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行駛起來。
“你的事業很成功，可你的感情處理得一踏糊塗。”程潼恩最後下結論。
這世上又怎會有完美的人呢，即便優秀如他，也有缺點，更有讓人不喜歡之處。
商雋起沉思良晌，語氣裏隱着五味雜陳，道：“或許吧。”
當初決定協議結婚，只是爲了未來能順利跟念璃結婚。
可現在，他不知道念璃能不能撐到一年之後。
直到車子駛入商海豪庭，程潼恩才鬆口：“按你說的，由司機接送，但我有要求。”
商雋起看向她，“你說。”
只要她願意配合調理好身體，什麼條件都好說。
“車子要普通的，在醫院大門外一百米停車。”程潼恩只說這一個。
商雋起聽了，沉吟道：“既然車子都是普通的，那就進地下停車場，繞一圈出來而已，好過在外面多吹一百多米的寒風。”
“隨你便。”程潼恩說完推開車門下車。
商雋起解開安全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以爲又是周念璃，看見來電顯示是高見，他推開車門下車。
“說。”
“商總，程氏的破產原因…查到了。”
聽出他聲音裏有猶豫，商雋起往屋裏走的腳步微頓，看向已經拉開門進去被暖光籠罩的嬌柔背影，問道：“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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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是被聯手搞破產的。”高見道，“一時也說不清，我整理好之後發您郵箱。”
他雙眼輕眯，眸色沉了沉“嗯”了聲，收好手機，大步流星進屋。
桂姨看見他進來了，笑道：“大少爺，大少夫人上樓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熬好了藥，是夫人特地跟相熟的中醫婦科大夫那裏抓的藥。”
商雋起看眼樓上道：“給我吧。”
桂姨轉身進廚房，用托盤端藥出來，“趁熱喝就沒那麼苦。”
聞到濃郁中藥味，商雋起也不由細微蹙了下眉心，單手接過托盤，沉步上樓。
進了房間，浴室裏的燈比房間的亮，他將藥放到梳妝檯上，單手解着領帶走到浴室門邊，擡手輕叩了叩玻璃門。
程潼恩坐在浴缸裏泡澡，警惕地看向門口，因爲門沒鎖。
“什麼事？”
“桂姨熬了藥，別太久纔出來，趁熱把藥喝了。”
“噢…”
商雋起轉身離開門邊，脫掉大衣和領帶扔在沙發背上，一身白襯衫黑長褲去了隔壁書房。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程潼恩自浴室出來，瞬間聞到作嘔到窒息的中藥味，她立馬擰緊眉心，捏住鼻子逃也似的跑出房間，順手拉上門，靠着門板大口喘着氣。
竟然是中藥！
這讓她怎麼喝得下去？！
關門聲太大，樓下桂姨聽見了，沒關緊的書房門內的商雋起也聽見了。
沒多會兒，桂姨跑上來，商雋起也出來探究竟，見她穿着浴袍站在走廊邊，一臉生無可戀，都心中瞭然怎麼回事。
商雋起示意桂姨去睡覺，他走過去拉她，推開房間門進去。
這次一聞到那股中藥味，程潼恩直接噁心得乾嘔了兩聲，彎腰蹲下去不走了。
商雋起回頭，俯視着她，心裏直皺眉，“不吃藥身體怎麼好？”
程潼恩弱弱道：“換成西藥不行嗎？”
“西藥沒有中藥效果好，你是醫生，難道不明白？”
程潼恩心裏嘀咕：明白，太明白了！但它苦啊！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她之前才一拖再拖都沒下得決心喝藥。
商雋起走到梳妝檯邊，伸手試碗的溫度，再不喝就要涼了，回頭看蹲着不動，滿臉寫着“我不要喝”的小女人，一尋思，直接使出殺手鐗。
“或許用我的嘴巴餵你，你就不會感覺到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