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想要大喊威脅寧慕卿。
然而聽琴喉嚨裏來不及多發出一句話,就被一塊破抹布塞住嘴綁起來。
她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動,此時幾乎是不可置信。
“聽琴,你知不知道我想打你很久了?”寧慕卿將聽琴恐懼的眼神看在眼裏,冷笑着抽出鞭子,狠狠一鞭子打在她身上,“我是王妃你是僕人,我是主你是僕,你怎麼這點基礎認知都沒有,動輒對我動手,喜歡動手是麼?我今天讓你動個夠。”
寧慕卿在聽琴身上接連抽了二十多下,算是抵了之前的仇。
聽琴只能驚恐地盯着寧慕卿,痛到不斷在受刑架上扭動、掙扎。
此刻聽琴簡直恨不得寧慕卿直接一刀給她個痛快。
這個賤/人,怎麼敢這樣對待她!
寧慕卿真的不怕王爺知道這件事情要了她的命?
抽打之後,寧慕卿還是覺得不解氣。
緊接着她又拿起方纔的食鹽,扯開聽琴的衣服,在她的傷口上毫不留情的撒下去,她道,“怎麼樣?你折/磨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一天?”
聽琴痛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似下油鍋一般的煎熬。
啊啊啊!!!
即使是咬着破抹布也阻擋不住喉嚨裏不是控制發出的嗚咽。
寧慕卿滿意地欣賞着此時聽琴臉上的表情,鞭子劃過她的臉,“下次再敢對我動手,恐怕我報復你的就不止是雙倍,記住了嗎?”
傷口撒了食鹽會讓神經纖維從傷口中暴露出來,刺/激到神經然後造成百倍的疼痛。
這種疼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聽琴很想搖頭,可身體的疼痛不容許她嘴硬,看着寧慕卿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如果搖頭,寧慕卿還有更厲害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拼命點頭、求饒。
“聽琴姑娘還真是識相。”
打完聽琴,寧慕卿目光落在嶽林身上,和聽琴不同,她用的是嶽林方纔抽她的骨鞭,也沒有廢話骨鞭狠狠抽在皮肉上。
嶽林悶/哼一聲,差點承受不住。
“嶽林侍衛如果不親自嘗一嘗這鞭子,應該不知道有多疼吧?”寧慕卿打完一鞭子便停下手,她目光落在嶽林臉上,“嶽林侍衛,現在請你告訴我,這種滋味好受不?”
骨鞭是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
而嶽林是王爺的親信,憑着王爺對他的信任,他從來沒有這般狼狽挨鞭子的時候。
直到現在才知道,皮肉翻滾倒刺滑進肉裏是什麼滋味了。
嶽林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鐵青着臉,吐出一口鮮血,“王妃,這重要嗎?您要我受刑,我現在把自己綁起來讓您打到解氣爲止,難道這還不夠?”
到了這時候嶽林還是梗脖子嘴硬。
寧慕卿面色冷下來,“來人,給嶽林侍衛鬆綁,既然本王妃問什麼,他不回答,那這鞭子也就沒有打下去的意思了。”
“不準給我鬆綁!”嶽林大聲阻止。
一時間,地牢裏的獄卒都不知道聽寧慕卿的還是嶽林的,躊躇着不敢上前。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高高在上的王爺親信嶽林侍衛,爭着搶着要捱打。
“王妃您以救王爺爲要挾,非要我挨這一頓鞭子,既然要打便快些打完,我嶽林絕不求饒,何必折辱我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
嶽林幾乎是吼出來這幾句。
寧慕卿只是冷笑,“看來嶽林侍衛還不知道我爲何非要打你,也不知道我爲何問你這個問題。”
“嶽林駑鈍,還請王妃賜教。”
“聽琴仗着自己哥哥死於戰場上還救過王爺,她在整個王府除了王爺對誰都是囂張跋扈,她冒犯了本王妃所以本王要打她,而你呢,你打本王妃是因爲你要救楚離軒,本王妃好像沒有要打你的理由,你猜到底是爲什麼?”
這一下嶽林被寧慕卿問住了,眼中全是疑惑。
是啊!
他忠心耿耿,即使有所冒犯也是爲了王爺,爲何寧慕卿非要打他?
“不管前情如何,我既已經成了寧王妃,那我就是主子,是這個王府除了楚離軒以外地位最高的人,
發生任何事情都只有楚離軒纔有資格處置我,你本性忠心,對我卻沒有一點恭敬,也沒意識到這一點,問都不問一句便開始動刑,這便是我打你的原因。”
嶽林瞬間震驚住。
不可否認,寧慕卿說的沒錯,他再得王爺寵幸也不過是僕人、下人,而寧慕卿是王妃是主子。
主子再不受待見,奴僕也不能欺壓到主子頭上。
寧慕卿要死,也只能死在王爺手裏,不是他嶽林一個僕人可以隨便處置的。
“現在,本王妃再問你,這一頓打你可服氣?”
寧慕卿站在光線昏暗的地牢裏,清亮雙眸中喊着萬千光芒。
嶽林擡頭朝她看過去,竟一下子呆住。
他愣了半天,才終於回過神,他擲地有聲道,“嶽林受教了,也一定會謹記今日的教訓,只要王妃一日還在這王府,王妃便是嶽林的主子,再不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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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嶽林恭恭敬敬的保證,寧慕卿才終於再次下鞭繼續打下去。
一下一下,既痛在嶽林的身上,也同時將這地牢裏的人震懾住。
寧慕卿的目的非常明確,既然情花蠱讓她不得不待在這王府,那她便不能像原來的‘寧慕卿’一樣任人欺凌。
今天是聽琴和嶽林,明天就是其他奴僕。
若是人人都想打她便打她,那她的日子將永無寧日。
今天打聽琴和嶽林的這一頓,就是殺雞儆猴。
雖然嶽林已經臣服,該打的寧慕卿一下都沒有少。
犯人不能因爲知錯和求饒就能抵消做過的錯事,她可不是聖母,不會原諒傷害過她的人。
“現在可以給王爺解藥了嗎?”
嶽林被打完已經是奄奄一息,想到楚離軒的解藥才強撐着沒有昏迷過去。
“可以。”寧慕卿滿意的點頭,轉頭看向蕭御醫,“本王妃需要烈酒、紗布、酒精、還有一套乾淨的衣服,另外請你把守在周圍的侍衛喊走,你也得走。”
爲什麼要把人都喊開?
蕭御醫有些不解。
同時也憂心王爺的安全沒人保證。
寧慕卿沉聲道,“除了給楚離軒解毒,本王妃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包紮傷口,我思來想去只有他的房間最合適,也不敢有人來打擾。”
她冰冷地目光掃過聽琴,“特別怕某個人受刑之後報復我,等下我給楚離軒解了毒,她搞暗算偷襲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