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匪助長了皇帝的顏面,皇上精神頗好,含着笑意開口說道:“這位是我永安王朝的郡主,之前尚書府的嫡女,陸心匪。”
藍穆陽含笑拱手道:“原來是郡主殿下,小王失禮了。”
陸心匪心裏總覺得這位南朝太子沒憋什麼好屁,於是福身淡淡道:“太子殿下折煞了,不過是一時僥倖答出了這個題目,還望太子殿下莫要見怪。”
趙哲安決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時機,忙接口道:“太子殿下遠道而來,不會就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吧?既然是口口聲聲呈上了交好之心,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一聲不響的就來到了我永安王朝境內,並且攜帶兵刃,也算是對父皇的一種不敬吧?”
“都是外臣思慮不周之錯,”藍穆陽依然不驕不躁的,並無半分受辱之臉色,不動聲色地回懟道:“但是外臣一路上走進永安王朝境內,也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攔或者盤問,看來是皇上早有準備,迎接外臣這一衆人。”
這言外之意,就說永安王朝的守衛不過如此。
趙哲安臉色鐵青,陸心匪冷眼瞧着,若論腦子,他顯然不是這位南朝太子的對手。
趙辰安淡淡開口,“南朝太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別說皇兄,就連本王也都有所耳聞。若是真正的上手阻攔或者盤問,豈非是致兩國邦交於不顧,折辱了南朝的交好之心?永安王朝泱泱大國,怎會做此小肚雞腸、錙銖必較之事?”
藍穆陽點頭稱是,“外城此次前來,也是父王交代有幾件事情要做。這一則,就是表示一下南朝的交好之心,希望兩國之間能夠消弭戰火。二則是爲了提出一個問題來尋求一個解決的答案,展示一番永安王朝的人才濟濟。三就是希望能夠和永安王朝之間聯姻。”
聯姻?
陸心匪和一衆皇子,連着皇上皇后都開始皺眉了。
如今永安王朝沒有公主的事情天下皆知,唯一的一位四公主還因爲醜事而被處死了,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裏去找公主聯姻啊?
再說了,永安王朝泱泱大國,又怎麼會捨得公主下嫁?
皇后一臉溫和從容的開口解圍,“太子殿下遠道而來,可能還不知道宮中近況,永安王朝如今並沒有適齡待嫁的公主,往日裏的公主幾乎都已經成婚或是下嫁了,所以這聯姻只是實屬無奈了。況且南朝王上也是年歲不輕了,公主嫁過去恐怕也只能勉強做個妾室,這亦是有些不妥啊。”
“皇后娘娘此次聯姻也是雙方之舉,外臣奉父王之命,特意爲皇上選了幾位我們南朝的朝中貴女,個個色藝雙絕,貌美如花,是在朝中身份尊貴的朝臣女兒中親自挑選出來的,還望皇上笑納。”
前些時日,皇上的後宮被攪了個天翻地覆,如今後宮冷清,皇上身邊連個知心人兒都沒有,這藍穆陽必定是收到了消息,找了個好時機送上美人,在永安的後宮中也好做個眼線,也好得了皇上的歡喜。
果不其然,皇上聽說此話,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甚好,太子殿下有心了。”
“一會兒這三位美人就會前來大殿之上,給皇上獻舞。”
皇后和一衆後宮嬪妃的笑意瞬間都僵在了臉上,她們入宮多年,容顏日漸衰敗,哪裏能跟年輕貌美的新人相比較呢?不過落花流水,眼睜睜看着年華空度,恩寵漸衰而已。
陸心匪壓低聲音,對着趙辰安悄聲說道:“這藍穆陽可真是會投其所好,真不知道送來的究竟是美人還是眼線啊?”
“別管那些了,多喫點這個蟹肉卷,你是最愛喫這個的了。”趙辰安給陸心匪夾着精緻的點心,輕笑道:“可能又是美人又是眼線吧。”
藍穆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若有所思,欣賞着面前的歌舞,偶爾驚鴻一瞥,將目光放在陸心匪的身上,若有似無不知道在打着什麼算盤。
趙哲安憤怒地瞪了回去,呲個牙,這是本王的皇嬸!收起你那下流的眼神!
酒至半酣,賓主盡歡。
隨着藍穆陽輕輕拍了兩下手,兩側的音樂突然變得急促而又明快,亮光閃爍,蠟燭輕搖,搖曳生姿,微風輕揚。不遠處搖曳生姿的走來了三個輕帶面紗,身段窈窕、腰肢輕擺的少女。
腰肢不堪盈盈一握,眼波流轉,膚色細膩而又白皙。
皇上一瞬間對此美景美色,垂涎欲滴,恨不得立刻擁美人在懷,享其人之福。
三位美人分別手抱琵琶,月琴,竹笛,腰肢流轉之間緩緩而來,輕歌曼舞。在巨大的三朵蓮花之下腳尖輕點,緩緩起舞。
“這三位美人就是南朝的貴女,身世清白,家世高貴,特意獻給皇上,以此彰顯兩國之友好,不知道皇上可還滿意?”藍穆陽趁着奏樂剛停,便輕輕開口。
“滿意,甚好,太子殿下當真是有心了,朕一定藉此機會與南朝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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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臉色不好,卻依然雍容端方地笑着,“三位妹妹遠道而來,以後就留在永安後宮之中伺候皇上吧,本宮先派人帶你們下去。”
三位美人齊齊俯身行禮,懷中還抱着樂器,臨走之時還不忘了回頭眼波盈盈的望向皇上。
皇上看得血脈噴張,恨不得立刻追出去感受一下箇中曼妙滋味兒。
“如今南朝貴女的舞姿諸位都已經看見了,”藍穆陽將目光投向陸心匪,“不知外臣可有機會看一看郡主殿下的舞姿呢?也當是小王領略一番永安的女子。”
陸心匪張了張嘴,這個缺德玩意,“我……太子殿下莫要讓我丟醜了,心匪擅長醫術,而非舞藝,是真的上去跳了,只怕是會丟臉。宮中舞姬爲了迎接太子殿下,都已經排練好了優美的舞姿,不如太子殿下賞一賞吧。”
趙辰安目光涼薄,“太子殿下莫要強人所難,心匪並不擅長舞藝。”
藍穆陽不依不饒,目光溫和地望着陸心匪,“那一展歌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