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第二天醒來時,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
對於昨晚被姜澤遠套話的事毫無察覺。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牀上翻了個身,又眯了會兒。
這才慢悠悠地拿起虛擬手機,隨意刷了起來,然後買了些快餐。
洗漱完畢後,心不在焉地喫着快餐,眼神還有些迷離。
等肚子填飽,呆坐了片刻。
突然如夢初醒般拍了下腦門,“哎呀!今天是集市日!”
她瞬間來了精神,動作麻利地換了身衣服。
把準備拿去交換的東西一股腦塞進車筐,騎上車就匆匆出發。
集市裏依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吆喝聲此起彼伏。
簡悅憑着自己的能說會道和聰明機靈,像往常一樣順利地換了不少東西。
然而,當她騎着自行車滿心歡喜地朝着軍屬大院回程時。
那個令人討厭的李明又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李明站在路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呆愣愣地朝她拼命揮手,那模樣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簡悅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趕緊低下頭,不敢與李明對視,腳下用力猛蹬自行車,恨不得立刻飛離此地。
李明望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竟緩緩勾起,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笑容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氣。
眼睛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嘴裏輕聲唸叨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遲早都是我的。”
簡悅一路拼命狂踩踏板,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直到進了軍屬大院,心還在狂跳不止。
越想越覺得李明的眼神可怕得要命,卻又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恐懼的緣由。
回到家中,氣喘吁吁地把換來的東西胡亂一放。
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心情這才逐漸平復下來。
可李明那詭異的揮手,卻像個陰影,始終在她腦海中徘徊,怎麼也揮之不去。
敲門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簡悅定了定神,起身去打開門。
發現是郵遞員站在門口,身旁放着兩個大包裹和兩封信。
簡悅想都沒想就知道是誰的,肯定一個是簡家的一個是姜家的。
連忙向郵遞員道謝,接過東西,將它們搬進屋裏。
簡悅先打開了簡家的包裹,裏面都是一些京市的特產,還有一封字跡熟悉的信。
展開信紙,讀着簡珍關切的話語,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其實,這個妹妹還真的不賴呢!
接着,又打開姜家的包裹,裏面除了一些這個年代喜歡的日用品。
還有姜文琪準備的貼心禮物和一封充滿溫暖的信。
簡悅把信仔細收好,心裏踏實的很。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鳥鳴。
走到窗前,望着遠方,思緒萬千。
姜澤遠回到家的時候。
簡悅給他說了家裏寄了東西過來的事情。
姜澤遠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媳婦兒,待會我要去整點柴火,你在家等我。”
簡悅直接湊了過去,微微一笑,“不行,我也要去。”
姜澤遠寵溺地親了親她的鼻尖,應下。
兩人手牽手一同出了門,來到附近的樹林。
姜澤遠熟練地拿起斧頭,開始砍起柴來。
簡悅則在一旁幫忙撿着散落的樹枝。
沒多久,額頭上漸漸冒出了汗珠。
姜澤遠見狀,停下手中的動作,用衣服輕輕爲她擦去汗水。
“累不累?要不你去旁邊歇會兒。”
簡悅搖搖頭,“不累,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累。”
不一會兒,柴火就堆了不少。
姜澤遠將柴火捆好,左手一大捆,右手一大捆。
兩人並肩往家走去。
劉竹在角落,眼睜睜瞧着那兩人親暱的模樣。
一張臉瞬間扭曲得不成樣子。
五官彷彿都擠在了一塊兒,那憤怒的模樣簡直能嚇哭小孩。
可一想到那個男人的叮囑,硬是強忍着不能貿然出手。
滿腔的憤恨無處發泄,只能死死地盯着那倆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那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的肉裏。
誰也沒料到,這一幕恰好被蔣雯雯收入眼底。
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眉頭輕輕蹙起。
心中暗自思量:這劉竹的樣子也太可怕了,不行,得提醒一下簡悅。
晚上,簡悅皺着眉頭,目光緊盯着自己的手指,嘴裏嘟囔着:“這倒黴的,好像有根刺鑽進去了。”
費勁地試圖把刺弄出來,既焦急又無奈。
姜澤遠剛洗完澡,腰間鬆鬆垮垮地繫着一條浴巾,走進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腳下生風,幾步跨到簡悅跟前,急切地問道:“媳婦兒,怎麼了?”
簡悅扁着嘴,可憐兮兮地說:“好像有根木刺插進我手指裏啦!”
話音剛落,姜澤遠一把抓起她的手指。
湊近昏黃的燈光,神情專注而認真,開始小心翼翼地爲她挑刺。
簡悅擡眸看着他那線條分明的側臉,心跳如鼓。
媽耶,自家男人這專注的模樣簡直太有魅力啦!
沒一會兒,姜澤遠就成功把木刺弄了出來。
簡悅剛想縮回手,卻被姜澤遠緊緊攥住。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緊接着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着剛才受傷的那根手指。
羞赧如同晚霞般在簡悅的臉上蔓延開來。
嬌嗔地捶了下姜澤遠的胸膛,“你這傢伙,瞎鬧啥呀!”
姜澤遠卻壞笑得更厲害了。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此刻滿是愛意與慾望,把簡悅用力摟入懷中。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頭,低聲呢喃,“媳婦兒,我愛你。”
簡悅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音如蚊蠅般細小,“我也愛你。”
得到迴應的姜澤遠,興奮得雙目放光。
一把緊緊攥住她的柔荑,狂熱地親吻起來,那急促的呼吸彷彿要將她的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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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瞧見了那一顆如滴血般豔紅的硃砂痣。
“媳婦兒,我記得,之前你這裏可沒有這個痣的。”
他沙啞低沉的聲音一落下,簡悅像被燙到一般,慌亂地抽回手。
輕咳幾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長了顆硃砂痣出來,興許——是因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