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出大事了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5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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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問道:“然後呢?”

瓊芳的目光似乎在看向很遠的地方,如夢囈一般說道:“我想到這一層,當時就拒絕了他。他犯傻,回家就央告他的父母,讓他們託人上門提親。他父親轉頭便請旨,讓狗皇帝給傅鶴宣賜婚了,女方是清貴世家四品文官的嫡女。”

瓊芳輕輕地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你看我,一說起來便話長。後來,狗皇帝要將我全家滿門抄斬,傅鶴宣冒着風險,想辦法買通了牢頭和監斬官,用一個西夏的女戰俘將我換了出來。”

瓊芳表情很痛苦,她看了荷香一眼,問道:“荷香,你這裏有烈酒嗎?你說說我活下來有什麼用?我以爲能替家人報仇,結果呢?有一次我幾乎要成功了,誰知道狗皇帝的轎子裏坐的居然是個替身,我殺死了替身,你說搞笑不搞笑?”

荷香抱了抱瓊芳,說道:“我知道你心裏苦,今日我陪你喝酒,咱們一醉方休。”

荷香陪瓊芳喝悶酒暫且不提,另一邊,華君澤打定主意要去燕京,便去縣衙開路引,誰知道縣衙的官差說,如今暫停開路引,除非是朝廷支派的公差,否則一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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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澤:“???”

華君澤心急如焚,便徑直去找縣令谷玉東。谷玉東說道:“華大人啊,從今日起,我就不是谷玉東了,我的新名字叫谷武東。”

華君澤聞言驚訝地愣了片刻,問道:“你爲何改名字叫咕咚?”

谷玉東湊近一些,小聲說道:“這不是爲了避新皇的名諱嘛。”

華君澤看他一眼,說道:“又不是同一個字,不避諱也可。再說了,你就是改名字,也沒必要改成咕咚啊。”

谷武東:“……”

谷武東一琢磨,失算了,這麼念着是有點像咕咚。

華君澤不耐煩地揮手說道:“你愛叫啥叫啥,咕咚啊,給我整個路引唄,我要回家。”

咕咚呵呵笑着說:“華大人,你回家就回唄,回個家還需要路引?不要拿我取笑。”

華君澤無語地盯着咕咚說:“我要回京城的家。”

咕咚這才恍然大悟,羨慕地說:“唉呀,我都忘了,你也是在京城有宅子的人了,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

華君澤一拍咕咚的肩膀,說道:“兄弟,少廢話!快給我開個路引。”

咕咚行禮作揖道:“我的華大人啊,如今路引真不能開,這是上頭的命令,我有幾個腦袋夠新皇砍啊?這樣,你先稍安勿躁,等能開路引了,下官第一個就給你開。”

華君澤如今比咕咚還高出半品,丁憂的官也是官,可他軟磨硬泡糾纏了半晌,咕咚就是不敢給他開路引。

華君澤心想,朝廷爲何不讓人員流動?事出反常必有妖。

沒有路引,華君澤身爲朝廷命官,自然不能以身試法,將小辮子主動送上去給人抓。

大順人不能遠行,但肉眼可見的是,小小的安邑城裏,北元商人多了起來。

華君澤冷笑道:“新皇可真是能幹,不給大順官民路引,卻任由北元商人在大順四處活動,真是荒謬至極!”

華君澤越說越氣,手狠狠地拍向桌子,荷香眼疾手快,喊道:“住手!不要拍!”

華君澤好不容易纔收住力道,詫異地看向荷香。

荷香的心這才放到肚子裏,乾笑着走過來,捧着華君澤的手說道:“相公,咱生氣歸生氣,可不要跟自己的手過不去,若拍疼了,娘子我可是會心疼的。”

華君澤此時突然發現桌子不對勁,他詫異地問道:“那一個黃花梨的八仙桌呢?怎麼換了一個?上面的花紋圖案都不一樣了。”

荷香忍住心痛,低頭說道:“前幾日,瓊芳來這裏做客,說到激動處,一掌把八仙桌給拍爛了。”

華君澤深有同感地問道:“一定是在說如今朝廷的事,對吧?”

荷香點點頭,華君澤搖頭嘆了口氣,氣得直咬牙,他揮起一掌……

華君澤瞥見荷香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是將手掌轉換方向,拍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荷香對華君澤的識時務很滿意,湊近他耳邊悄聲說道:“我倒打聽到一些消息,說皇上駕崩之時,皇宮裏似乎走了水,場面十分混亂。”

華君澤點頭道:“亂臣賊子,陰謀篡位,將大好河山拱手讓與番邦。若果真如此,我寧可辭官隱居,也絕對不去爲這樣的朝廷效命。”

荷香堅決地點點頭:“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就在此時,瓊芳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八仙桌再次應聲而爛。

荷香心都碎了,她一臉哀怨地看着瓊芳,瓊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疑惑地說道:“我沒使多大勁兒啊,你們家在哪裏打的傢俱?工匠偷工減料了吧?”

荷香苦笑道:“大姐,這是黃花梨的八仙桌,木質已經夠堅硬了。罷了,原是我不配用黃花梨。明日,我便讓家丁們擡一塊大青石放在這裏。”

瓊芳失魂落魄地說道:“完了,全完了。”

荷香溫柔地笑道:“無妨,你不用擔心,咱倆這交情,我還能讓你賠咋的?”

瓊芳神情嚴肅地說:“荷香,我沒心情給你開玩笑,出大事了。”

荷香與華君澤對視一眼,荷香正色問道:“出什麼事了?”

瓊芳擡頭看着荷香,眼神中的絕望令荷香心驚。

瓊芳緩緩說道:“傅鶴宣率二十萬大軍出征,幾乎全軍覆沒。”

荷香:“!!!”

華君澤騰地站了起來,大驚失色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瓊芳慘笑一下,說道:“這些伎倆,我猜也猜得出來,可以做的手腳多了,比如說,大軍行進,若有人有心使壞,故意切斷糧草供應,那大軍無異於腹背受敵。當年我祖父與父親便喫過這樣的虧。”

荷香想起雲心,焦急地問道:“傅鶴宣呢?他殺出來了嗎?”

瓊芳搖搖頭說:“不知道。荷香,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憂心傅鶴宣,我是在擔心,大順這次恐怕真的氣數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