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霆被我焦急的樣子逗笑了。
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我的財產,哪裏是那麼輕易就拿得走的。”
我一想,也是。
這些有錢人對資產看得比命還重,肯定設置了重重保護手續。
而且突然把財產轉移給無關緊要的人,肯定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果然,玩心眼,沒有人能玩得過商人。
顧寒霆帶着我進了房間。
門打開,雖然有人定期打掃,但還是有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這裏靠山,比較潮溼,傢俱摸上去都有一股潮潮的水氣。
那牀我一看,就根本不想往上躺。
“這裏根本沒法兒住人,”我左右看了看,控制不住的嫌棄,“算了,我坐一下,一會兒回去再睡吧。”
顧寒霆找了塊布,將屋裏的椅子都擦了一遍,“過來坐吧,忍耐一下。”
我過去坐下來,拉着顧寒霆坐在我旁邊,手指一直攥着他的衣袖。
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弧度,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我無視他賊兮兮的笑,“你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我想搞清楚,池家資金來源的事。”這次,顧寒霆沒隱瞞。
我突然想到蘇家神祕資金注入的事,問他。
“蘇家一直以來都有大筆不明資金注入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依稀記得自己上次跟他提過,然後他說他會去調查那家生物公司。
但是後來一直沒聽他說。
他提起池家資金來源,我一下子想到這件事。
難不成,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果然,顧寒霆接下來的話,爲我解了惑。
“你讓我調查的那家生物公司,我查到,池家有注資。”
池家?!
我驚了一下,“生物科技這種燒錢的項目,池家怎麼會參與進去呢?”
別說池父那摳門小氣的性子,不可能把錢砸在這種前期投入未必會有回報的項目上。
就是池家那個經濟實力,也不允許他們這麼折騰啊。
“不清楚,這也是我想調查的原因。”
連顧寒霆都沒調查出來,看來這件事是池家絕對的隱祕。
不過……
“那跟池家老宅有什麼關係?”
顧寒霆的目光環視老宅一圈,“池家每次多出一筆神祕資金,都和老宅有關。”
我瞬間感覺後背一涼。
不會真跟鬼有關吧?!
似乎是察覺出來我的害怕,顧寒霆抓過我的手握在掌心。
“別怕,鬼怪都是無稽之談,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懷疑,池家老宅藏着池家和神祕資金來源聯繫的祕密。”
“每次池家有事,就會來一趟老宅,回去就多出一筆資金。”
“我覺得,應該是他們通過某種方式,和對方取得了溝通,拿到的這筆錢。”
他說完,看着我,“汐汐,你之前回來祭祖那麼多次,你記憶裏,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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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把我問到了。
我壓根沒有池熙的記憶,要怎麼發現可疑呢?
我老老實實的搖頭,“每次我回來,都像現在一樣,在祠堂舉行完儀式就會房間休息了。”
“玩會手機,或者眯一會兒,等時間到了爸媽來叫我離開。”
我這麼說,也不怕顧寒霆去查證。
既然祭祖是池家和神祕資金背後溝通的祕密,那池父就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
即便之前池熙是池家的女兒,在沒有正式接手池家之前,我覺得他應該都不會讓池熙參與進去。
畢竟,一旦知道的人多了,祕密就很難繼續成爲祕密。
果然,顧寒霆聽完我的話,也沒有追問。
我小聲咕噥了一句,“可如果你想弄清楚池家的祕密的話,幹嘛陪我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不是應該趁機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麼?”
顧寒霆沒說話,把玩着我的手指,“你不是害怕麼,陪你比較重要。”
雖然這話有點玩物喪志的味道,但……我居然意外的很喜歡他這樣的玩物喪志。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顧寒霆捏着我的指尖,動作有些曖昧,但又說不上多逾矩,只是捏指尖,沒有進一步動作。
我被他捏着捏着,困勁兒就上來了。
眼皮打架的時候,顧寒霆伸手把我的腦袋放到他肩膀。
“困了就睡一會兒,我就在這兒。”
他都這麼說了,我便放心的閉上眼睛。
反正,池家的祕密也不是我隨隨便便就能挖出來的。
我也就不操心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好。
成爲池熙以後,我幾乎每一次睡覺都提心吊膽的。
害怕自己一睜眼,又變成了鬼魂狀態。
害怕哪天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拆穿自己喬汐的身份。
我真的很少睡得這麼踏實,甚至連什麼時候離開池家老宅的我都不知道。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亮了。
我躺在寬大柔軟的牀上,空氣中有淡淡的薄荷香味,獨屬於顧寒霆的那種味道。
可是男人不在,牀鋪乾淨柔軟,房間裝修偏冷讓我反應過來,這是顧公館他的臥室。
我猛地坐起來,下牀跑出去找人。
顧寒霆就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巨大的落地窗外,陽光照進來,落在他身上。
他俊逸的五官沐浴着陽光,淡淡的發着光亮,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昨天把池家老宅都翻了一遍,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昨天開車載我們過去的司機,站在他面前小聲彙報着。
原來昨天他陪着我的時候,司機去找線索去了。
我就說他嘴上說着找線索,怎麼人那麼淡定的待着不動。
顧寒霆問,“池家人後來都做了什麼?”
司機回答,“少爺你和少夫人去休息後,池母和池家二小姐也離開了祠堂,只剩池父一個人在裏面。”
“不過,我偷偷潛進去,想看看他在裏面幹什麼,結果卻沒找到他的人。”
“就在我以爲他是不是離開了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出現在了供桌前。”
什麼意思?
閃現?
我站在樓梯上,沒急着下去,想再多聽一些。
顧寒霆皺眉問了一句,“祠堂有密室?”
“或許是,但我沒找到進入密室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