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來到陽臺,看了一下隔壁的陽臺,中間差不多七八十釐米的距離,跨過去應該沒問題。
桑淺回房間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站在椅子上,很容易就爬上了陽臺的欄杆。
陽臺欄杆是水泥做的雕花欄杆,寬約二十釐米。
她往下看了一眼,雖然這裏是二樓,不是很高,但站在狹窄的欄杆上,心跳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加速。
她收回視線,調整了一下呼吸,待心跳平靜了些才用手扶着牆壁,調整好步伐和身體重心,試了一下一只腳站立,很平穩,呼出一口氣,一腳跨了過去,穩穩踩在隔壁陽臺欄杆上。
她面向着牆,雙手撐在牆壁上,雙腿岔開分別踩在兩邊的陽臺欄杆上。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樓下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嚇一跳。
桑淺慢慢將重心往紀承洲那邊陽臺移,感覺差不多了,一個用力,將踩在自己陽臺欄杆上的那只腳收了回來,身子晃了晃,她利用腳勁穩住身形。
待不再晃動,蹲下身子,手撐在欄杆上,一個輕巧的跳躍,穩穩落在地面。
桑淺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若不是她有些功夫,這麼危險的事情,她真不敢做。
她輕輕移動陽臺的移門,沒急着進去,先撥開窗簾查看一下房裏的情形,掃了一圈,沒看見紀承洲的人。
明明進屋了,人呢?
難道在衣帽間?
她疑惑挑開窗簾進去,走到房中央的時候聽見牀頭櫃那邊手機響了一下,她下意識看過去,發現上面竟然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
有一個屏幕亮了,應該是有新消息進來。
她走過去,看見亮着屏幕的手機上有一條新消息:我想你了,我來找……
纔看了幾個字,屏幕黑了。
桑淺立刻拿起手機,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亮了,但是通知欄的消息已經消失了,而解鎖需要密碼或者指紋。
剛那條信息是誰給紀承洲發的?
說想他,明顯是個女人。
“你怎麼進來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拉回了桑淺的思緒,她轉頭見紀承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裏,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髮溼漉漉的,明顯剛在洗澡。
上半身光着,還有未擦乾的水珠順着壁壘分明的胸肌往下滑,滑到塊狀極具力感的腹肌上,最後經過性感的人魚線,沒入白色浴巾裏。
桑淺看得一陣臉紅心跳,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在牀頭櫃上,“你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
紀承洲深邃目光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那兩部手機,擡手繼續用乾毛巾擦拭頭髮,審度的目光落在桑淺面上,再次問:“你怎麼進來的?”
一個人兩部手機很正常,桑淺不過隨口一問,他沒回答,她自然也不會再問。
她視線指了一下陽臺的方向,“爬過來的。”
紀承洲看着陽臺的方向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面色淡漠地看着桑淺說:“怎麼過來的,怎麼回去。”
“不行,很危險的,我剛纔爬過來的時候差點失足掉下去。”
“和我無關,回去。”紀承洲面無表情丟下這句話轉身朝衣帽間走。
桑淺跟了過去,“二樓掉下去不會死,但可能會殘,我若殘了,還得你照顧,多麻煩對不對?”
紀承洲,“……”
“而且從此以後你就有了一個殘疾老婆,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紀承洲,“……”
見他一直不搭腔,桑淺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還在爲昨晚的事生我的氣,只要你不生氣了,別說讓我爬回去,滾回去都行。”
紀承洲停住腳步,轉身看着桑淺,“你還要跟嗎?”
桑淺這才發現兩人已經到了衣帽間門口,“我想跟,你讓嗎?”
紀承洲發現這個女人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爬陽臺,現在還想看他換衣服,“出去。”
好不容易爬過來,人沒哄好,她怎麼可能走?
桑淺搖頭,走過去,白藕般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女人洗過澡了,脂粉未施,小臉乾淨漂亮,離得近,臉上淺淺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不得不說,桑淺真的很漂亮,大概因爲整過容,五官經過精雕細琢,完美得無可挑剔,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驚豔,多看幾眼就淪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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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洲眸色微深,“你錯哪兒了?”
“即便打不到車,我也不該上男同事的車,我應該給你打電話。”
“還有呢?”
還有?
桑淺眨了眨眼睛,昨晚不就是因爲這個事惹他生氣的嗎,哪裏還有?
紀承洲伸手去扯桑淺的手臂。
桑淺忙道:“我不該賭氣下車?”
紀承洲手握着桑淺的手臂,卻沒使力,顯然被她蒙對了。
其實昨晚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桑淺就想明白了,紀承洲本來就只喜歡她的身子,她爲什麼要因爲他牀上、牀下態度不同而犟着要下車呢。
難不成,她還想讓他因爲牀上的事對她寵愛有加嗎?
那是真正的情侶纔會有的待遇。
她和紀承洲不是。
本來今早她打算主動向紀承洲示好的,可紀承洲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態度,讓她心裏那股彆扭勁又上來了,又不想先低頭了。
紀承洲,“還有。”
還有?
桑淺努力想了想,繼續試探性問:“早上不該和你冷戰?”
紀承洲看着桑淺不說話。
桑淺從他眼神看出來,她又猜對了,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脣,微笑看着他,“看在我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上,不生氣了好不好?”
女人眼眸清澈,透着討好,還有一絲俏皮,這股靈動勁兒讓紀承洲心頭微動,低頭,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脣。
桑淺微怔,這就哄好了?
下一瞬,仰頭回應他。
桑淺發現紀承洲吻技進步很大,以前他的吻很強勢,掃蕩,掠奪,沒什麼技巧可言,會吻得她舌根發麻。
現在,時而溫柔如綿綿細雨,給她一種深情繾綣的錯覺,時而霸道勢如破竹,彷彿透着非她不可的堅定,很容易讓她迷失心智,沉迷其中。
不知不覺兩人從門口擁吻着來到了衣帽間,衣衫也蜿蜒落了一地。
桑淺感覺後背發涼的時候,睜開意亂情迷的眼睛,才發現她被紀承洲抵在衣櫥的玻璃門上。
玻璃門被冷氣暈染,早已冰涼,冷得桑淺一個哆嗦。
紀承洲薄脣微勾,“還沒開始,就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