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5章 他說愛喫酸

發佈時間: 2024-10-01 13: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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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多巧合呢?

她望着他,想起他說她身上的傷疤以及身上的損傷,心裏莫名的一陣揪痛。

後來他再進廚房,她情不自禁的跟過去。

傅衍夜看她,她有點拘謹的雙手放在背後,輕聲問:“請問,可以參觀嗎?”

“求之不得。”

他黑眸望着她,淺淺一聲,隨即便開始繼續煮飯。

其實可以把請問去掉。

可是,她以前好像就小心翼翼的。

是習慣嗎?

傅衍夜心裏默默地想着,手上的活卻沒慢。

卓簡發現他煮飯好像挺厲害的,忍不住又去看他。

看上去這麼威風凜凜又黑暗無情的人,他好像應該坐在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後面,一個大班椅裏,冷酷的指點江山,而不是在這裏煮飯。

可是他正在煮飯,而且還煮的這麼得心應手。

連她都自愧不如。

她不會煮飯,難得下廚房,火都不會開。

不過幸好,沒人叫她煮飯。

傅衍夜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有心情煮飯了,再看旁邊盯着自己的人,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卓簡搖了搖頭,然後退到了旁邊,雙手抵着後面的桌臺,繼續看着。

他手也挺好看的。

再看他就發現,他其實真的很不賴,只是可惜了,人太不通人情,哪有因爲別人的妻子長的跟自己的像,就把別人的妻子綁了來做自己妻子的?

簡直太可惡了。

卓簡剛剛因爲他會煮飯升起的那一點點的好感,又消失不見。

她坐在餐桌前的椅子裏,發現連同這兒的椅子質感都很好,甚至可以跟她城堡裏的相提並論了。

她城堡裏的一切都是皇室的感覺,管家說那裏的一桌一椅都是少爺親自挑選,都是高價得,世上只此一套的,就如,就如她,是世間唯一,唯一能讓他們少爺動心的那一個,別處沒有。

別處沒有嗎?

那麼這棟房子裏到處擺着的女人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的腦子裏又陷入了混沌。

她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要掉入黑暗的深淵裏,裏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鬼怪都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其實她本來是很堅定的。

她從沒懷疑過。

因爲那個人待她實在是太好了。

很快,傅衍夜將四菜一湯端上桌,然後問她:“平時愛喫什麼?”

“你妻子愛喫什麼?”

她反問了聲。

傅衍夜看着她,微微一笑,倒酒的時候說了句:“愛喫酸。”

“愛喫酸?”

卓簡好奇的看他。

“嗯。”

傅衍夜幫她也倒了一杯,然後問她:“還喝紅酒嗎?”

“偶爾。”

她回,但是傅衍夜端起紅酒的時候,她禮節性的端起來跟他輕輕一碰,然後聞了聞杯子裏的紅酒,確定品質不錯後才小口攝入。

傅衍夜望着她,又忍不住笑了下:“誰教你品酒?”

“城堡裏的管家。”

卓簡回他。

傅衍夜聽後點了下頭,問她:“還教了你什麼?”

“很多啊,包括拿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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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就這麼被他帶動着聊了起來。

傅衍夜覺得他們好久沒聊天,眼裏越來越濃烈的感情快要漫出來,然後便只得端起酒杯喝酒掩飾。

卓簡望着他喝酒時候的模樣,無意間看到他的頸上,哦,他的喉結好大,好,性感?

還有他的下顎線,也好分明。

卓簡再往上看,然後很快的垂下眸,她忍不住質問自己在幹嘛?

他再好也好不過自己的老公。

何況,他還極有可能會成爲殺人犯的。

瑞斯沒死這件事,叫她對他的芥蒂少了很多。

“當時爲什麼網上說瑞斯死了?”

“那要問他了。”

傅衍夜說。

卓簡:“……”

“你以爲你很瞭解他?”

“倒也不是。”

說到此處,她又端起酒來抿了口。

她只是無條件的信任而已。

畢竟他們是夫妻。

她想,她的丈夫,定然是她很喜歡的,所以,怎麼會有錯呢?

“下雪了。”

傅衍夜又說了聲。

“嗯?”

傅衍夜沒說話,只是看向外面。

她忍不住轉眼朝着外面看去。

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

傅衍夜離開了一下,她去了窗邊。

的確是下雪了。

不久,她感覺眼前一陣不適,然後一副眼鏡掛在了她的鼻樑上。

傅衍夜幫她親自戴上,從她身後。

然後玻幕裏,他扶着她的肩膀望着她。

卓簡的內心哐噹一聲,她緊繃的立在那裏,許久發不出一點聲音。

“合適嗎?”

他輕聲問。

“嗯?”

卓簡沒回過神。

“眼鏡本身,以及眼鏡的度數。”

他提醒。

卓簡看着清楚的雪夜,答應:“嗯,很合適。”

“如我們一樣。”

傅衍夜握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

卓簡懷疑自己聽錯,從玻幕裏認真看着他。

“簡簡,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

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下滑到她的手腕,然後牽住了她的手。

他垂着眸,久久的沒有再擡起來。

卓簡從玻幕裏沒辦法分辨他的心思,他的臉被擋住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有點,想要落淚。

他,還是把她當那個人。

感覺着自己的手被他纏着,她不適的,試圖把手抽出來,可是纔剛一動,便被他握着抱了起來。

他貼着她的後背,弓着腰才能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上,沒有話語,只是默默地側臉埋在她的頸上。

他的呼吸特別燙,燙到她覺得不適,可是又無法掙脫。

她感覺到好像有些溼漉漉的,在她的頸上,她想轉頭去看,卻什麼都沒看到,又被他強行的抱的更緊了些。

她低頭,眼鏡框從鼻樑上掉下一些,頓時什麼都看不清了,她低啞的嗓音:“傅先生。”

傅先生?

他失笑。

原本所有悲傷的情緒,被她輕輕三個字都給抹掉。

他笑着低啞的嗓音告訴她:“你以前愛叫我夜少。”

“……”

以前?

那個女人啊。

“後來喜歡直呼我的名字,很少喜歡叫我老公,除非是在……”

他甚至覺得,如今她這麼單純的眼神在他懷裏,他說那些話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可是以前,他最愛逗弄她。

她卻傻傻的,什麼都不清楚的追問:“除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