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很想咬住那張小嘴兒,狠狠懲罰她的主人。
這般讓他生氣,又這般讓他心頭髮慌。
到底……、
在瞧見她主動扯自己廣袖的時候,將心頭那抹不快壓了下去。
“父皇懷疑你說的那個夢。”
原主是個傻的,智商相當於六歲孩童,傻了十多年,突然清醒,還會醫術,擱誰誰不覺得怪。
所以……
一直以來,葉鳳頃對外說的是:在芳草閣裏快要死的時候,她做了個夢,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先生給她醫治,教她醫術,醒來之後,就會醫術了。
這個說法,也就騙騙那些小孩,如何騙得過九五至尊?
葉鳳頃心下一緊:“不是還有王爺嘛……”
皇上若對她起疑,直接把她抓過去,一頓嚴刑拷打就好了呀。
估計這男人幫她說了好話,要不然,她現在哪能好端端的在這裏跟他說話!
慕容烈輕哼一聲:“你倒是會佔便宜!”
葉鳳頃衝他笑:“那我改天請王爺喫飯,以示答謝。”
男人沒再理她,指尖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起身離去。
“好好養着!”
葉鳳頃看着男人離去的高瘦背影,心裏頭熱乎乎的。
雖然她沒有問他是如何哄得皇上相信那套說辭的,但她知道:慕容烈一定知道些什麼。
他沒有暴露她的祕密,還幫她保守祕密,又從三皇子手裏把她救下。
這個人情,她欠得太大了,拿什麼還?!
唉……
―――――
葉鳳頃回到凝香苑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
這會兒,她又是那個元氣滿滿的葉鳳頃。
葉長青、許氏、林夫人,你們給我等着!
這筆帳我好好跟你們算!
宮裏頭來人遞了消息:皇后娘娘請到了世外名醫醫治慕容奉,葉鳳頃不必再去端木宮。
葉鳳頃聽完這道口喻,開心的緊。
巧了,她還不想醫治那個精神病呢!
因爲從種種跡象來看,賑災路上出的那些事,都是這位太子的手筆。
那可是太子啊!
儲君,未來的一國之君,竟然這樣不在乎百姓生死,就算他將來坐上那個位子又如何?
一個心中沒有百姓的人,坐上皇位也只會禍亂江山。
廢了纔好!
翠兒被慕容烈接回芳草閣養着,她去看過她,傷口處理的很及時,沒有大礙,只是會留疤。
安撫好翠兒,纔回凝香苑。
早前,慕容烈讓人來給葉夫人報過信,說:葉鳳頃受了點輕傷,在他別苑裏養着,過兩日便能回來。
姚淑婉看着完好無損的女兒,懸着的心總算放回肚子裏。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雖然女兒化險爲夷,卻受了天大的委曲,絕不能便宜葉長青和許氏!
林夫人的遭遇她聽說了,還是覺得不解氣。
但……
丞相府輕易進不去,只能暫時忍下。
葉鳳頃握住母親的手:“阿孃,你現在還病着呢,這事兒交給我。”
對付葉長青和許氏,不親自動手不解恨。
姚淑婉卻是不依:“阿孃不礙事,有你幫我調理,身子已經大好。”
眼瞧着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讓自己一個人去,葉鳳頃看了看她身後的丫環。
“寶嬋,偷拿我阿孃貼身衣物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
上次,劉二從懷裏掏出姚淑婉的肚兜來,她就覺得奇怪:一個腌臢的低等下人,如何能拿到正房夫人的貼身衣物?
要麼家裏出了內賊,要麼就是對方找了武功高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東西。
很明顯,答案是前者。
寶嬋縮縮脖子,隨即跪下痛哭:“夫人,二小姐在說什麼婢子不知道。”
“您不能由着她編排婢子啊!”
姚淑婉看一眼女兒:“頃頃,寶嬋跟了我近二十年,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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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頃走到母親身邊,將她按坐在竹椅上:“阿孃,你什麼都不要管,坐着看。”
姚淑婉對女兒是百分百的相信,便安靜坐着,沒有再說什麼。
葉鳳頃衝金玲使個眼睛:“把東西拿過來!”
金玲得了她的準允,立刻進到姚淑婉屋子,把東西放進葉鳳頃手裏。
葉鳳頃笑:“知道這上面是什麼嗎?”
“這些白色粉末會沾在你手指上,洗不掉,也擦不掉,還會讓你有種灼燒感,長滿水泡。”
“三天之後,水泡潰爛,你又癢又疼。”
“就算去瞧大夫,也瞧不出什麼來,尋常大夫給你開的藥根本沒用。”
“怎麼樣?我說的一點不錯吧?”
寶嬋登時面色慘白:“你害我!”
葉鳳頃抓過她的手,將她潰爛的手指放在姚淑婉跟前:“阿孃,這藥是我配的。”
證據跟前,寶嬋無法抵賴,沒話可說。
葉鳳頃將她推至姚淑婉跟前:“阿孃,這丫環交給你處置。”
姚淑婉看着寶嬋,滿眼失望。
將寶嬋丟給姚淑婉,葉鳳頃則是去往小梅軒。
葉長青早朝去了,不在府中。
她先教訓許氏。
結果……
一進小梅軒便被告知:二夫人不在,去寧王府陪大小姐了。
葉鳳頃皺眉。
特麼的,早知道就在芳草閣陪翠兒了!
這下可好,叫她拿什麼理由去寧王府?
想起離開芳草閣時,慕容烈那意味深長的笑,她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狗男人,是不是早知道許氏在寧王府?
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氣呼呼出了葉府,直奔寧王府。
孃的!
不就是要看他臉色嗎?
大不了請他喫飯!
葉鳳頃來到寧王府大門前的時候,望着門前雄偉的石獅子,百般不情願。
門房的小廝眼尖,一下就瞧見了她。
“這位姑娘,請問找誰?”
葉鳳頃很想大吼一聲:老孃我是葉鳳頃,你們曾經的側妃,眼睛瞎了嗎?
但是眼下……
她和慕容烈早沒關係了,再用這個身份不好。
咬咬牙:“我找慕容烈!”
門房看看她:“王爺不在府中。”
葉鳳頃再三確認,這個門房她沒見過,新來的。
不願意同他囉嗦,轉身就走。
孃的,不能從正門走,那就爬牆好了!
葉鳳頃找了個比較矮的牆,費了一老脖子勁爬上去。
結果……
要下去的時候沒踩住,直直往地面栽過去。
嚇得她急忙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到,她紮紮實實落進一個懷裏。
熟悉的幽蘭香氣撲面而來。
“這個投懷送抱很有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