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驍慢慢摟住了方潼的肩。
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衣服,只是手還沒有碰到方潼的衣領,半邊身體忽然就是一麻。
他整個人都徹底怔住了。
他瞳孔漸漸收縮,餘光看到了方潼手中的銀針。
方潼從他懷中走開,隨手把銀針放在了他眼前,伴隨着暗夜的冷風,她的聲音像是魔鬼索命一般:“欺負一個醫生,還是會鍼灸的醫生,你沒腦子嗎?”
“你說,我是把你紮成全癱,還是弄個半身不遂?”
方潼拿着銀針,在他的穴道上比劃着。
梅子驍脣瓣哆嗦了一下,他現在能確定自己肯定是動不了,他有些害怕了:“方醫生,方醫生,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就放過我吧。”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真的,你別,別扎我。”
他從來沒有想過,救人的針原來也可以殺人,而方潼眼底的冷意讓他潛意識的害怕不已。
方潼輕嗤:“你害過多少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吧?用你的話說這裏荒山野嶺的,我就是把你殺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畢竟,你的人品應該不怎麼樣,想要找你的人肯定不多,就當是給社會清理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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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涼薄,真的很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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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方潼聞到了一些別樣的味道,她低下頭,朝着男人雙腿間看了一眼。
不斷有水流出。
哦,嚇尿了。
方潼譏諷一笑:“就這個膽子,你還敢調戲我?還想睡我?”
梅子驍快被她嚇哭了。
他沒見過這樣冷酷的女人,還是一個醫生。
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也響起一聲聲的慘叫,方潼下意識的往後去看。
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漸漸的,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了,光將他的輪廓描摹的很清楚。
他沐着月光而來,三步並作兩步,頭一次啊,在她面前沒有了冷靜和沉穩,直接把人擁入懷中。
方潼怔了兩三秒。
一時半會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感覺到男人摟着她的力道,她才不確定的開口:“厲司琛?”
是她在做夢嗎?
他爲什麼會來?
像是在……做夢一樣。
男人緊緊的摟着她,像是要將她融進骨血裏。
方潼緩了一會後,瞬間把人推開:“你別這樣。”
她喘了口氣,平復下心情,盯着男人看了一會,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方潼,我無家可歸了。”
厲司琛失落的低着頭。
整個人,確實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方潼滿臉問號,不過現在不是和厲司琛說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要處置一下梅子驍。
兩人走到山下,方潼這才看到在山腳下有三個人被綁了起來,看樣子他們就是梅子驍說的同夥了。
“他們這是……”
“哦,盛景說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就過來這邊找你了,他們三個把我攔住了,讓我別去壞事。”
“我就簡單的套了一下話,他們就什麼都說了。”
毫無意外,他們都是厲司琛打的。
方潼擰了下眉,詫異的看了眼厲司琛。
他竟然打架了?
厲司琛多矜冷高貴的一個人啊,竟然都和小混混動手了。
她挺震驚的。
厲司琛打電話讓盛景去處理這些人。
盛景挺不爽的,大半夜被叫醒來兩次,脾氣再好的人,也有些火氣了:“你自己又不是處理不了,就不能自己處理嗎?”
“我和小潼有話要說,沒空,我看你挺閒的,他們就交給你了。”
方潼以爲盛景至少會反駁一下,沒想到只是抓了下頭,然後就去辦事了。
盛景把綁着梅子驍的繩子和那三個人連在了一起,他在前面拉着:”走,送你們去見閻王爺。“
梅子驍走的慢,沒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盛景扭頭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梅子驍的四肢都有些不協調,他蹲下身,瞥了一眼,之後看向了方潼:“你把人扎癱了?”
方潼漫不經心的道:“哦,他活該。”
厲司琛拽了下她的手,低聲問:“我今晚住哪?”
“你剛來?”
“嗯。”
方潼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帶着他去了一戶農家,和那戶人家說了半天,表明會給住房費才是給厲司琛騰出了一個房間。
村裏的屋子並沒有城市裏那麼光鮮亮麗,但是令方潼震驚的是,厲司琛竟然沒有半點的不適和嫌棄。
方潼幫忙鋪了牀,說:“你今晚就先住在這裏吧。”
厲司琛在牀邊坐下,嗯了一聲,看着她要離開,問:“你住在哪裏?”
“我在診所裏,不過那裏房間不夠了,你別想着和我住在一起。”方潼直接預判了厲司琛的想法。
誰知,厲司琛只是風輕雲淡的笑了一聲,眼底帶着幾分揶揄之色:“嗯?你希望我和你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方潼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她了,當即臉色一變:”厲司琛!“
厲司琛攤手:“我開個玩笑,挺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後,方潼輾轉反側。
到第二天早上,房門被緊急敲響,只見厲司琛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
方潼迷迷糊糊的揉了一下眼睛:“厲司琛?大清早的你做什麼?”
她還想着今天可以睡個懶覺。
厲司琛抿了下脣,說:“我身上很癢,像是什麼東西過敏了,你幫我看看?”
方潼這才睜大了眼睛,他臉上倒是沒什麼,只是脖子上已經可以看到很多細密的紅點了。
像是過敏的症狀。
方潼把人拉進房間中,讓他上衣給脫了。
身上密密麻麻的,不像是蚊蟲叮咬的。
她問:“你是什麼感覺?”
“很癢,但是不疼,我撓了一會,有些地方破皮了。”
方潼看到傷口了,眉心輕輕蹙起,下意識的靠近他,細心的看着那些小疹子。
她待在厲司琛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沒見過他過敏的這麼嚴重的。
厲司琛扭頭看着她,能看到女人白皙的脖子,因爲是穿着睡衣,衣領有些松,再加上她彎下腰,一些地方,他看的分明。
一大早上的,竟然是有些口乾舌燥。
方潼看到他喉結滾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