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太子是沒有打算放我等離開了?”這些事她怎能回答他,那她豈不是自掘墳墓。
她這羽煞教可是保護她產業的最重要的暗中勢力,自己怎能出賣他們。
“你這是不說了?”商昀歌眼眸閃過殺意。
“恕我難以相告。”虞杉杉將範鈺放下,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商昀歌見此,也不再多言,一個手勢下去,十幾個侍衛蜂擁而上。
虞杉杉面對衆多侍衛毫無懼色,手中的匕首狠辣無情的大殺四方,殺倒一片,緊接着又是一撥來襲。
商昀歌冷眼看着眼前廝殺的場面,他沒想到這個女子身手如此了得,這麼多的侍衛都沒把她拿下,他的人倒讓她殺傷了數人。
眼看着這些侍衛還是拿不下刺客,商昀歌沒了耐性,隨手抽出貼身侍衛的刀,幾步走到那範鈺跟前,厲喝道:“住手!再不束手就擒,孤立馬宰了他。”
他這一斷喝,虞杉杉又刺傷一人,其他人一聽令,都退後三步,卻還是包圍着女刺客。
“放下匕首。”商昀歌刀刃抵在範鈺脖頸,陰狠道。
虞杉杉緊握了握匕首,一雙眼眸怒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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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嗎?”商昀歌嘴角微揚起邪魅的弧度,手上一轉,一刀便砍在範鈺胳膊上,然後眸光挑釁的看向蒙面女子:“我們要不要比比,看看是你沉得住氣,還是他的命能挨多少刀?”
虞杉杉沒想到這個太子這麼無恥:“卑鄙!”虞杉杉罵完,不甘心的將匕首扔在地上。
她這匕首一撒手,幾個侍衛立馬上前便將她制住。
“將他們押入大牢,然後把這女刺客綁進刑房,孤親自審訊她。”商昀歌冷然道。
侍衛應着,便將虞杉杉與範鈺押入了大牢。
虞杉杉被單獨帶進刑房,侍衛將她四肢綁在刑訊架子上,最後將她的面巾扯了下來。
商昀歌隨後走進來,待看到刺客只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女子,也沒多大反應。
幾步走到她跟前,冷聲道:“不想受皮肉苦,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孤的問題。”
虞杉杉擡眸冷冷的盯着他:“你要是想問剛纔的那些問題,我勸你還是殺了我讓你痛快一些。”
“殺你簡單,你們這些刺客最不怕死了,可就是不知這骨頭夠不夠硬。來人,給她上拷打凳。”商昀歌冷聲下着命令。
侍衛聽命的讓虞杉杉坐直身形,腿讓她扳直,然後在她腳下墊起一層一層的磚頭。
隨着磚頭越墊越高,鑽心的疼讓虞杉杉輕顫着身子,可她卻咬緊牙關不喊一聲疼。
商昀歌見此,輕笑一聲,拿過侍衛手中的蟒蛇鞭邪肆的甩了一個空鞭,那劃破空氣的巨響聽在虞杉杉耳裏,心裏也不由顫了顫。
“你到底說不說?孤打人鞭子可是很疼的。”商昀歌冷幽幽的道。
虞杉杉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生死不由自己,她只能等着疼痛來臨。
商昀歌被她這無視,更讓他火氣上涌,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甩了過去。
“啊!”虞杉杉就算做好了準備,可這鞭打在身上,那種皮膚被打裂開的疼讓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到底說不說?”商昀歌再次問道。
虞杉杉緩了緩,還是閉着眼睛沒有理他。
商昀歌一見,冷笑一聲,接連又甩出了三鞭,女子一聲比一聲叫的慘,在他又甩出一鞭時,鞭稍掃在了女子的臉上,女子再次慘叫出聲。
當商昀歌再打出一鞭時,忽的發現女刺客的臉上有着異常,剛剛用鞭子掃過的地方好像捲了一層皮,這讓他不由停下了手。
“看來你這刺客還是易容了的,孤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何種模樣。”
商昀歌輕嘲了一句,上前摸向她耳後,待摸到邊緣便一把將那人皮面具撕扯了下來。
不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具,這才擡眼看向刑凳上的女子。
可當他看清面前一臉慘白的女子時,整個人瞬間驚呆原地,手中的皮鞭瞬間掉落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商昀歌纔回過神,細看之下,他的薄脣顫抖着,幾次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眼底的痛色一覽無遺。
虞杉杉見皮鞭久久不曾落下,便睜開了溼潤的眼眸。這一睜眼,便見那太子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他不說話,虞杉杉自也是不會主動理這個狗太子。
商昀歌看着她冷漠的小臉,心底痛的難以喘息,可嘴上說的不正經,同時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原來你這個女刺客還是個美人,孤就喜歡有本事的美女,你很幸運,孤看上你了。來人,給她鬆綁。”
幾個侍衛聞言怔了怔,這太子何時喜歡美人了?可他既然這麼說,也不是他們該問的,於是便將女刺客解了綁。
虞杉杉渾身血淋淋的坐在凳子上,疼徹心底的痛讓她控制不住顫抖着身子。
商昀歌上前一步,眸底微痛,語氣柔和:“美人,跟孤回寢宮。”說着,不容她說話,便將她抱了起來,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血沾染到他華貴的衣袍。
虞杉杉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太子給她來了一個八十度的大轉彎,前一刻還狠辣無比的抽她鞭子,後一刻便因看上她的姿色放了自己。
被這無良太子抱着,她沒有掙扎,既然有活路,她又何必去找死,只要活着,她會找機會逃離的。
商昀歌一路抱着她,神情有着千頭萬緒,自己跟她在一起那麼久,竟然今天才知道她還會武功,而且還不低。
現在回頭想想,在盧野縣那個黑衣人就是她了,原來那天救林姑的竟是她。
還有那次陳美笙的事,那晚闖進陳三小姐屋子的黑衣人定然也是她,原來她並沒有棄自己而去。
想着他們的種種,商昀歌眼底溼潤着,這讓他抱着女人的手又緊了緊。
他不知道懷裏的女子爲何會成了殺手,還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一個男人,她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路壓制着想要知道的答案,商昀歌抱着女人回了自己的寢宮。
“來人,備水!”商昀歌一進寢殿,便吩咐了下去。
待進了寢室,商昀歌輕輕的將虞杉杉放在了牀上。
“你先忍一下,一會兒我給你處理傷口。”商昀歌握着她的小手,眸中滿是愧疚與痛悔。
自己爲何不將她看仔細,一上來就打人鞭子,此時的他,心裏痛的難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