放在那裏出去,不然別怪我跟你拼命。”虞杉杉纔不聽他的。
商昀歌見她如此疏離自己,知道短時間內她不會相信他。想着,便將醫藥盒放在了牀上:“我讓宮女幫你。”
“不用,你的人我用不起,我只求你現在出去。”
商昀歌薄脣抿了抿:“你放心,今日你所受的我不會讓你白受。”說完,轉身便出了寢殿。
虞杉杉見他走了,忍着疼痛插上了寢室的門,然後坐在牀前的木凳上打開醫藥盒。
她將衣服脫了,再用剪刀把繃帶剪開,忍着傷痛慢慢的揭下繃帶,傷口又滲出了血。
虞杉杉用棉布將血吸乾淨,這才塗藥粉,雖然很疼,可她忍住了。
她這裏處理着傷口,商昀歌與雷柔柔共同乘坐一輛馬車去了街市。
“表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雷柔柔嬌聲道。
“沒有,你是知道我的,孤這人自小就不擅長聊天。”商昀歌神色淡淡的道。
“可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愛說話了,可自從你回了京城後,便天天的冷漠着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