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慕卿！！你放開我！！”
左子月被踩在腳底下不停地掙扎，這種滋味非常不好受。
寧慕卿冷眼看着她掙脫不得，看着她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你有本事放我起來！看我不把你挫骨揚灰，我讓你給我去死！”
寧慕卿腳從左子月身上鬆開，左子月立刻尖叫着撲上來。
她躲開左子月的攻擊之後，瞄準左子月的半邊臉，狠狠一耳光打上去。
“噼裏啪啦……”
聲音大的讓在場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左子月被打的踉踉蹌蹌栽倒在路邊，一不小心旁邊還有塊尖銳的石頭被她壓住，頓時痛的撕心裂肺。
“這一巴掌，是我替從前的自己打你，你仗着自己是左家千金欺負弱小，對我欺壓踐踏，今日輪到我‘回報’你了！！”
寧慕卿冷着一張臉，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只有細看才能發現她心臟的劇烈跳動，還有眼底的怒意。
那……
是‘寧慕卿’還未消散的不公和怨忿。
寧慕卿朝着左子月走過去，再次抓起左子月腦袋，擡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打你在宮裏不分青紅皁白污衊我，事後非但不知反省，還要怨恨於我，推卸說是我耍了什麼詭計。”
寧慕卿每一巴掌打下去都是十足十的力道。
這巴掌落到左子月的臉上，只怕是這幾個月她喫飯說話都困難。
“啊啊！！”
左子月反抗不得，不斷淒厲慘叫。
兩巴掌打下去之後她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肌膚處隱隱有血跡滲出，渾身污漬頭髮散亂，和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除了心理上受折/磨的侮辱，還有疼痛。
她痛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顫動。
左子月擡起頭看着寧慕卿，本就不多的理智更加崩潰衝昏頭腦，她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衝到寧慕卿面前，張開血盆大口揮舞着利爪往寧慕卿身上撕咬。
“賤/人！！我殺了你！！”
寧慕卿眼皮都沒掀一下，輕飄飄一腳踹她身上。
然而哪怕是寧慕卿輕飄飄一腳，落到左子月身上也是雷霆萬鈞。
說來也是巧，寧慕卿隨腳那麼一踹，左子月竟然朝着寧柔柔的方向栽過去，左子月還以爲寧柔柔能接住她。
誰知道，寧柔柔第一時間就躲開，然後眼睜睜看着左子月身體撞在路邊尖銳的石頭上。
這一下，相當於是重創左子月。
她看了看寧柔柔，而後又瞪圓眼睛看着寧慕卿。
也不知道是真的受傷還是被氣的，瞬間噴出來一口鮮血，“噗嗤！！”
鮮血飛濺出去灑了一地。
比那辟邪用的狗血還要黑。
左子月再也沒有力氣唾罵寧慕卿，只感覺頭暈眼花，五臟六腑都快移位。
原本肚子上纔剛好了一些的刀傷也被創到，刮過路邊零碎的碎石頭，這種疼痛感讓她眼前一黑，腦袋上星星不斷打轉。
左子月奄奄一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這……”
“寧慕卿怎麼那麼殘暴。”
人羣中發出來對寧慕卿的深深忌憚。
這還是從前那個處處受欺負的可憐蟲‘寧慕卿’嗎？
幾巴掌再加一腳把左子月踹的就剩下半條命了。
眼看着寧慕卿再次沉着一張臉還要重創左子月，寧柔柔哆嗦着趕忙上前擋着道，“夠了！”
左子月感激地看着寧柔柔。
她就知道剛剛寧柔柔不是故意的，那應該只是受驚的正常反應罷了。
等反應過來，寧柔柔還是會護着她。
柔柔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善良，和寧慕卿那個賤/人不一樣！！
蕭婷也攔着寧慕卿，道，“你別想再動手，有本事從我身上踏過去！！再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子月就算是做錯了什麼，現在也已經受傷成這樣了，你就算是生氣，也應該適可而止呀！”寧柔柔一副‘爲寧慕卿着想’的模樣勸道，“鬧大了不好收場啊！”
“真謝謝你提醒我啊！”寧慕卿駐足冷眼分明，神情冷淡平靜，她道，“不知道鬧多大算大到不可收場？又是什麼叫適可而止呢？”
寧柔柔皺眉道，“你現在停手，雖然還是做的太過，但我保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你們在宮內污衊我殺了蘇太妃，叫囂着要殺我的時候，有想過適可而止嗎？她污衊我通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適可而止？
你們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從沒有想過什麼適可而止，那我現在爲什麼要對你們適可而止？難不成你以爲我是個聖母？”
寧柔柔一哽，不知道如何反駁。
寧慕卿譏誚一笑，“從前我弱小無助可憐，你們沒有對我適可而止，現在我把你們對我的惡毒、陰險和殘忍報復回來了，這一切不是你們應得的嗎？你憑什麼跟我談適可而止。”
寧柔柔，“……”
不得不說，現在的寧慕卿脣槍舌劍，嘴皮子利索的很。
而且現在寧慕卿說出來的話，讓人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寧柔柔只能放軟語氣道，“妹妹，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從前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要不然你先冷靜一點咱們再說？”
“咱們之間沒有誤會。”
“慕卿，柔柔要是做錯了什麼，冒犯你，我替她向你道歉，過後你要打要殺我也沒有意見，只是現在子月有傷在身，
你若是再雪上加霜，可能會鬧得不可收場，這對你，對寧家，對王府都是不好的，你應該也不希望爹官場上難做的對吧？”
提到‘爹’這個字眼，‘寧慕卿’心臟狠狠抽痛一下。
寧柔柔見寧慕卿表情有所鬆動，趕忙再次勸道，“爹爹對你，還算是不錯的。”
“我管他難不難做，那是他的事情。”寧慕卿冷笑道，“我現在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
寧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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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寧慕卿這麼不好惹。
“這事情我沒什麼理虧的，我貴爲寧王妃，她以下犯上屢次對本王妃不敬，是爲忤逆，本王妃能忍她這麼久已經夠大度的。”
寧慕卿一字一句道，“她第一次是當着皇宮衆人的面誣陷我，第二次又是沒根沒據拿軍情開玩笑，這要是普通人，恐怕要被她的污衊毀掉一輩子，我不過以牙還牙，好像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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