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滑而過,挑着自己想看的內容聽着,她轉身就去煮咖啡了。
因爲早上的這一段插曲,這天,再看到殷立霆的任何信息,鬱清落的內心都已經毫無波瀾。
所以,傍晚的時候,殷立霆打來電話說臨時要去見個客戶,不能親自回來接她,安排了家裏的司機過來,她也沒有異議。
這天,沒選禮服,鬱清落選了一身黑色高領的薄款緊身毛衣配了一件酒紅色的絲絨吊帶長裙,腳上是半透的黑色連體褲襪加淺口高跟鞋,一身偏暗色系的裝扮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卻也越發襯得她身姿修長、肌膚賽雪。
長髮利落地在頭頂紮成了丸子,她自己化了個淡妝、塗了個豔麗的大紅脣。
鏡子前轉着身檢查了下,利落暖和也不失優雅。
腳下一動,看到鞋子上裝飾的金扣上有兩顆小珍珠,她又拿了之前殷立霆送她的那副珍珠耳環戴了上去,上下變得協調、整體色調也亮了不少,她又覺得耳朵上有東西搭配高領的衣服顯得過分壓抑。
最後,她摘了耳環,換了一串雙層小珍珠項鍊隨便扭了兩下戴在了毛衣外,滿意了,她纔拿着同樣珍珠裝飾的手包跟外套出了門。
抵達了殷家的豪宅,她剛要問問殷立霆什麼時候到,他的信息先發了過來。
聽說他有事還要耽擱一會兒,讓自己到了就進去,今天都是親朋、還是年輕人居多,就是給他們小輩喫喝玩樂的,讓她隨意就行,給了他回了個信,鬱清落就下了車。
剛一站定,她就見院子裏多了不少穿保安服飾、巡邏服務的人員,而門口處更是,有人接待不假,明顯有人在檢查,跟機場安檢有的一拼,應該是吸取了上次宴會的教訓。
整理了下外套,她剛走了沒兩步,電話就響了,顯示地是個快遞號碼,她就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
一聽是個跑腿的,還是從小區門口保安嘴裏得知、追着自己的車一路過來的,鬱清落還納悶了下,第一反應是不是有人又想綁架她:
“什麼東西?誰讓你送的?你是不是送錯了?”
那頭報了一下她的名字跟電話,還說了下她的地址,男人又道:
“上面寫着是元旦禮物,我是從拍賣行接的單,是工作人員給我的,指明要送到你手中,說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今天的貨可能太多了,這個禮物不大他們可能給漏掉了,才叫我給送來。”
“小姐,我不是壞人,保安壓着我身份證在大門口呢,我送這個單還得交押金的,要不是怕出紕漏路上就給您打電話了,您能出來接一下或者讓我進去給您送到門口嗎?”
“說是貴重物品,這我可賠不起,國文大酒店的拍賣會,這兩天都上新聞了,您應該看到了吧!”
“這個需要您本人簽字纔行。”
“小姐,這單很貴,我難得接這麼個大單……”
那頭男人的口氣只差沒用求的了,一聽是從拍賣會寄過來的,鬱清落就想到了殷立霆說了不止一次的“驚喜”,隨後便道:
“你在那兒稍等一下,我安排你接你進來。”
掛了電話,她找了下管家,很快,小區保安就親自把人送過來了,門口處,鬱清落也是找人陪着自己去簽收的。
送走了跑腿的,看着手中的小盒子,她才驚覺是自己真是有點杯弓蛇影了,紅底金紋紙密封包裝的小盒也就巴掌大小,上面有清晰的“元旦快樂”的字樣,不用拆鬱清落也知道里面肯定是飾品。
對拍賣的名單物什雖然沒什麼具體印象,她大概卻知道有珠寶類。
男人若想給女人驚喜真的很容易,對有錢的男人來說就更不事了,或許連腦子都不用動,這樣簡單粗暴即可,大多數女人都喫這一套。
晃着手中的小盒子,鬱清落脣角也禁不住嘲弄地勾了又勾:
若沒有那一茬,這會兒她應該也會高興的吧!
打開手包,轉了半天,她卻發現竟然塞不進去。
最後,路邊就近找了個垃圾桶,鬱清落把盒子給拆了,打開的剎那,黑色絨布上兩個金光閃閃、熟悉的字母毫無預警地進入視野,猛不丁地她心跳都竄了下:
Q&L?
他怎麼會送給自己一條這樣的項鍊?
巧合還是——
這不會根本其實不是他送的吧?
念頭一閃,鬱清落就想再去看下包裝,然後就意識到自己手快地已經貢獻給垃圾桶了,垃圾桶是擺件造型還都是深長的款式,別說她根本拿不出來,就是看都看不清。
敲了下腦門,又看了下項鍊上的字母,一陣她也鬱悶地不行。
這到底是誰送的?
見鬼的驚喜、活脫脫的驚嚇好不?
她看了就知道,知道個毛啊!
這要怎麼搞?
突然想起跑腿員說這禮物是從拍賣地接的,靈光一閃,鬱清落掏出了手機,搜了下關於拍品的信息。
“Queen&Love,女王の愛,十週年同名款18k金鑽石設計師紀念版項鍊?”
真是昨晚國文大酒店拍賣會上的拍品,原來是一個品牌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當真是巧~
指尖輕撫而過,鬱清落突然發現Q&L可以代表她名字的“清”跟周玉朗名字的“朗”的首字母,其實也可以代表她名字裏的“清”跟殷立霆名字裏的“立”。
再加上三人此時的關係、殷立霆說過的禮物跟驚喜,下意識地她就認定這應該是殷立霆送的。
原本這項鍊的意義對她而言就有些複雜,再看了拍賣名單,她不用精通也能看出來這條項鍊應該是所有珠寶裏最不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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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其它的不是大克拉的鑽石、稀有的彩鑽、就是價值不可估量的翡翠與玉石,這條18k金鑲嵌微鑽點綴的項鍊,就是換個國際知名的牌子,溢價應該也不會太高。
都說男人對女人的愛與願意花在她們身上的錢成正比,以前不覺得自己如此物質,這一剎那,鬱清落着實更不開心了,好像她就不值錢似的。
不快歸不快,她還不至於忘了自己的現狀跟是來幹什麼的。
拆了項鍊,把附帶的證書、發票裝了裝,扔掉盒子,她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