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抽出自己的手:“太子這是何意?”
她又不傻,這個太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自己,他一個太子什麼美人沒有見過,怎麼可能一眼看中一個刺客。
“我能有何意,誰讓你長在我的審美上了。”商昀歌故作輕鬆的笑道。
“要是太子想改變策略讓我說出實情,我還是勸你別浪費時間了。”
“你放心,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問,你只要安心的待在我身邊,你的事我不會管。”
虞杉杉看着他眼中有着溫柔的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多喜歡自己似的。
這時,宮女端着水走了進來,商昀歌卻拉上牀簾擋住了虞杉杉,沒有讓宮女看到她本人。
宮女將銅盆放在牀前凳子上,商昀歌又讓他們準備了一摞棉布便讓他們都下去了。接着他在一個小櫃子裏拿出一個鐵盒。
“我給你擦洗一下傷口。”商昀歌說着,便要脫去她的衣衫。
虞杉杉忍痛抓住自己的衣襟:“不勞煩太子,你讓宮女來幫我便可。”
商昀歌擡眸看向淡漠女子:“我覺得還是我來最合適。”嘴角微揚的說完,伸手點了她行動穴。
虞杉杉不能動,不由氣惱的瞪着他,她就是想好了應付他的打算,可要是讓自己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坦誠相見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太子果然是太子,絲毫不用在乎一個女人的尊嚴。”虞杉杉冷笑道。
商昀歌聞言,脫到一半的手頓了頓,接着擡眸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給她脫着衣衫:“你這傷是我造成的,自是由我來負責給你治好。”
虞杉杉很想懟他一句,打了她難道給她治好了傷就想讓自己忘了他的罪行嗎?
事已至此,她很明白不能將關係弄僵,若是惹火了他,她想逃走就更加難了。
待感到衣衫褪去,虞杉杉只能難堪的閉上了眼睛。
商昀歌看着她原本白嫩無瑕的身體被自己打的血淋淋的鞭傷,眼中的心疼與懊悔溢滿了眼眶。
擡起眼簾看向她緊閉的眼眸,薄脣緊抿着,擡手拿起棉巾沾了溫水,然後給她輕輕的擦洗着那些血漬。
哪怕他已經小心翼翼了,當棉巾碰到她的鞭傷還是讓女人疼的輕吟了一聲,這讓商昀歌的手更加輕。
不知過了多久,商昀歌纔將表面上的血擦好,然後他將創傷藥粉均勻的灑在傷口上,最後用棉紗布給她包紮好。
待弄好,給她蓋上被子,這才吩咐宮女收拾好牀前,順便讓她們準備幾套女子衣衫。
“喂!你再喝兩粒止痛藥,這樣你會疼的輕一些。”商昀歌故裝不知她姓名,將藥送到她脣邊。
虞杉杉看了一眼那藥丸,微微擡頭將藥嚥了下去。
商昀歌回身想端水,發現她直接嚥了下去,心下不由好笑不已:“果然是江湖兒女,喝個藥也不矯情。不過,還是喝點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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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一手將她慢慢扶起,給她餵了水。
待又扶着虞杉杉躺好,商昀歌溫和道:“你睡一會兒,我也去換洗一下。”
“嗯!”虞杉杉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
商昀歌看她對自己如此冷淡陌生,心裏難受不已,可自己知道這不能怪她。
他現在不能跟她相認,若是相認了,她不止有危險,她還會更恨自己,這樣她會立馬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
這四年他沒有一天不想她,每到晚上他都借酒消愁,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安睡過去。
現在想念多年的女人忽然出現在眼前,他第一個念頭便是將她留下來。
當他洗漱好來到牀前,便見女子看似睡着一般。
商昀歌擡腳上了牀,自覺的躺在了牀裏邊。
虞杉杉哪能在陌生地方熟睡,忽覺有人上了牀,不由睜開了眼眸,待看到那個太子躺在自己身邊,眉頭一皺。
“太子,我身上有傷,晚上可能要喊疼,要是擾了你睡眠,我怕喫罪不起。”
“無礙,你哪裏不舒服儘管跟我說,我會照顧好你的。”商昀歌一手拄在頭一側,柔情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虞杉杉聞言,心知是趕不走他了,心下暗惱着便又閉上了眼睛,可下一刻又睜開了眼。
“太子,你打算如何處置我的朋友?”
“你是說牢房裏的那個男人嗎?”商昀歌很快便想起那個受着重傷的犯人。
“是他。”
“他如何取決於你的決定,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妾室,他便不會死。”商昀歌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語氣柔和道。
別怪他這樣強迫她,他知道她最討厭給人做妾,可他暫時別無他法,他不想再過沒有她陪伴的日子,他必須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日自己登基時,他將不服自己的人盡數除去,然後他會給她想要的,只是這時間要久一些。
虞杉杉不知他所想,聞聽他這樣說,想發火不敢隨便發,也不敢說激怒他的話,只能默認了,眼下她只能等時機了。
“喂!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商昀歌見她氣惱的小臉,眸光暗了暗,故意逗弄着她。
“翠花。”虞杉杉不爽的回了他一句。
商昀歌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麼漂亮的美人,怎會叫這麼俗氣的名字?”
“俗嗎?我覺得挺好聽的。”虞杉杉白了他一眼。
“好吧!你覺得好聽它便好聽,我以後就喊你翠花。”商昀歌也不拆穿她。
“隨便。”虞杉杉無所謂的說完,閉上眼睛不理人。
商昀歌見她不想理自己,也沒說什麼,給她拉了拉被子:“睡吧!”聲音輕柔無比。
聽在虞杉杉耳裏,心裏不由鄙夷了他一番,果然皇家人最會演戲,瞧瞧這語氣,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
這夜,虞杉杉睡的很不安,身上的傷讓她總是迷迷糊糊中痛吟幾聲,聽在商昀歌耳裏,讓他即心疼又懊悔。
再次聽到她的痛吟聲,商昀歌起身披衣出了寢殿,他一路來到一個院子,待來到門前,便大力拍門。
“小風景,開門!”
房門很快便打開了,裏面之人睡眼惺忪的看向他:“太子,您這麼……。”
“小風景,還有鞭傷止痛藥嗎?”
“太子,最好的止痛藥我不是都已經給你了嗎!”
“可那些藥根本止不住疼。”商昀歌質疑着他的藥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