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暗啞至極,帶着酥酥麻麻的磁性。
商滿月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男人的我就蹭蹭不進去這種話,就是最大的謊言。
他纔不會只摸摸呢。
“我真的累了。”商滿月再次婉拒。
霍璟博卻扣住她的手腕,摁在了她的臉頰兩側,他細碎地吻着她的鎖骨,輕輕啃咬着那一顆痣。
商滿月瞬間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白瓷般的面龐染上潮紅,連眼眸裏都浮上水霧。
“霍太太,你也想要了,不是麼……”
男人在她耳邊悶笑,商滿月有些羞憤,她心裏再抗拒,他卻是輕鬆拿捏着她的身體。
見她如此,男人又低低聲哄着,“又不用你動,你躺着享受就成,大不了,我輕點,嗯?”
商滿月的手攥緊,一時間還是不願意鬆口。
霍璟博額頭抵着她的,如同大狗狗般地蹭她,“就做一次,好不好?”
他抓住她的手,讓她感受他的熱情,“你看,它多想你。”
“霍太太,給我……”
他含住她的耳垂,“商滿月,我要你,可以嗎?”
商滿月的手心滾燙得厲害,她的臉頰也滾燙的厲害,在他喊出她的名字時,她的心口更是滾燙至極。
他若和之前那樣強勢,不顧她的意願搶佔,她的心可以沒有半點波動,然而他這樣磨人,叫她如何抵擋得住?
商滿月的耳朵紅得能滴血,很緩慢很緩慢地點了點頭。
霍璟博似也是忍耐到了極致,下一瞬,架起她的雙腿便衝了進去,與她深深地結合了。
尾椎骨升騰起一種難言的愉悅,讓他的身心都激盪起來。
這種隱晦致命的感覺,只有身下的女人能夠帶給他,每每這種時候,他都能覺得自己可以死在她的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商滿月的雙手死死地攥緊了身下的被單,絲綢的質地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她抵不過男人一次比一次狠的力道,身體不住地往上滑。
說什麼輕點,都是鬼話!
商滿月想罵人,可一張口聲音全都支離破碎,話不成話。
她又想逃脫,男人的大掌卻攥緊了她的腰肢,將她牢牢固定在他的身下。
他又俯下身,扣住她的後頸,把她所有的話語都吞了下去,逼着她與他一同沉淪,共赴天堂。
第二天商滿月醒來,看到牀頭櫃裏的套子居然用完了,不由暗罵霍璟博這個禽獸。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起碼她欠下的一百次,也快過半了。
她一直在記着賬,也許內心就覺得,他們沒有辦法長久吧……
心裏不是不難受的,可她已經強求了三年,不是依舊沒有結果嗎?總不能繼續這樣耗下去,對江心柔的存在睜只眼閉只眼,和她二女共侍一夫吧?
更何況,江心柔的肚子一天天長大,她的孩子出生了,她該多難堪?
一直待在霍璟博身邊,他一對她好,對她溫柔體貼,與她深深纏綿,他這樣的男人,笑一笑都能把女人的魂勾走,更別說被這樣對待。
她自認,她還沒有那個定力。
他可是她年少時一眼驚豔,一眼心動的少年啊。
他也是陪伴着她走過父母離世傷痛的的人啊。
只有遠離他,也許她就能漸漸淡忘,繼而放下他,若是再以後見面,還可以如老友般說一句:好久不見。
但她心裏也清楚,霍璟博現在對她……的身體愛不釋手,再加上爺爺等其他緣由,他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所以她不能在他面前露餡,她現在還是得佯裝出一副想要安心和他過日子的模樣,兩個月後他若願意按照約定離婚分財產最好不過了,他若反悔,她便要做好能逃離的計劃!
做戲要做全套,商滿月簡單用了點午飯,小憩了會,就出門了。
今天與人約了看婚宴場地。
路上她接到了姜願的電話,說她今天休假有空,陪她一起去看。
商滿月詫異,她知道姜願其實也是個工作狂,她太想做出一番成績,在霍璟博面前證明自己,所以她很少休假的。
沉吟了下,她直截了當地問:“霍璟博讓你來陪我的?”
“滿月,你也太聰明瞭。”姜願知道瞞不過,攤牌了,“璟博哥怕你一個人辛苦才叫我來的,當然了,我也是自願的。”
商滿月知道霍璟博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他陪不了她,才讓姜願陪着,他的時間,應該都要被江心柔和她的孩子佔據了吧。
商滿月自是不會爲難姜願,與她會合後,一同去瞰景。
晚飯時間,霍璟博打來了電話。
他問:“在哪呢?”
商滿月彼時和姜願已經來到商場,準備挑一家館子喫飯,她如實回答了。
“正好我在附近,我過去接你,一起喫個飯。”
商滿月驚訝,他今天不用陪江心柔了?還是做好時間管理了,這個時間可以抽出陪她?
男人的聲音又響起,“想喫什麼?”
商滿月心裏對他有怨氣,眼角的餘光忽地瞥見四川火鍋的招牌,她勾脣一笑,“是不是我想喫什麼,你就喫什麼?”
霍璟博聲音溫柔極了,“當然,以前都是你遷就我的口吻,現在以你爲先。”
呵呵噠。
那就來吧,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社會的險惡!
“好啊,你過來,我等你。”
掛斷電話,商滿月要走過去拿號,喫飯的店商場的人流挺多的,等下恐怕要排隊。
姜願當即鬆開挽着她胳膊的手,“滿月,我就不當你這個大電燈泡了,我家母上大人今晚給我燉了湯,我回家喫住家飯去,告辭!”
話落,一溜煙跑了,抓都抓不住。
商滿月無奈地搖頭失笑,姜願這等鐵坦,每次遇到霍璟博就變成軟腳蝦,多年如一日。
拿了號,商滿月就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着。
這家火鍋出了名的變態辣,她這種喜歡喫辣的都頂不住,霍璟博這種吃不了辣的,絕對能讓他抓心撓肺。
想想就覺得很爽。
這時,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端着一鍋火紅火紅的湯底從她背後走過去,商滿月嗅到那個味道,明明之前很喜歡的,這次卻莫名地感覺到反胃。
她不禁捂着心口,乾嘔了起來。
“滿月,你怎麼了?”
霍璟博邁着長腿快步走過來,大掌扶住她的肩膀,蹲下身看着她,黑眸裏閃爍着擔憂。
商滿月自己也不清楚,難道是餓了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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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緩過來那個勁,她說,“我先去洗手間洗個臉。”
“嗯,我陪你去。”
霍璟博摟着她的腰,帶她到女洗手間門口。
囑咐:“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喊我。”
“嗯。”
商滿月走至盥洗臺前,擰開水龍頭,漱了漱口,再用清水洗了洗臉,噁心的感覺似乎壓下去了。
旁邊洗手的兩個女人說起了話。
女人1:“你說你最近老想吐,是不是懷上了?測了沒有啊?”
女人2語氣歡喜,“今天早上測了,兩條槓!”
聞言,商滿月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色,霎時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