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祠堂居然還有密室?!
我一整個震驚的愣在原地。
所以說,池家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祕密。
甚至這個祕密,或許和蘇家,和我的死都有關。
池家在我死亡的這件事情裏,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池熙的這張臉,到底是天生和我長得一樣,還是後天故意的?
如果是後天,又有什麼目的呢?!
顧寒霆淡漠的坐在那裏,臉上看不出喜怒。
只在司機說完以後,淡聲問道,“你抽空,再去一次池家祠堂。”
“不需要潛進去,就在外面看看是否有人把守。”
“如果沒人,再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密室入口的機關。”
司機點點頭,“好的,少爺。”
隨後一擡眼,看見我站在樓梯上,立刻躬身。
“那少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寒霆擺擺手,然後起身回過頭來看我,“什麼時候醒的?怎麼站在那不出聲?”
“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只是……”
我解釋了一句,但還沒解釋完,顧寒霆就不以爲意的開口。
“本來也不是什麼祕密,而且,在我這兒,沒什麼事是你不能知道的。”
說話話,他這話讓我十分感動。
不管他話只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這麼想,至少都代表他是信任我的。
不像傅南州,我那麼死心塌地的愛着他,他卻從來沒有信過我。
“謝謝你的信任。”
想到傅南州,我現在只覺得噁心。
顧寒霆對我的客氣很不滿,“我不是說過嘛,對我,你永遠不用說謝。”
“好。”我垂眸應了一聲。
心裏非常羨慕池熙。
顧寒霆對她是真的很好。
見我不再說話,顧寒霆嘆了口氣,隨後轉開話題。
“餓不餓?要不要喫點東西?”
“廚房一直溫着粥,先喝點墊一墊?”
我點點頭。
睡了這麼久,的確有些餓了。
傭人端來粥,我漫不經心的喫着。
顧寒霆陪坐在旁邊,手裏一直拿着手機,似乎是在回消息。
我腦子裏也在想着池家祠堂的事,只機械般一勺一勺木然的往嘴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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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池家的瞭解,我其實是有點少的。
以前偶然聽傅南州和別人聊天時,提起池家。
祖上是靠賣中藥材起家的,後來開過中醫館和中醫藥公司。
不過因爲投資不善,研究的藥物要麼失敗,要麼和別人撞型且落後別人一步,導致公司經營不善,一度瀕臨破產。
到池父這一輩,已經從中醫藥公司徹底轉型,開始做房地產。
但是半路出家,加上財力算不上雄厚,和政府關係也不過硬,能拿到的地塊都屬於一些邊角料,沒能做出什麼爆款成績來。
一直屬於不溫不火的類型,而且據說兩年前投資一塊商業地產失敗,導致整個池家雪上加霜。
否則也不會想着把池熙賣給那個糟老頭子換錢。
也不會顧寒霆第一次找我的時候,就把池熙給出賣了。
池家很缺錢,在這種缺錢的情況下,池父居然還投資了生物科技公司,這怎麼看怎麼不合理。
所以,這家生物公司基本可以斷定,絕對有貓膩。
而這麼有貓膩的生物公司,和蘇沐煙他們還有牽扯。
而更詭異的是,如果當初蘇沐煙是因爲池熙目睹了她和別人交易,從而將池熙錯認成了我,然後對我產生殺意。
那是不是變相說明,池家和蘇家,彼此互不知道對方跟生物公司之間的關係?
否則,蘇沐煙不至於認不出池熙。
更不至於會因爲她目睹一場交易,就擔心的想要殺了她。
甚至,池熙很可能知道蘇沐煙和對方的交易是什麼。
這麼想着,我突然發現,池熙的記憶對目前的困局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可惜,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這點讓我非常頭疼!
*
接下來的幾天,顧寒霆再度陷入忙碌中。
這天陸綿約我見面,說是她們同學之間自己組織,想給喬汐開一個追悼會。
因爲是我幫忙拿回的喬汐的骨灰,所以想要邀請我去。
我坐在咖啡廳裏,看着窗外因爲突然下雨而行色匆匆的路人,視線有些遊離。
以前,我最怕的就是下雨天。
每次打雷,對我來說都像是一次酷刑。
因爲爸媽和爺爺去世那天,就像是這樣,下着很大的雨。
閃電像是要把天空撕裂一樣。
後來我患了很嚴重的PTSD,害怕打雷,害怕下雨,害怕自己一個人在一片漆黑的地方。
以至於每次下雨,我都會厚着臉皮去傅南州的房間蹭住。
後來他侵犯我那天,也是暴雨天。
導致後來我更害怕打雷了。
每次打雷的時候,是我最渴望傅南州可以愛我的時候。
我無比希望,他能在我害怕的時候安慰我,抱抱我。
可這些,都只能是幻想。
傅南州的懷抱,永遠不可能屬於我。
而現在,我也根本不再稀罕他的擁抱了。
見我一直盯着窗外不說話,臉色也不是很好,陸綿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她說的是邀請我去參加喬汐的追悼會這件事。
我回頭,臉色微微發白的看着她,問了一個與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綿綿,你說,蘇沐煙是真的把喬汐當成了我,所以才害了她嗎?”
“還是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撞見她的人是我。”
“只不過她心裏嫉妒喬汐,所以乾脆把她當成我,當喬汐代替我成爲他們的目標?”
所謂的認錯人,或許只是蘇沐煙自編自演。
畢竟,從我死後傅南州的態度難看,難保他之前不會也有所表現,讓蘇沐煙看見並懷恨在心。
陸綿顯然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冷不丁被我這麼說起來,還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就是一種感覺吧。”
“池家和蘇家都跟那家生物製藥公司有關聯,要說蘇沐煙之前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是不信的。”
這個懷疑,我之前也提起過。
而且不止一次。
陸綿順着我的話想了一下,點頭,“可我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