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發佈時間: 2024-09-22 16: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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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霍青芍回了霍府,便看到孟鶴書也回了府。

霍青芍是先前鎮守桐州的霍大將軍霍震北的獨女,而這孟鶴書則是霍震北戰友遺孤,七歲的時候就被收養在霍府。

這會兒霍青芍見著孟鶴書,便不悅的蹙起了眉。

她是知道的,孟鶴書被薛讓派去皇城接他的夫人甄氏,明兒便要抵達了。也是因為如此,霍青芍才心下焦急,今兒才想出這個法子來。

她見孟鶴書已經回來,便知曉那薛夫人甄氏也一併送到了,那麼方才在將軍府外面的那個姑娘……

一想到那個姑娘,霍青芍便不由得有些自卑。她在這桐州,也是出了名的美貌,加上霍震北的名聲,她這個霍家獨女可謂是一女百家求,用不著和別的姑娘那般,擔心自己的親事。她雖已經二八年華,卻絲毫都不著急,挑挑揀揀,總覺得那些男子入不得她的眼,可她見著薛讓的第一眼起,便不由得被他給吸引了。

薛將軍高大挺拔,威風凜凜,特別是那鬍子邋遢的模樣,甚是有男人味兒!

霍青芍覺得,男人就該如此,而不是像孟鶴書這般,生得斯斯文文,跟個文弱書生似的。這樣日後怎麼能保護妻兒?

想到薛讓,霍青芍便芳心大亂。

只是一想到今兒出現在將軍府的那個姑娘……也難怪霍青芍會覺得那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了。霍青芍想著那女子生得這般嬌柔美豔,一張瓷白瑩透,同桐州姑娘家略微麥色的皮膚截然不同。霍青芍原本還能將那小姑娘想成是薛讓的表妹之類的,可此刻見著孟鶴書,便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薛讓的妻子。

霍青芍心中微微堵得慌,自然也不給孟鶴書好臉色看。

孟鶴書見她獨自回來,上前道:「怎麼不讓丫鬟跟著?」

霍青芍表情淡淡,道:「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出事不成?」桐州的姑娘大多習武,她和孟鶴書的武藝,都是霍震北親自教的。霍青芍自認自個兒的武藝並不比孟鶴書差。而且,小時候他還不如她呢。

孟鶴書幼時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被霍震北領回霍府時,起初經常生病。那會兒才三歲的霍青芍,卻活蹦亂跳更野猴子似的。是以在霍青芍的眼裡,孟鶴書一直都是那個比姑娘家還嬌弱的病秧子。

霍青芍邁著大步走近大門,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霍青芍的母親潘氏見她回來,瞧著她打扮的異常嬌美,便知她是做什麼去了,忙上前道:「鶴書提早一日回來了,這段日子他也辛苦了,明兒你就留在府上別到處亂跑,咱們一家人好好用個飯。」

潘氏是知道孟鶴書對她閨女的心思的,也知道她這閨女心裡根本就沒有孟鶴書。那薛將軍雖然好,可人家都已經有妻有兒了。只是她這閨女,見著薛將軍就跟丟了魂似的,平日裡最不喜歡穿裙子戴珠花了,今兒為了那薛將軍,竟然連胭脂都抹了。

潘氏擰眉道:「阿芍,這薛將軍不是良配,你就別再白費心思了。」

霍青芍也知道,這薛將軍已經成親了,她這麼做有些不厚道。可能怎麼辦呢?她也是經過一番思想掙扎的。她都已經想好了,只要能和薛讓在一塊兒,她就是當妾也是願意的。而且……想著先前看到的那位薛夫人,的確是美,可那般嬌嬌弱弱的,跟個瓷人兒似的,那及得上她武藝不凡,和薛讓更為登對呢?

霍青芍道:「娘,可是女兒就是喜歡薛將軍……」說起薛讓,霍青芍便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態,雙手托腮眼神癡纏道,「女兒從小就想嫁這樣的大英雄,他武功蓋世,運籌帷幄,連那滿面的虯髯,都和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潘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霍青芍幼時曾被一個滿面虯髯的軍爺出手相救過,自那以後,她便對這類男子尤為尊敬,等到情竇初開,更是想嫁一個這樣的男子,好恰不巧,這個時候,薛將軍便出現了。

霍青芍憧憬了一陣,又道:「像孟鶴書那種,長的就跟文文弱弱的白斬雞似的,日後怎麼能保護得了妻子?」

潘氏道:「鶴書功夫很好,這幾年可是立了不少軍功。」

霍青芍才不信,反駁道:「可他連我都打不過。」在霍青芍看來,她若是要嫁人,最起碼的一條,便是功夫比她厲害的。

那是人家每回都讓著你。潘氏看著女兒,心下歎氣,最後還是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

這廂甄寶璐被薛讓牽著手直接回了住處。待進了臥房,甄寶璐望著他這副邋遢的模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薛讓看著她,耳根子也有些燙,柔聲說道:「你在這裡坐會兒,我先去收拾收拾。」作勢便要進淨房。

收拾什麼,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噯。」甄寶璐叫住了他,小手下意識的拉著他的衣袖。

薛讓立在原地,為著她這個小動作微微暖心,側頭看妻子:「阿璐?」

甄寶璐靜靜望著他,這才「噗嗤」笑出了聲兒,她笑了一陣子,才將他拉到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鬍子,笑盈盈道:「怎麼弄成這副模樣?身邊沒伺候的人嗎?怎麼都不曉得好好拾掇拾掇?」若非他倆太過熟悉,她還真有些認不出他來。

薛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想著……今晚收拾的。」

甄寶璐心下了然,一時覺得這樣的薛讓太可愛。想來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半點都不曉得收拾自己,知道她明兒就要來,便臨時收拾一番,省得讓她嫌棄。

沒想到她提早一日,竟然能看到薛讓這副模樣。

甄寶璐眉眼彎彎,越想越覺得好笑。

而薛讓望著這張日思夜想的小臉,哪裡還按捺的住,當即雙手捧住,吻了上去。他吻得又急又凶,甄寶璐猝不及然,下意識往後推,薛讓騰出一只手,摟著她的腰,沿著纖細的腰肢往上挪,攬著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摁。

小別勝新婚,原是極美好的,可甄寶璐一張嬌嫩的臉蛋,被薛讓的鬍子紮得有些疼,這才不滿的嗚嗚出聲,雙手掐著他的手臂。

薛讓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將她放開,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臉,凝視著她水光瀲灩的眸子,聲音暗啞道:「等我。」

雖然還是她的夫君,可甄寶璐還是喜歡那個乾淨整潔的薛讓,當下點頭道:「嗯。」

他步履匆匆,闊步進了淨房。

甄寶璐望著他急迫的背影,覺得臉頰有些燒,這種場景,就像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她彎了彎唇,想到了什麼,抬起手,嗅了嗅自個兒身上的味道。如今已經是冬天,沒有日日沐浴的道理,可甄寶璐卻習慣了每日沐浴。只是這一月,她在船上的日子過得不及皇城那般金貴,自然也不是日日沐浴的。

等薛讓洗完了,她也想洗一洗。

興許他更樂意一起,可打底是因為分開的太久,在他面前,她顯得有些害羞了。

甄寶璐心下甜蜜,登時覺得這一個月受的苦壓根兒算不了什麼,也老早將先前見到的霍青芍拋諸腦後了。

聽著淨房嘩嘩的水聲,甄寶璐想著薛讓進去的時候,並未帶寢衣褻褲之類的。便打開衣櫃,拿了一套素色寢衣和一條褻褲。

她站在淨房外面,叫他:「大表哥。」

裡面傳來薛讓的聲音:「進來。」

甄寶璐怔了怔,可一想,他倆是夫妻,連孩子都生了,又有什麼好害羞的。這般想著,甄寶璐便坦然的走了進去。

男人沐浴的確是快,薛讓這會兒剛從浴桶中出來。他沒穿衣裳,抬腿跨出浴桶的時候,那物件格外的放肆。

甄寶璐望著他結實健壯的身子,寬肩窄腰,雙腿筆直,小腹處是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渾身上下都仿佛充滿了力量。

力量。想到這個詞兒,甄寶璐有些微微臉燙。而後對上他修的乾乾淨淨的臉頰,那臉龐一如既往的豐神俊朗。

這才是她的大表哥啊。

甄寶璐瞧著他的下巴處一道小小的口子,忙上前心疼道:「怎麼回事兒?」

薛讓拿起巾子擦著身子,一副不在意樣子:「不小心刮到了。」他自然不能說,是因為太著急才刮到的。

甄寶璐見他一點兒都不在意,可她卻心疼。她上前將衣裳遞給他,抬手撫了撫他的下巴,道:「還好不深。」又瞪了他一眼,許是當了娘親的緣故,越發的會照顧人了,「下回還是我幫你刮好了。」

薛讓含笑道:「好。」他三兩下穿好寢衣,連衣帶都沒系,就直接將面前的甄寶璐攔腰抱起,舉步朝著床榻走去。

甄寶璐一張俏臉紅撲撲的,見著他這副猴急樣兒,摟著他的脖字嘟囔道:「我還沒沐浴呢。」

薛讓俯身親了親她的臉,含著她的唇舌糾纏了一會兒,呼吸急促道:「待會兒我幫你洗。」

甄寶璐被他吻得渾身發燙,就這麼被他抱上床榻,為所欲為了。

只是他倆許久行過這檔子事兒,這甄寶璐生了孩子之後,不僅用了法子恢復身材,下邊更是用了那香蕊丸,如此一來,那地兒緊致如初,這回的艱澀同洞房破瓜之時差不多。而薛讓本錢又足,行事也急,甄寶璐疼得要命,忍不住哭出聲來。

拔步床上動靜大的,劇烈的晃動著,地動山搖似的。

事後,甄寶璐香汗淋漓窩在薛讓的臂彎裡,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面頰潮紅,眉宇間皆是嫵媚之色,緩緩抬眼對上身側男子含笑的雙眸,想著方才在行事時,他說的那些下流的葷話,眼下想起來都令她發臊……

忽的想起今晚他和同僚去喝酒,甄寶璐不滿道:「那些下流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她鼓了鼓腮幫子,心下有些氣惱,就怕他被那些狐朋狗友給帶壞了。

薛讓欺身上前,臉頰貼著臉頰,兩人親密無間。他聲音低沉道:「什麼話?嗯?」

明明知道她說不出口!甄寶璐張嘴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可這麼近距離望著他的臉,便想著他們成親之後聚少離多的日子,一時眼眶微微泛紅,雪白的雙臂牢牢抱著他的腰肢。她什麼都沒有說,可薛讓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他斂了笑,輕輕她的鬢髮,柔聲說道:「阿璐,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甄寶璐當真有些憋不住。雖說老太太對她好,不管是她懷孕還是坐月子帶孩子,身邊都有人伺候,照顧得井井有條的,可她難免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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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懷裡的妻子嬌軀輕顫,薛讓摟著她,心裡忍不住自責。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胸膛處,薛讓似乎能感覺到那股灼熱沿著皮膚,一直滲透到心尖。他親親她,哄道:「這段日子,我儘量陪你,桐州雖然不及皇城繁華,卻別有一番味道。過幾日,我帶你去鳳澤山泡溫泉,帶你去岷山狩獵,等開了春,天氣暖和些,咱們一家子一起去踏青,好不好?」

甄寶璐點頭:「嗯。」她雙眸淚盈盈的,臉頰卻帶著笑意,自他懷裡將頭抬起,靜靜看著他。

薛讓被她這雙嫵媚清澈的眼眸看得招架不住,伸手掐住她的腰,便將她翻了一個身,繼續行事。

甄寶璐原本還擔心,薛讓在桐州會不會「不老實」,今兒瞧著他這副難看的吃相,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一晚上,甄寶璐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先前整個人劇烈的顛簸著,起起伏伏,比在船上的時候還要累。而後總算能休息了。因身邊有夫君,甄寶璐就這位偎在他的懷裡,睡得香甜無比。

一醒來,就已經到了辰時了。

還是甄寶璐聽到外面倆孩子的聲音,才迷迷糊糊醒來的。

她起來的時候,薛讓已經不知去向了,若非甄寶璐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全身的酸痛,還真以為昨夜是一場夢呢。

甄寶璐顫著雙腿下榻穿衣裳,香寒曉得昨晚的動靜,也都識相的不提,只心裡歡喜著,為她梳妝打扮。

在皇城的時候,甄寶璐怕自己年紀太小,穿淺色衣裳顯嫩,便穿那些老成些的。可這會兒,甄寶璐想起了昨晚那個年輕美貌的姑娘。她心裡固然信薛讓,可到底不舒坦,便刻意將自己打扮的漂亮些,穿了一身胭脂色錦緞襖裙。她一張臉明豔動人,臉上微微泛著粉紅,猶如枝頭淋著雨露的嬌豔牡丹。

祝嬤嬤和香桃抱著倆小傢伙進來,長福一見著自家娘親,肉包子般的小臉傻樂折,便張開雙臂,身子激動的往前傾:「娘、娘親,抱抱。」

甄寶璐心情好,一早上都是笑盈盈的。她自祝嬤嬤懷裡接過小長福,親了親嫩嫩的臉。又問祝嬤嬤:「大表哥何時出門的,可說了今兒回不回來用午膳?」

祝嬤嬤回道:「剛到卯時就起來了,還吩咐房裡的丫鬟,不要吵醒少夫人,要您多睡一會兒。用了早膳之後,又過去看了看小公子他們。」

甄寶璐聽了之後,這才滿意。

「……大公子說用午膳前肯定回來。」

甄寶璐道:「那成,祝嬤嬤你知道大表哥的口味,叫廚娘做幾道他最愛吃的菜。這段日子他在桐州,也不曉得如何照顧自己的,我既然來了,便要讓他過得好些。」回憶昨夜薛讓滿面虯髯的模樣,她如今想起來都有些震驚。

甄寶璐昨晚沒怎麼用膳,之後一番操勞,累得直接睡過去了,早膳便用得多了一些。而後帶著倆孩子,在院子裡走了一圈。

昨日她並未好好瞧過,今兒瞧著,這座七進的宅子,佈置得非常和她的心意,而他們住的獨鹿軒,比之皇城薛讓住的四和居,也不遑多讓。甄寶璐知道,若非因為她要坐月子,倆孩子也還小,薛讓離開的那一日,肯定會將她帶上的。

在外面走了一圈,甄寶璐覺著有些冷,準備回房。

這時有丫鬟前來稟告,說是霍大姑娘前來拜訪。

甄寶璐對昨晚的一幕耿耿於懷,從下人的口中,也知曉了這位霍青芍對薛讓的死纏爛打,心下對她當然沒有好感。可霍青芍的父親是昔日鎮守桐州的霍震北,霍震北病逝之後,宣武帝有意讓他們母女回皇城住的,只是霍夫人卻並未回皇城那繁華之地,甘願留下來,繼續守著昔日她夫君守護的地方,而那位霍大姑娘,也是沒有半句怨言。

霍青芍在桐州的名聲非常好,甄寶璐初來乍到,雖然知道她對薛讓的心思,卻也不能避而不見。而且,她還真想好好會會這位霍姑娘。

霍青芍是個直性子,昨夜遇見了甄寶璐,卻被她的舉止有些嚇到,之後就看著薛讓直接將她帶了進去,霍青芍呆呆的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回了霍府。

今日霍青芍一番精心裝扮,昂首挺胸進了這薛府。

朝氣蓬勃的少女,原是自信滿滿的,待瞧見那紅梅樹下,那婀娜嬌小的美貌女子,登時呼吸一滯。

那纖細雪白的手指,筆直修長,細若春筍,輕輕折下那株紅梅,叫人恨不得化身那紅梅,讓美人肆意採擷,在她的指尖妖嬈綻放。她低頭,輕嗅那紅梅香味兒,而後輕顰淺笑,美得猶如仙子一般。

霍青芍一激動就喜歡捏東西,這會兒狠狠的捏著腰際的玉佩,只聽得「哢嚓」一聲,這手中的玉佩,登時碎成兩半。

昨夜天色已晚,她沒仔細看過這位薛夫人的長相,卻也曉得,那薛夫人雪膚紅唇,是一個極美的美人。目下一看,霍青芍就忍不住想:怪不得學大將軍對她無動於衷,在薛夫人的面前,她這點姿色太過寒磣了。

那會兒霍青芍從孟鶴書口中得知,薛將軍已經成親的消息時,心裡難過了好一陣子,後來厚著臉皮,甘願當他的妾室,曉得這位薛將軍喜歡嬌弱的美人,便也將自己打扮的有女人味兒些,舉止也嬌弱一些,譬如下個馬就會扭傷腳之類的——這是昔日她最不屑的,為了薛將軍,她都變得認不出自己了。

可她從未退縮過。

此刻見著薛夫人,霍青芍頭一回感覺到了自己搖搖欲墜的決心。

甄寶璐舉止悠閒,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霍青芍。她含笑,緩步過去,說道:「這位便是霍姑娘吧?」

離得近了一些,霍青芍看得清清楚楚,這位薛夫人的美貌,不是塗脂抹粉堆砌出來的,她這皮膚白皙的猶如牛乳,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捏上去,怕也是嫩嫩的,也不曉得能不能掐出水來。

霍青芍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的,跟著甄寶璐進了花廳。

一進去,便聽得那小娃兒咿咿呀呀的歡樂聲。

霍青芍搖搖欲墜的決心,在看到那丫鬟嬤嬤懷裡抱著的那一對生得一模一樣粉妝玉琢無比可愛的小娃兒時,轟然崩塌。

甄寶璐儼然端著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客客氣氣道:「霍姑娘請坐。」

霍青芍呆呆坐下,目光卻落在那對小傢伙身上,而後側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薛夫人,越發覺得她美豔了幾分。這樣的妻兒,也難怪薛大將軍這般急著將他們接過來,若換做是她,也定然珍之愛之,恨不得時時刻刻放在觸手可得的地方。

這時,前頭小廝前來稟告,說是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