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看到的從來都是那麼虛幻的輪廓?
爲什麼她就不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他。
那種香氣,那種高冷,那種強大的壓迫感。
一定是他的。
可是,她爲什麼就看不清楚他?
傅衍夜想要將她身上溼透的毛巾拿起,卓簡這纔回過神,立即又抱緊,可是這樣一來,她就抱緊了他的手在她,嗯,反正就是很尷尬。
只一秒,她的臉上就已經火熱的,醉人的粉色。
“都溼透了,我給你換一條。”
“不要。”
卓簡害羞的搖頭。
“害羞?”
傅衍夜低聲。
卓簡羞的立即低了頭:“……”
不然呢?
她心想,這還用問?男人就應該有眼力見,趕緊出去避一避嘛。
可是他倒好。
她趕緊鬆開手:“你,你先出去一下。”
“哎,你趕緊出來,鍾麥給你打電話了。”
“哦。”
原來他過來是爲了鍾麥打電話的事情?
她默默地鬆了口氣。
只是無意間看到他爲了護她弄溼的襯衣布料,嗯……
白色的布料緊緊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好,欲。
“那我出去等你,小心點千萬別再摔了,嗯?”
傅衍夜離開前還是耐心提醒。
“嗯。”
她答應。
傅衍夜這才鬆開她,只是她還紅彤彤着一張笑臉,大大的眼睛裏溫柔又嫵媚,就那麼癡癡地望着他離開的背影。
卓簡突然明白了傅衍夜說她很愛他。
她一定是愛上了他的表面。
不過她不敢再多想別的,看他走遠後立即爬起來,趕緊去重新沖洗一番。
過了快十分鐘,她拿新毛巾把身上擦乾,頭髮也擦乾,穿上睡袍,把帶子綁的特別緊纔有點安全感的走了出去。
傅衍夜正在窗口打電話,給她指了指牀上她的手機。
她記得鍾麥的事情,趕緊過去。
不過他已經沖洗過,換了銀色的睡衣。
從頭到腳都那麼的……
卓簡趕緊回過神,低頭裝着認真的看手機。
她給鍾麥撥了過去,鍾麥抱怨道:“你好好管管你老公,他太不像話了。”
“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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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一頭霧水。
“他今天下午不是陪着嚴正去醫院了嘛,我問嚴正他的檢查結果他不肯說,我心想就直接問一下你老公,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說你應該直接問他,我要是能從嚴正嘴裏問出來,還用給他打電話?整天一點都不通情達理,氣死我了。”
“……”
卓簡只感覺那個高大的,電話裏被數落的男人的氣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什麼都不敢說。
是的,他的確來了。
並且拿走她放在耳邊的手機,直接開了免提。
他的手指無意間碰到她的耳垂,接着她的耳垂就紅了。
傅衍夜瞅着她那裏一眼,然後又看向她的眉眼間,只覺得她現在這模樣,簡直柔情似水。
“你一定要幫我出口氣,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他怎麼當朋友的?”
“嗯,別說了吧。”
卓簡小聲的,甚至鍾麥都沒聽清。
傅衍夜看了眼卓簡,眼神示意她到牀上。
卓簡便往裏,坐在中間。
傅衍夜卻是立即也坐下,不,應該是順勢就躺下來了,枕在她的小細腿上。
“她現在什麼記憶都沒有,你跟她說這些她也不敢怎麼我,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傅衍夜說起。
鍾麥:“……”
過了沒幾秒,鍾麥掛斷了。
傅衍夜把她手機放下,擡眼看着她,“還是少跟她來往,她脾氣大得很,不好交往。”
“哦。”
卓簡覺得,鍾麥那人吧,就是直而已。
而且她這麼孤僻的性子,人家願意跟她交朋友,不嫌棄她沒有以前的記憶,人家已經很好了呀。
傅衍夜一看她眼裏的神情就知道她沒把他的話記心裏,他無奈的嘆了聲,擡手便忍不住去摸她的頭髮。
比剛回來的時候,要長了一點。
但是也只是這一點。
這一點並不足以填補他內心的缺憾。
或者說是,這一點並不能讓他內心的愧疚得到一丁點的癒合。
“簡簡。”
他叫她。
卓簡看着他,看着他眼裏,好像若有所思的。
“我愛你。”
那句把頭髮再留長一點的話,終究是到了嗓子眼又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句,讓她心口小鹿亂撞的,我愛你。
這三個字,真是,百用百靈。
她害羞的不敢看他,“幹嘛又說這話?”
傅衍夜握着她的頸後讓她低一些,低到他可以親到她的嘴脣。
然後他說:“我想說,很愛你,很,想你。”
卓簡不知道他怎麼那麼,煽情嗎?
她覺得有些奇怪。
她在頭髮後面紮起來一揪,這樣低下頭的時候,也不會擋住眼前的視線,透着那種不張揚的自信。
傅衍夜覺得她骨子裏其實就是那種透着自信的人,不過他傅衍夜的女人,當然是自信的。
卓簡被他看的不自在,抿着脣一下,然後問他:“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她的聲音很嬌軟,嬌軟到他立即就想跟她睡覺。
嗯,當然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的睡覺。
“可以。”
傅衍夜的手還是摸着她的髮尾,在她眼神示意他起來的時候,他卻低聲:“簡簡,你知道什麼是睡覺嗎?”
“……”
卓簡怔住。
“不是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就是睡覺。”
傅衍夜說。
“……”
卓簡的臉爆紅了,眼睛也已經不敢看他。
傅衍夜卻是往枕頭那裏靠去,然後拉着她的手臂,直接將她帶到懷裏。
倆人相擁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膛裏,他說:“睡覺是很有益身心健康的一件事,我教你好不好?”
“別,別。”
她緊張的想要推他。
自然知道他要做啥了,可是,他不是昨晚才說等她自願?等她主動給他信號?
“不要說別。”
“……”
那說啥?
卓簡望着他那好像深情似海的模樣,忍不住心慌意亂,卻失了說話的能力。
“說要,簡簡,你想要的是不是?”
“我,我好像聽到橙甜叫你。”
卓簡緊張的,半天嘀咕出這一句。
傅衍夜聽後卻忍不住笑了,輕吻過她的脣瓣,低聲問她:“女兒在老宅,你是怎麼聽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