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寶貝你去哪裏啊!?”
“等等奶奶!奶奶追不上你呀!”
程夫人看寶貝孫子出逃,什麼也不管了,轉身就追了出去,老爺子見寶貝哭成那樣,心裏也一個咯噔,可別再離家出走啊!
白若夕看的人都傻了,張張嘴,“墨安……”
程墨安眼神晦暗,聲音依然是優雅的,卻冷的刻骨,“白小姐,抱歉,請你自便吧。”
言罷,他高大的身影轉向門外,留給白若夕一道霸道逼人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白若夕還能嗅到空氣中的寒氣。
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久久沒能喘過氣,等到她鬆開拽裙子的手,才發現掌心已經溼乎乎的,還有好幾道被指甲掐出的紅色印記。
傳言說,Neil是程家小太子,所有人的心尖尖,他一哭,程家都要地震。
程家地震,商業圈子都得提着心臟,要是哪個不怕死的恰好在Neil暴走期間提合作案,他很可能被絕世集團永久拉入黑名單。
以前她不信,一個孩子而已,怎麼能撼動偌大的絕世?
現在的事實告訴她,由不得她不信了。
同時白若夕也意識到了一點,想嫁入程家,Neil是一道必須征服的高峯。
低頭,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嘴角扯開冷若寒霜的譏笑,擡起腳,用力碾壓地上沒有被撿走的蘭花葉子,死死碾壓!
該死!一盆蘭花而已,竟然讓她丟了這麼大的人!
……
“什麼?找不到了?這才幾分鐘啊?怎麼會找不到?派人找啊!趕緊!”
聽到傭人的彙報,程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人斜斜的倒向了丈夫。
傭人不敢怠慢,怯怯的點頭,“是,夫人,我們這就去。”
老爺子把蘭花放入花盆,也不敢指望它能存活下來了,“一定要把我們的寶貝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了!”
老爺子心疼又焦急,這會兒險些急火攻心,管家趕緊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候着。
程墨安穩穩的道,“你們先別急,我在這裏,Neil不敢亂來,我去找,家裏有客人在,你們先招待客人。”
程夫人扶着額頭,“真是罪過,早知道鬧這麼不愉快,我這輩子都不過生日,墨安,你快去找Neil,這裏讓管家張羅吧。”
程墨安寬慰道,“媽,Neil做事知道輕重,要相信他。”
老爺子爆發了,“相信你個頭!要不是你當着那多人的面吼他,他會離家出走嗎?他纔多大?啊?禁得起你那麼嚇唬嗎?”
程父表示認同,“墨安,你着實嚇到他了,哎,爸這次不能幫你。”雖然以前貌似也沒幫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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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安鬱悶的揉了揉眉心,“我去找。”
Neil戲演的太逼真,他可被害慘了。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你一回來就沒好事,以後別回來了!”
程墨安:“……”
好吧,黑鍋繼續背。
程墨安脫下禮服,隨手拿了件平時的外套,“等我電話,找到他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老爺子哼了哼,“實在找不到就厚着臉皮求助你大哥,反正你也沒什麼本事。”
程墨安:“……”
程夫人都要聽不下去了,“爸,您也不能這麼貶損墨安吧?”
老爺子張了張嘴,“我……這是激將法。”
程墨安啓動車子引擎,準備給兒子打電話,電話卻闖了進來。
“大哥。”
程思安最近剛好去英國參加軍事研討會,無法回來給母親過生日,一忙完就給程墨安打了個電話。
“墨安,你在家吧?媽今天的生日怎麼樣?”
“還行,很熱鬧。”程墨安無奈的苦笑。
程思安摘下大蓋帽,筆挺的軍裝立在窗前,從褲袋裏摸出煙盒,噙着煙,笑道,“呵呵,你竟然會給出這樣的評價,難得啊!Neil呢?我跟他說兩句話。”
“離家出走了。”
程思安打火的動作一頓,“怎麼回事?誰又招惹咱們家寶貝了?”
“嗯……可以說是我。”
——
呸!
陸輕晚吐了一口唾液,帶出了嘴巴里甜腥的味道。
尼瑪,就不能換個新鮮的招數嗎?上次綁架,這次還特麼的綁架,一幫沒有創意的渣渣!
她眼睛蒙着黑布,視線之內一片漆黑,扭扭脖子,發現脖子刺痛。
瑪德!
“出來!誰特麼的綁架老孃?”
陸輕晚啐罵,兩只耳朵仔細分辨周圍的聲音,這種爛大街的招數,難不成又是姓周的那混球?
他大爺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自己是情聖了?
“陸輕晚,火氣不小!”
男人冷笑,一步步走近她,菸草味道薰到了陸輕晚,隨即而來的是男人的手指,他暴力的調高了陸輕晚的下頜,用力一捏!
嘶!
陸輕晚下巴喫痛,疼的吸冷氣,“姓周的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男人哈哈狂笑,“陸輕晚,你是不是嚇傻了?這裏哪有姓周的?本大爺姓爺!”
臥槽,太尼瑪不要臉了,居然想佔她便宜,陸輕晚歪歪嘴巴,“巧了,老孃姓奶!”
男人猛地甩開她的下巴,指頭交錯的力道讓陸輕晚疼的脊背一僵。
“嘴巴還挺硬,我倒想看看,過五分鐘你還硬不硬的起來。”
男人陰測測的笑完,一記拳頭對準陸輕晚的肚子“哐嗤”捶下去,陸輕晚被綁在柱子上,後退無路,只能生生捱他一拳,那蝕骨扎心的疼,將她的眉心揪成了疙瘩。
下這麼狠的手,難道不是姓周的?
陸輕晚喫力的咳嗽,咳的嘴巴里血腥味更濃,她舔了舔嘴角,冷笑,“有兩下子,配當我陸輕晚的對手,但你人品太渣,不配跟老孃切磋。”
男人輕蔑的鄙視她,屠夫蹂躪一塊砧板上的肉,還需要考慮肉的情緒?
笑話了!
“嘭!”
男人對準陸輕晚的肚子又是一拳,纖瘦的女人被她打的狠狠撞擊木樁,臉色煞白,卻繃着脣沒有發出一聲哎哼。
男人怔了。
陸輕晚疼的呲牙,好半天沒有緩過勁兒,“詠春拳?”
男人收回拳頭,打量亂顫的女人,“喲,有兩下子,這都知道?”
陸輕晚疼的話都說不成句,但保命期間嘴巴必須利落,於是拿出了畢生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