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危機四伏
“母親,他不要我了,公開不要我,他把我攆回家,以前爲了公司他能容我,如今因爲溫寧那賤人……我想把半戒信物拿出來,讓他知道我是當年的救命恩人,他就離不開我了!”
黎母盯着她手裏的半戒,搖頭,“還好你有腦子,回家問我,現在不適合。”
“可是溫寧把他搶走了,再過些時日,他說不定會愛上那賤人,我不甘心!”
“你現在拿出半戒冒充他的恩人,他正對你失望,頂多用財務感激你,你還是奪不回他。等着吧,厲北琛一定是你的,你不知道,溫寧還有個舅舅。”
說到這,黎母笑了,銳眼睨來,“瑞天和帝尊有仇的,你以爲是空穴來風?”
“她這個舅舅遲早會出現,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就撿便宜,溫寧和他,長久不了。”
“你只要等待,一個最適合的時機,拿出這個信物,他就會徹底屬於你。”
黎向晚隱約明白,那個時機,是溫寧和三哥決裂時。
這麼說,母親篤定溫寧和三哥會有決裂那一天?
黎向晚走過去擁住黎母,懷疑問道,“母親,你怎麼知道溫寧有舅舅?你對溫寧的家世家仇很瞭解嗎?”
黎母一怔,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女兒鼻子,“你很聰明,爭取去分公司,就斬不斷與他的聯繫,你在總公司還有內應,想回榕城是遲早的事。厲三爺,你必須抓住。”
黎向晚點頭,母親在送她去三哥身邊時,就說過,三哥的真實身份在帝都。
絕不止榕城厲家那點地位,他們家要攀住三哥,哪怕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世。
—
榕城厲家。
書房裏,厲老爺子大發雷霆,“你公開揣掉黎向晚就爲了那個溫寧?厲家和黎家的合作千絲萬縷,你自己跟黎老爺解釋!”
“北琛,你這麼做太不厚道,你將向晚的臉面置於何地,她守候你這麼多年!”黎老爺發難。
厲北琛矜貴冷漠的身影紋絲不動。
年輕男人眼底深黑的漩渦,足以令兩個老爺子都微微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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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然道,“我和向晚早在幾年前私下解除了婚約,我與黎夫人已經說明,是你們仗着家族權勢不認。該我負責的賠償,換算爲金錢,我全認。”
“北琛,你失去了黎家這顆大樹,往後可要小心。”黎老爺子頗有深意冷笑一聲,走了。
厲老爺子坐在椅子裏,半晌擰着眉不語。
最後擡頭,精算的眸光施壓,“你要麼把溫寧弄走,把黎向晚請回來,黎家這層關係還在,我就讓你坐穩帝尊財團,否則——”
“沒了黎家這層關係,我不會考慮你當繼承人,你弟弟會接管財團。”
最後這句話,纔是他真正想說的吧。
厲北琛對這個父親,不抱一絲期望。
眼底冷冽如寒冰,他笑了,“帝尊剛扔到我手裏時,是個破產公司,厲南潯想搶如今的全球百強財團,憑他本事。公司和女人,我都要!”
“你這是爲了把個女人擺明面上,公開和厲家宣戰了?”厲老爺子拍桌而起。
“是。”厲北琛緩緩吐聲,嗓音猶如地獄而來。
厲老爺子陰測了雙眸。
—
書房門外,厲夫人華清偷聽到此,眼神輾轉,立刻走到房間裏,撥通一個電話。
徐徐,那邊纔有人接起,年輕英俊的男音帶着一股邪魅,“媽,怎麼了?”
“南潯,厲家快要變天了,你哥爲了個女人放棄了黎家,你留學該結束,回家了兒子。”
厲夫人攥緊拳頭,雙眸泛出光芒。
蟄伏多年,終於快等到了機會。
“恩,”那邊低低笑出聲,有些吊兒郎當,“大哥的女人叫溫寧?最近我也認識了個有趣的人,不姓溫,姓莫。”
厲夫人沒懂兒子這兩句話裏,有什麼聯繫?
兒子快回來了,她心裏穩。厲北琛把持帝尊財團這些年,越來越壯大,帝尊珠寶和合盛地產是兩大龍頭,別的產業也幾乎囊括了各個領域,厲北琛鞏固了厲家榕城第一家族的位置。
但他只是沈棠那個病秧子生的,不受老爺子寵愛!
南潯纔是繼承人,帝尊財團必須是她兒子的。
—
溫寧在別墅等到第二天夜裏,男人終於回來了。
寒冬冷意,他身軀疲憊,進門脫下手工皮鞋,修長手指摘掉領帶,眼眶裏有些紅血絲。
溫寧小身子站起,怔怔望着他偉岸身影。
突然,她朝他奔了過去,小手環住他精悍清冷的腰身,溫寧擔憂的問,“怎麼樣?家裏人給你很大的壓力嗎?”
男人沉默,掐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他狹眸厲冷而深邃。
突然,攫住她的粉脣就吻了下來。
溫寧被迫仰頭,他吻得很用力,熱情中夾着男人的血性,好聞的菸草味道,一下子把她撲到了牆上。
鬥櫃的衣架倒地,還有些雜物聲。
許久,彼此喘意起伏,他血紅着眸絲,攥着她的小手,才微微鬆開薄脣。
仍然將嬌小的她壓在櫃子邊,渾身柔軟,令他喫香。
厲北琛深深鎖住她,掐着她的粉頰來回看,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裏,他挑起淡眉,“希望你值得。”
“……”嘭的一聲。
溫寧的心臟被這句淡薄的話,擊了一下,砰砰直跳。
血液也彷彿被撩到了一樣,開始暖融融。
“我喜歡你,L。”她闖進他懷裏,勇敢靦腆的說。
“因爲我讓黎向晚離開了?”男人冷冽挑眉。
“不,但因爲此,更感動了。你終於將我放在了你心裏比較重要的位置。”這才一直是溫寧介意的。
男人猛地將她抱起,眸子幽黑,走向浴室。
溫寧埋在他寬闊的肩頭,悶聲道,“你去了一天,我知道事情不簡單,也體會到黎向晚在你家族的地位很重,我不及她的家世,從你兄弟的言語中,我知道我的身份拖累了你。但我也想成爲能幫你的女人。”
男人英俊的下顎微凜,“你在嘲諷我事業需要靠女人?”
“沒有!”溫寧顫了顫,小嘴連忙解釋,“我身在溫家,太清楚家族爭鬥,有多不得已。”
她是心疼他。
某人懂了,“你想爲我獻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