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一哭二鬧三上吊誰不會啊!
今天她就要讓所有知道,她陸心匪,第一個不好惹!
敢惹她,就讓你丟人丟到家!
“四公主,口舌之快你也逞了,既然都是小女兒家的恩怨,依本宮看,你就折劍給陸家小姐賠個罪,這事兒也就到此爲止了。”皇后不耐地看了一眼四公主,深感厭惡,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蓮兒貴爲公主,若輸不起,何必應承賭約呢?”趙辰安轉身坐回自己的席位,神色冷寂,他就知曉這女人是個不肯喫虧的主兒。
“行!”四公主咬着牙,“今日是我不好,還望陸小姐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公主,劍還沒折!”陸心匪嗤笑一聲,“公主若是沒力氣,不妨我幫幫公主。”
說時遲,那時快,陸心匪二話不說,手拿銀針,上前一把奪了刀劍,銀針硬生生扎入七分,短劍應聲而斷,聲音清脆,御花園中針落可聞。
“劍斷了,公主的賠罪,我陸心匪領了!”
百花宴,拔得頭籌的,自然是陸心匪。
她並沒有要任何的賞賜,嫁到皇家,她還不如直接跳河了。
她的這一曲,在宮中,在衆人的嘴裏,傳了好久好久。
以至於很多很多年後,趙辰安孑然一身的時候,總會恍惚間憶起那個永遠不會服輸一身傲骨的陸心匪。
“皇上,臣妾瞧着陸家小姐醫術驚人,一手銀針簡直弄出了花,臣妾想着讓陸小姐常常出入鳳儀宮中,爲臣妾診平安脈,服侍在側,也好教一教陸小姐宮中禮儀和琴棋書畫等物。”
皇上顯然也對陸心匪寄予厚望,笑着應聲,“就依皇后的意思。”
尚且未等散場,只聽見一聲驚呼,“大皇子!大皇子,您怎麼了!?來人啊!救命啊!”
大皇子雖爲長子,生來便帶有腿疾,鬱郁不得志。此時竟是臉色發青、呼吸急促地癱軟在了地上。
“快!宣太醫!宣太醫!”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皇上急得大聲喊道。
“何須太醫?陸小姐不是說自己醫術高明麼?那就勞煩你幫大皇兄診治一番吧。”
“四公主所言甚是,大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陸心柔笑得分外得意。
皇上病急亂投醫,“對!擡去偏殿!陸心匪,你先治着,過會太醫來了與你共同診治!”
陸心匪:“……”她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趙辰安從身後悄然靠近,趁人不注意低聲說道:“別怕,偏殿外面本王派人守着,放心,沒有意外發生。”
擡去偏殿,陸心匪熟練地拿出來銀針等物,臉色發青,面無血色,銀針入穴三分,針尖略帶黑色,是中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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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赴宴之前,或是百花宴剛開始的時候,都吃了什麼東西!?”
“沒……就……就只是飲用了一碗羹湯。”侍從嚇得直哆嗦。
“湯碗還在麼?”陸心匪一臉的不耐,“問你呢!湯碗還在不在!?在的話就趕緊去找過來!找不過來你家主子就沒命了!聽沒聽見!?去找湯碗!”
“啊啊啊啊……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她沿着心肺扎入幾處大穴,暫時閉氣,免得毒素侵入肺腑。
“讓人去燒些熱熱的水來,我放些解毒清熱的草藥進去,讓大皇子先泡着,等將湯碗尋回來,便可徹底解毒。”陸心匪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板一眼地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可安心了,大皇子中毒不深,暫且不會危及到性命。”
皇上這才鬆了一口氣,靜心喝了口茶。
“皇上,暫且讓陸小姐同太醫在這兒看着吧,皇上日理萬機,也莫要因爲這些小事耽擱了,大皇子若是醒了,便派人去報。”麗妃不知打得什麼算盤,就想把陸心匪單獨留下。
“愛妃說的是。”
陸心匪:“……”可真行啊,你們郎情妾意的,把我一個弱女子扔這兒了!
湯碗是尋到了,幸好裏面還剩下些食物殘渣,陸心匪瞧了瞧,又聞了聞其中味道,根據大皇子的脈象,迅速配了一副藥方子,歷經太醫院衆太醫查驗無誤,方纔配藥熬藥給大皇子服下,
臉色漸漸好轉,陸心匪才鬆了一口氣。
皇宮的太醫真不是人當的,治好了說是分內之責,治不好提頭來見……
太醫四散而走,陸心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在脖頸處重重地敲了一記,眼前一黑,不知身處何地。
等她醒來的時候,旁邊赤裸着半拉身子的大皇子,眼中赤紅,閃着濃濃情慾。
媽的!剛解完毒,哪個狗日的又給他下了催情藥。
“陸……陸家小姐,你放心,本王會娶你的……”
“放開我!別碰我!”陸心匪掙扎着,一把將一包藥粉撒了過去,大皇子人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她趕緊打開窗子,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將藥粉的氣息散出去,輕聲喚道:“趙辰安!你的人在不在!?”
門口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必然有人過來查詢大皇子的傷情。
“母妃,屋中沒動靜,大皇子應當是已經歇下了,咱們還是進去瞧瞧吧。”陸心嬌和四公主跟着麗妃,陸心柔也跟了過來,一行人心思各異地就直奔過來。
“皇上惦記大皇子的傷勢,本宮過來瞧瞧,也好一會前去向皇上稟報。”
陸心匪急得都已經打算翻身躍窗了,“趙辰安!?”
“本王在!”短短的三個字,卻讓她冷靜了下來,趙辰安在外張開手臂,說道:“你翻過來,本王接着你。”
她一躍而出,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擁抱,隱隱約約帶着幾分薄荷的清涼香氣。
“別怕,跟本王走。”
麗妃“啪”的一聲推開門,卻都並未看見想要看見的場景。
只有大皇子一人在榻上沉沉地睡着,外間太醫正在煎藥。
陸心嬌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兒!?陸心匪呢!?”
“二妹妹是在喚我麼?我去給大皇子端藥了。”
陸心匪端着碗藥,笑意盈盈地站在衆人面前,衣衫齊整,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