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皺眉,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明明她現在的模樣就是那能吸走人魂魄的妖精。
偏生的,說出來的話這般討人厭。
葉鳳頃意識是渙散的。
從慕容烈抱住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巴不得和這個男人做些什麼,迫切的想。
想到發瘋。
五臟六腑攪成一團。
可她又極力咬着舌尖和口腔上內壁上的傷口,維持着僅有的一絲理智。
若非這樣,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就在剛剛,她還熱情十足勾住慕容烈的脖子,在他脣上一遍又一遍的吻着。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衣衫盡褪,坦誠相對。
她腦中一個驚雷閃過,逼得她不得不說出那樣的話。
“慕容烈,不行……”
男人早已被情潮逼得紅了眼,啞着嗓子問她:“爲何?”
懷中軟玉溫香突然叫停,掌中細膩的質感消失,他失落又驚慌的望着她的眉眼。
滿是不解。
緊繃的身子如同張滿的弓,卻在即將離弦的那一刻被叫停,他快要被這女人逼瘋。
葉鳳頃這會兒腦子有一瞬間的清明。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能……”
“不行……”
“我不能……”
一波又一波的熱浪涌上心尖,她被欲色折磨的幾近瘋狂。
卻理智的可怕。
“我有藥……”
簡簡單單三個字,生生斷了慕容烈心頭所有旖旎。
男人咬着腮幫子瞪她:“到底是不能?還是你不願?”
葉鳳頃全身被汗溼透,連發梢上都沾着水,眼睛裏卻寫滿堅毅。
“不願!”
慕容烈還能說什麼。
大受打擊,恍若沒了根的草,蔫的厲害。
葉鳳頃顧不上保守祕密,憑空拿出幾顆藥,扔進嘴裏,就這麼生吞下去。
什麼祕密不祕密?
保命要緊!
慕容烈坐在牀邊,因着她的拒絕心頭一片灰暗。
在聽到窸窣的動靜後,到底還是拉過衾被,蓋住了她白皙如雪的身子。
“好生歇着,本王去找大夫。”
男人快速穿好衣衫,不敢看身後的活色生香,逃一樣離開屋子。
院門外的莫風看他這麼快出來,一臉驚訝。
“王爺這……”
是不是也太快了?
慕容烈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去請大夫!”
她說“不願”兩個字的時候,深深刺痛了他。
倘若今日換成別的男人,她是不是就願意了?!
有那麼一瞬間,慕容烈想衝回去掐死這個女人。
終究還是忍住了。
莫風看着一臉慾求不滿的自家主子,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什麼?!”
“蘇迷香無藥可解,請什麼大夫?”
他折騰林夫人的時候,聽她說了一句:蘇迷香無藥可解,只能找男人。
王妃這個時候不要王爺?
什麼意思?
慕容烈推了他一下:“叫你去就去!”
莫風不敢怠慢,立刻去請郎中。
慕容烈隨意找了棵樹,在樹下坐着。
眼睛望向葉鳳頃的屋門,心頭一陣晦澀。
―――――
葉鳳頃醒來的時候,神智已經清醒。
但身體還是有些不聽話。
比如……
看到慕容烈,就會不自覺想起大婚之夜的事。
還有先前中藥後她抱着他又親又脫他衣裳的事。
接着,心尖尖上便涌起一股熱浪,險些把持不住。
恰好,始作俑者就坐在牀邊。
愈發令她覺得尷尬,便一味低着頭,不去看他的眼。
男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語氣生硬:“大夫來過,無甚大礙。”
想到她中了藥,都那樣了,還不願意讓他做她的解藥,心頭又是一陣不悅。
葉鳳頃垂着眼,低低說了一聲:“謝謝。”
便再無他話。
儘管她中藥的時候,反應強烈,意識也不太清楚,有些事情卻是記得一清二楚。
臉兒愈發紅。
慕容烈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雖然心頭失落,倒也沒拿這個說事兒。
“要不要喫點東西?”
葉鳳頃重重點頭。
一碗小米紅棗粥下肚,五臟六腑都熨帖起來。
“那個,多謝王爺救我,他日王爺有事,我一定赴湯蹈火!”
“打擾你太久了,我先回去了。”
語畢,便要下牀。
慕容烈按住了她的手:“大夫說這藥傷身,需得再喝幾幅藥調理。”
葉鳳頃看着覆在手背上男人修長乾淨的手,微微一笑:“沒關係,我自己就是丈夫。”
言外之意,不想與他有過多糾纏。
慕容烈心頭那股子酸澀感愈發重。
“自己是大夫卻差點被人奪了身子!”
他原是想留下她的,沒想到被她一激,說出來的話這般難聽。
然……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他不提這茬還好,他一提,葉鳳頃登時就成了炸毛的公雞。
甩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從牀上下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現在就去報仇!”
“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大夫!”
頭也不回離開。
慕容烈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想去追,又抹不開面子。
葉鳳頃走的又急又快。
不料……
一出院門便兩腿發軟,直接倒在院門前。
這個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回去,繼續休息。
可,一想到慕容烈那冷冰冰的眼神,她心裏就不舒服。
憑什麼啊?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葉鳳頃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扶着牆慢慢站起來。
“蘇迷香果然厲害,二十一世紀的醫術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原主。”
“害!早知道這香那麼厲害,弄點兒給葉依柔用用!”
剛走幾步,便眼前一花。
接着,熟悉的幽蘭香氣鑽進鼻孔。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賭氣道:“哪來的登徒子?走開!”
慕容烈重重嘆息一聲:“身子不好,亂跑什麼?!”
將她打橫抱起,重新又回了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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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聽話的毛病,不能慣!”
“再敢亂跑,本王打斷你的腿!”
葉鳳頃:……
我這是見鬼了嗎?
慕容烈,你幾個意思?
須臾工夫,兩人便又回到了葉鳳頃剛剛睡過的牀上。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仍舊是那張千年冰山冷臉。
“父皇對你的事起了疑心。”
晌午前兒,皇帝將他留在御書房,旁敲側擊打聽葉鳳頃的事。
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葉鳳頃一怔:“哪件事?”
見成功引起她的注意,男人反倒不說話了。
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着,不給她一個眼神。
葉鳳頃急了,伸手就抓了他的袖子:“到底是哪件事啊?你說說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