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沒見過就行。”許芳萍在說話的同時,心裏不由得暗鬆了口氣。
而南天和在這時則是站了起來,說道:“你剛鬧出那樣的醜聞,這陣子還是少出門吧!”
說罷,南天和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南梔的面上看似淡淡的,但心裏卻多少有點不太舒坦。
打她這樣的醜聞傳開之後,父親對她除了指責,就是嫌棄。
所以說,即便她已經回到了南家,即便她已經是受人羨慕的南家大小姐,她還是沒有安全感。
她還是得儘自己所能,去抓住更牢靠的東西。
而許芳萍則是拉過了她的手,安撫道:“你別把你爸的話放在心上,你就當他是不會說話就行了,嗯?”
“媽,這麼多年,你不覺得委屈嗎?”南梔卻正色看向了許芳萍,頗有些不解地問道。
被南梔這麼一問,許芳萍反倒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什麼?委屈什麼?”
“我都知道的,爸的前妻……跟您大概有八九分的相似。所以,這麼多年,爸只是爲了在您的身上尋找他前妻的影子。”
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她卻是讓南天和失望了。
因爲,她跟他的前妻相似的,就只有面貌罷了。
性格,爲人處世等各方面,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久而久之,南天和看向她的眼神當中,也更多了失望,甚至還有嫌棄。
“媽……”南梔還想要說些什麼,許芳萍卻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你往後在這個家裏,就不要再提起了。”
“尤其是別當着你爸的面提起這一切。”
“媽,你在他的面前爲什麼要這麼卑微呢?”南梔滿目不解地看着許芳萍。
許芳萍輕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略顯苦澀的笑:“有些事情,你現在還小,還不能理解。”
“好了,不說這些了,線上去休息吧。”
南梔抿了抿脣,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陰狠。
她其實,什麼都懂。
她也知道母親爲什麼會這麼卑微。
不就是因爲,這個南家現在還是南天和說了算嗎?
但如果南家……不再是南天和說了算呢?
她跟她母親,是不是就能過得更舒坦愜意一些了?
不過這些,她想歸想,當然也不敢告知母親。
至少現在,她還不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要不然等着她的,一定會是衆叛親離的下場。
隨後,南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她便躺在牀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看到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
而樓下傳來了讓她心驚的警笛聲。
爲什麼會有警笛聲?
而且……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警笛聲好像就在南家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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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確認,她甚至馬上爬下了牀,並且快步來到了窗戶邊。
從這兒看下去,恰好能看到停在大門口的兩三部警車。
她的心狠狠一顫。
警察來這裏做什麼?
正當她這般想着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幾個警察。
這也讓她整個人陷入了慌亂無措之中。
“警察同志,你們,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據舉報,你涉嫌殺害南初還有程夏這兩位女士,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爲首的那個警察,一邊說一邊給身後的其他警察使了眼色。
很快,另外兩個警察就朝南梔走了過去,還將手銬銬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也讓南梔變得激動起來:“警察同志,沒有!我沒有!這件事肯定是有人誣陷我!”
“帶走!”警察同志卻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
沒過多久,她就被帶到了樓下。
而她的父母親就站在一旁,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似乎也都對她的所作所爲失望透頂。
“爸,媽!你們幫幫我!救救我啊!我真的沒有做這件事啊!”
“爸……”
“媽……”
但不管她怎麼哭泣哀求,都沒有得到迴應。
就在這時,南梔一個驚醒。
她氣喘吁吁地坐在牀上,仍在心有餘悸地回想着剛才夢中的畫面。
她擡起手,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拍打了好幾下。
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就算警察真的去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因爲是程夏將南初推進海里的。
至於程夏,那是因爲遊輪臨時出了故障,所以才會喪命。
對,事實就是如此。
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
所以,別慌。
也不必自己嚇唬自己。
將自己的情緒調整清楚後,南梔便起來洗漱了。
她又在房間內呆了一會兒,直到早上九點多了,她才不疾不徐地下樓去了。
而這時,母親剛好從餐廳走了出來,看見她了,就趕忙說道:“你來得剛好,趕緊過來把燕窩喝了,我剛給你燉的。”
“謝謝媽。”南梔莞爾一笑,隨即朝許芳萍走了過去,還給了許芳萍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的這一舉動,也讓許芳萍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好了,你這個孩子,一大早地就給我來這個。”
“誰讓你是我媽媽呢?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南梔一邊說,一邊又將許芳萍抱得更緊了些許。
而正當這時,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夫人。”
南梔這才放開了許芳萍,並且跟許芳萍一塊兒朝着管家看了過去。
“怎麼了?”
“夫人,那個……南初來了。”
南初在這個家,是一個不能隨便提及的存在。
所以,管家的口吻多少是有點小心翼翼的。
但管家的這句話,卻讓南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許芳萍還未來得及開口,她便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管家是說南初吧?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南初不是落海了嗎?
而且,她特意去查過的,南初是一點都不通水性的,甚至還有點怕水。
所以,落入那片海,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生還可能的。
可現在這……
南梔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猶如一團亂了的線團一樣,越纏越亂,怎麼理都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小梔,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許芳萍一眼就看出了南梔的異常,就一臉關切地問道。
南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好像沒做好。
她就趕忙逼着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沒,沒怎麼,我就是……就是對南初多少……還有點心理陰影。聽到她的名字,總……總會忍不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