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秦星雨更是意外的是,當她講課講到一半時,進度條居然神奇的滿了。
畫面來到了校門口這邊。
身高1米75、微乾瘦的陳強攻‘強借’了身高1米65、特乾瘦的吳老師的列寧裝穿,略緊繃。
兩人商量的很好,等歡迎完領導,藉着領導們看一年級學生表演時,雙方換回衣服。
可他們都沒預料到,陳強攻穿着吳老師有十多歲的列寧裝,在對領導們自我介紹完鞠躬時,緊繃的褲子‘褲衩’一聲裂了。
陳強攻在領導們與記者們面前露腚了,露出了他那滿是補丁的內褲。
陳強攻的臉色在幾聲拍照聲中,青了,白了,紅了,黑了,差幾道顏色就成了調色盤。
他恨不得當場原地去世……
秦星雨下課後知道了這件事,十分感謝陳強攻這個意外,讓她知道蝴蝶效應也能完成任務。
秦星雨心情愉快地繼續點抽獎,指針停在了‘飛天茅臺一瓶,需要踹陳強攻一腳,不被他追責。’上。
秦星雨頭疼了。
因爲丟大臉的陳強攻剛剛假裝腿傷嚴重,遁了。
她找不到人啊!
踹不踹人,她不是很在乎。
關鍵是踹了他能獲得後世在拍賣場能拍出天價的飛天茅臺。
而且,完成其他任務獲得的茅臺也沒通過虐陳強攻有紀念價值,成就感。
後世的燕京,什麼都不多,但是像秦嫣那樣人傻錢多的富豪特別多。
她決定每年都攢十瓶茅臺,這樣就不愁沒錢花了。
但是,今年的這批酒不是誰都能買,除了要有酒票外,還得由國營企業的領導人批准蓋章,拿着酒票去酒廠才能買的。
所以今年,她除了靠完成任務,根本就沒有其他渠道買到飛天茅臺。
“秦知青?”
就在秦星雨拿着數學教案准備去教室時,在上課鈴聲中與一羣人迎面相遇。
垂眸思考該怎麼完成任務拿到酒的秦星雨因這道陌生的嗓音擡眸,入目發現是一張陌生中帶點熟悉的臉。
他的臉容清貴、冷冽,臉上戴着金絲眼鏡,身上帶着時光淬鍊留下的斯文內斂氣質,在她看向他時對着自己頷首示意,嘴角微微上翹。
這次相遇,他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挪不開視線,原本因爲張悅微不願意離婚的壞心情也好了。
可秦星雨搜刮完腦海的記憶都沒想起他爲何這麼眼熟。
陸靖沉看見了秦星雨眼眸裏的茫然,微翹的嘴角扯平,原本帶着點歡喜的聲音也平淡了,他說:“我們在醫院見過!”
若不是場合不對,陸靖沉更想提自己去公安局保釋她們的事。
秦星雨‘哦’了聲,一臉抱歉說道:“對不起呀,我要先去上課了,回聊。”
其實她還是沒想起他是誰。
回聊,只是潛意識用了從前的客套話。
畢竟,陸靖沉的家人哪怕與秦家父子是醫患關係,於秦星雨來說,他就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說完,秦星雨在鈴聲停止之前跑進了三年級的教室。
可是,秦星雨卻不知道陸靖沉當真了。
他因‘回聊’二字,心情莫名高興了起來。
所以,她是想起了自己來嗎?
坐輪椅的陳強風忍着好奇,笑容滿臉對着就連市教育局領導也要恭維的陸靖沉說道:“陸廠長、各位領導們、記者們,請跟我到二年級這邊,我們吳老師授課經驗豐富,孩子們也聰明伶俐,十分期待能得到各位領導的課後指導。”
陳強風知道陸靖沉只是市兵工廠的副廠長,可是他卻覺得對方會與自己這個代理校長不喜歡‘代理’二字一樣,不喜歡廠長前面有‘副’字,卻不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陸靖沉依舊是慵懶清冷的模樣,看着陳強風,淡淡說道:“陳代理校長,我希望你能嚴謹一點,我只是副廠長,請不要再喊錯。”
陸靖沉這語氣平淡的話,像一把利刃插在了陳強風的心口裏,痛的他麻木。
當着市教育局的領導們面前,被指不嚴謹,這是不能再大的錯了。
關鍵他還強調‘代理’校長~~
陳強風覺得自己的前途有點暗淡了,極有可能會止於代理校長。
然,當陳強風想狡辯時,只見陸靖沉正向教育局的領導們提議去秦星雨教室聽課。
拋開陸靖沉的背景,就論他的能力,需要他搭線撥款的市教育領導們哪會拂了他的意。
在這片應和聲中,陳強風覺得自己的前途不是有點暗淡,而是全黑了。
霍一然的媳婦怎麼可能會好好上課,給自己長臉呢?
可是,當陳強風在三年級教室裏聽了一節課後,陳強風的臉都差點笑爛了。
他沒想到秦星雨居然會讓自己長臉。
學生的課堂紀律十分好,積極性也十分踊躍,另外她的數學課聽着也很有趣,他這麼大的人了,聽了都跟着她的思維走。
不,不止他一個人,就連之前看不起紅心小學的市教育局領導,與那清貴、冷漠的男人也聽了進去,眼也不眨了。
被陳強風以爲聽進了秦星雨講課的陸靖沉,其實只是沉浸於秦星雨那獨屬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腔調裏,滿心都是疑惑她一個燕京人怎麼會帶着江南的音調。
不過,這輕聲細語聽着讓他心裏舒坦。
當他聽見秦星雨在講臺上對着自己的學生說,“遇到不會的難題題,首先需要沉心靜氣……”
她後面的話,陸靖沉沒再聽進去。
因爲她的聲音太過的輕柔,‘沉’字,在她的吳儂細語中念得很是抑揚頓挫。
她的聲音就像一把小鉤子,鉤起了好不容易壓下的見色起意。
陸靖沉從前在部隊能走上高位,將自己的親大哥從繼承人的位置拉下,靠得是他的天生涼薄入骨,沒有太多的人之常情,夠狠夠冷靜。
可是,短短半個月三番兩次遇見,他發現自己的心不能自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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