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霄與林相聯手。
而他們的目標便是姜括。
“林相曾經告誡過本殿,他說姜括是個千年的老狐狸,從前他在朝堂上一直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但夙羿霆倒臺以後,姜括迅速崛起,這說明之前的二三十年姜括一直在扮豬喫老虎。”
夙離霄沉聲對着席輕顏告誡道。
“所以,輕顏你一定要多加防範,姜括這樣憋屈的活了二三十年,爲了達成他的目的,他必然不會心慈手軟。”
姜括想要扶持的人,自然是他的親外孫夙塵安。
如今,朝堂中姜括因爲他父皇的重用,已經一轉身成爲了了不得的人物。
從表面上看來,姜括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的目標。
既然如此,那麼在這條奔向目的地的路上,不管誰阻攔他們的前途,姜括同夙塵安多半都會毫不猶豫的剷除對方。
“放心,夙離霄,眼下我對於夙塵安而言,還是個可被爭取的對象,他只要一日還想要控制神醫谷的勢力,他就不會輕而易舉的動我。”
席輕顏淺笑着安撫夙離霄道。
夙塵安是個什麼樣的人,席輕顏心知肚明。
如果她變得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話,那麼夙塵安一定會像對待席楚玉那樣對待她。
席輕顏絲毫不懷疑這件事情。
“正是因爲我瞭解夙塵安的個性,所以,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下我都會在心中提防着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輕顏,你能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夙離霄見席輕顏依舊清醒理智,便也不再多言。
席輕顏從來跟他認識的其他京都世家名門的女子不同。
所以,只要席輕顏保持警惕,並且她還有自保的能力,夙離霄就不會將席輕顏完完全全的困在他的庇護之下。
席輕顏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比之很多的男子都要有勇有謀,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被關在太子府的後院。
“這個給你,輕顏,你把它時時刻刻穿在身上。”
夙離霄將自己帶來的寶貝拿了出來。
“金絲軟甲?!”
席輕顏一眼便認出盒子裏的寶貝護身甲。
“這金絲軟甲可是稀世珍寶,夙離霄,你自己留着不要給我。”
正是因爲知曉這金絲軟甲的珍貴,席輕顏才更加的不能夠接受這一份禮物。
“你如今成了太子,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所以這金絲軟甲還是留在你的身邊更好,至於我本就是個大夫,即便是遇到了危險,我最起碼還可以自救。”
“不可以,席輕顏,你不可以有任何的損傷。”
夙離霄將金絲軟甲又推了回去,而後淺笑着認真開口。
“即便你是神醫谷谷主,你醫術舉世無雙,我依舊不想要看到你被人傷害,一分一毫都不行。”
席輕顏不可以受傷。
夙離霄不願意看到席輕顏受到任何的傷害。
即便她本就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夙離霄也不想讓傷害降臨到席輕顏的身上。
“好!”
席輕顏瞧着滿眼深情望着她的夙離霄,亦是淺笑着點了點頭。
“夙離霄,那你也要答應我不管是出了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讓自己受傷,在沒有找到天靈草之前,你也要按時服用我給你的那些藥。”
夙離霄擔心席輕顏。
同樣的,席輕顏一樣也擔心夙離霄。
“夙離霄,你是小晨小墨的爹爹,我們母子的主心骨,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萬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傷害。”
夙離霄聽着席輕顏的話,笑着將席輕顏擁入懷中。
“我答應你。”
菡萏苑內。
席輕顏與夙離霄難得互送衷腸,關心彼此。
而五皇子府上,夙塵安卻對月成雙,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月下獨酌。
王府裏的下人將五皇子的狀況告知了姜括,姜括深夜中趕到了王府。
“外祖父,你如何來了?”
五皇子夙塵安醉意朦朧的時候,在燈火中看到了他的外祖父姜括,他以爲自己看錯了。
可等他揉了揉眼睛以後,方纔發現站在他面前確實不是旁人。
“見過五皇子殿下。”
姜括屏退了王府中的其他人,對着喝醉的夙塵安見禮。
“殿下借酒澆愁,可是因爲今日金鑾殿上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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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括的話讓夙塵安眉頭皺起,腦海中不愉快的記憶又再一次的涌來。
今日,他的父皇當着文武大臣的面褒獎了夙離霄,不僅如此,父皇還給了夙離霄一副金絲軟甲。
原本這樣的事情夙塵安也不是不能忍受。
從前夙羿霆未曾倒臺的時候,他每一日都要經歷這樣的日子。
他的父皇或許是一位明君,但他絕對稱不是上一個好父親,夙塵安從小到大受過最重的傷害全都來自於父皇。
“父皇今日當着羣臣的面褒獎夙離霄,我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可忍受,可一下朝堂,父皇將我叫到御書房,然後他說他不喜歡我接近席輕顏……”
“我原本以爲父皇是因爲不想要看到我的名聲被席輕顏拖累,可事實上,在父皇的心裏他只是不想要我與夙離霄因爲席輕顏一個女子爭奪不休,傷了天家的和氣。”
夙塵安一想起這些事情,他就覺得無比的可笑。
“席輕顏是夙離霄丟了不要的東西,父皇竟然還替夙離霄想着,擔心我把席輕顏撿走了以後,夙離霄的面子上會不好看!”
“父皇爲夙離霄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他從來都沒有像對待夙離霄夙羿霆那樣的對待我,明明我也是他的兒子!”
夙塵安這些年遭遇了太多不公的對待。
身爲皇室子弟,卻因爲陛下一碗水不能端平,而使得他痛苦半生。
夙塵安的理智告訴他,帝王都是無情之人。
可是,他的那雙眼睛,親眼看到了無情的帝王在夙羿霆、夙離霄面前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父親!
“外祖父,你能夠理解我眼下的痛苦嗎?”
夙塵安仰頭灌下了酒囊裏酒水,苦笑着望向姜括。
“我當然知道。”
姜括看着可憐又傷心的夙塵安,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
“五皇子殿下,你是我的外孫,我女兒的骨血,我們倆個人的身上流着一樣的血,你若是在後宮裏受了委屈,我這個做外祖父的就會整夜輾轉反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