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聲笙覺得那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失。
沒有精力與他周旋,最主要的她好像受藥性控制,她對薄停雲,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在自己沒有失控前,她側身往山下走。
“林聲笙,你不會以爲你離了我,還能過上好日子吧,我告訴你……”
薄停雲卻沒有打算放過林聲笙。
林聲笙突然轉頭看向薄停雲,那一眼太冷,像是利箭穿透了薄停雲。
薄停雲也愣了一下。
林聲笙就這樣站在那裏。
那張臉清冷而透徹,乾淨得沒有半點菸火氣,可偏偏那雙眼睛裏滿是攻擊性的色彩。
這樣的林聲笙異常的陌生。
“我前面跟你說的話,你是喫進了豬腦子裏嗎?我們已經沒有關係,我過的如何,與你薄停雲都無關,你煩不煩,來來回回的都是這幾句,見到我都要招惹我幾句。”
“你到底有沒有放下我?”
“知道最好的前任是什麼嗎?如同死了一樣,以後我們相見,就是這樣的狀態,不要故意與我說話,不要招惹我的注意。”
“還有你的小叔叔想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跟我無關,懂嘛!”
林聲笙太過異常,把薄停雲給驚呆了,一時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薄停雲嘴角抽動,是暴怒的前奏。
“還有,不要再拿任何理由來報復我,你報復我一下,我就全還給你的心上人。”林聲笙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郭凌雪。
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郭凌雪受傷不輕,腿骨折了,加上被幾個男人那啥,她更是虛弱,她拉了拉薄停雲的手。
“你們兩個人不要爲了我吵架,停雲只是因爲當時你對我見死不救……纔會對你發脾氣的。”
林聲笙點了頭。“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又有點不舒服了,想快點回家休息。
不等他們的同意,她轉身就走。
只是最後那個眼神,卻讓郭凌雪心中一冷,她緊張地握着拳頭,問薄停雲。
“停雲,我現在不乾淨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薄停雲自然否認。
“那如果我有家人,並不是你認爲的孤兒呢?”郭凌雪又繼續問薄停雲。
薄停雲揹着郭凌雪往山上繼續走。“我喜歡的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其他,你擔心什麼呢?”
“停雲,我想進娛樂圈,你能不能幫幫我啊!我不想被人說,只是靠着你養……”郭凌雪向着薄停雲撒嬌。
薄停雲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
兩人後來說了什麼,林聲笙不關心。
她只想快點回家。
身體有些喫不消了,她有些後悔,今天不應該出門的,她錯估了這個身體對這種藥性的反應。
卻在回到家的路口,碰到了來找她的薄行之。
他靠車上抽着煙,神色看不出喜怒,但是林聲笙就是下意識的覺得很危險,恨不得轉頭就跑。
見林聲笙的那個想要逃的動作,他的眉頭蹙了一下,也沒有立馬說話,目光停留在她的臉。
也不知道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過來。”薄行之掐滅了煙,懶懶地開口
林聲笙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珠串,緩緩地走向他,還沒有到他面前,就聽到他說,“你挺敢跑的啊!”
不遠處,商酌言拿着纔買的菜,看到這一幕。
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他想了想,走了過來,想爲林聲笙解圍。“姐姐,不是說好一會一起喫飯,你怎麼還在這裏,我菜都買好了,我媽說一定做一桌大餐。”
林聲笙想不到商酌言會過來幫忙。
雖然這是一個極好的理由,但是對薄行之沒用。
爲了不連累商酌言,林聲笙笑道。“今天正好有點事,不如我們改天約。”
用眼神示意他走。
商酌言也不清楚情況,但是林聲笙不要他幫忙,表現得很明顯。
他只能離開。
哪知道人一走,薄行之就突然湊過來,學着剛剛商酌言的語氣喊了一聲林聲笙。“姐姐?”
林聲笙握緊雙手,覺得頭皮發麻。
頂着壓力,解釋道。“他是鄰居的孩子。”
“噢?”薄行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爲聲笙喜歡這樣的小男生呢!”
林聲笙沒吱聲。
薄行之就拉着她的手,將她往車裏一扔。
林聲笙被摔得磕到了腿,還挺疼的。“嘶……”
王八蛋。
“昨晚上,我同意了嗎?就敢跑……”薄行之一靠近,林聲笙就忍着不適往後退。
“你家太大了,我一個人害怕。”林聲笙揉着腿,向他示弱。
“聲笙膽子這麼小啊!小到敢指使那幫法外狂徒,收拾薄家的小少爺,想不到你的報復心這樣強!”薄行之摟住林聲笙的腰,將人往自己的身邊拉近。
林聲笙早知道那幫人的嘴不靠譜,可是只要她不承認,又能如何?
哪知道薄行之又湊到林聲笙的耳邊輕語,“放心,我幫你處理掉了。”
看着湊過來的薄行之,林聲笙下意識地往後退。
“小叔叔,我有點不舒服,我現在還有點發燒,不信你摸我的頭。”
薄行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現還真是。
“既然不舒服,你還往外面跑?”
林聲笙這個時候,拿出了十八籽,不顧薄行之喜不喜歡,就給他套進了手腕上。
“我去給小叔叔求這個了,希望小叔叔來年事事如意,萬事順心。”
薄行之認得這十八籽是出自九華觀的。
他神色不明,看了林聲笙一眼。
林聲笙抿了一下脣,小心的問道。“小叔叔不喜歡嗎?”
“不舒服,就少說話。”然後他將林聲笙抱到腿上,對司機說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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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笙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她認命。
反正她也打不過,就現在她的實力,她能做什麼?放棄掙扎……
只是希望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吧。
林聲笙是被抱回去的,所以當宮叔再次看到林聲笙時,宮叔也才明白……
到底是誰強迫的誰。
而且明顯林聲笙的臉色不好看,連假笑都沒有了。
林聲笙被薄行之扔到牀上時,林聲笙就認命的開始脫衣服,麻木的想要完全任務。
早死早脫身。
那一瞬間,她好像也沒有那麼想要活着,報仇不報仇也沒有那麼重要。
知道是受藥的影響。
可是她卻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薄行之按住她脫衣服的手,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林聲笙猛的一擡頭,看向他。
你難道不是這種人嗎?
上輩子,除了跟她睡不就是睡嗎?從牀上到浴室,到沙發上,車上……
她不知道他找她還能爲了什麼別的事情。
薄行之看着她的表情,被氣笑了。“你行的很。”
“既然病了,還非要回那個破房子,連個暖氣都沒有……”
林聲笙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高燒燒到腦袋糊掉了,聽到薄行之的話,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可那是我的家啊!”
“……”薄行之被氣到無語。
又打了電話給醫生。
醫生就是上次給林聲笙看病的那個,也是薄行之的好友,叫葉時序。
但是上輩子林聲笙與他的交集並不多。
對他的瞭解不多。
他給林聲笙檢查了一下。“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她這身體經不起折騰,那藥我還沒有弄清藥性……”
聽着醫生的話,林聲笙的腦袋迷糊成了一團。
“她的身體對那藥有耐藥性,但不代表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
房間太暖和了,睡在軟軟的牀上,林聲笙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閉了起來。
昨晚上太難受了,她睡睡醒醒。
今天看到薄行之的電話,她又想壓住薄行之的怒氣,所以早早地出了門。
拖着這個勞累的身體,到了現在,她到了極限。
最後迷迷糊糊睡着前,她聽到薄行之說了一句什麼。“別想拿她做實驗……”
“行!”葉時序看着已經睡着的林聲笙,一摸她的頭。
薄行之立馬打掉了他的手。“亂摸什麼?”
“我是醫生,我亂摸什麼了?誰跟你似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麼黃色東西。”
“我說真的,她身體成這樣,你不養在身邊,怕是她沒幾年好活,而且要嚴格控制她……雖然她自己也挺注意,但是明顯她有時候……根本記不得。”
葉時序,搖頭,很是無奈。
“你們姓薄是不是都有病啊!盯着人家一個姑娘禍禍。”
“你家侄兒追人家的時候,不顧一切。轉個頭說不愛了,就不愛了。”
“你更狠,明知道她與你侄兒的關係,你……還跟她睡了?她身體弱成那樣,你就不知道愛惜一下?”
“多好一姑娘啊,還有你侄子眼瞎嘛,那叫什麼凌雪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他單純,老爺子都禁了他的卡,他還離不了?你也不管管……”
薄行之看了一眼葉時序,有些無語。
“我又不是他爹,我管他死活,你就管看着怎麼養她的身體吧。”
葉時序有些不明白薄行之,問得直接。“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她是不是認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