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課畢,他們兩個是硬被影五和影七強行帶到這裏的。
影一當教官,影五和影七寸步不離守着他們兩個人,三人就這樣將兩小只圍在中間,生怕他們會跑掉。
逼着他們一遍一遍的練習射箭,還說是父王的命令,練不好不讓喫飯,不讓回清苑看孃親。
邢澈很生氣,語氣難免不好。
“因爲你是哥哥,我是弟弟,再說,一直以來,你都是最棒的那個,而我卻是最差的那個,所以,你當然要比我強纔對。”邢煜聳肩,理所應當的說道。
“我們是雙胞胎,我只比你早出生一盞茶的功夫。”邢澈氣呼呼大喊,心中不認同邢煜的想法。
“那又怎麼樣?哪怕是早出來一個眨眼的功夫,你也是哥哥,改變不了的事實。”邢煜據理力爭。
“你,閉嘴!”邢澈不想與他浪費口舌,別過頭不理他。
“哼!拽什麼拽?有本事我們比箭術,看誰射的準?”邢煜心中不服,撅着小嘴,眼神充滿挑釁。
擱在平時,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哥哥叫板。
主要是今日他聽影五和影七聊天,聊到說有一位女子向孃親討債,孃親還將她恭恭敬敬給請進清苑。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師父來了,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父經常向孃親討債,孃親不但不生氣,還一副討好的樣子,生怕師父將債給討走。
千萬別問爲什麼?
因爲師父要討的債就是他這個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徒弟。
課畢後,他正欲小跑着回清苑,沒想到影七二話不說,將他提溜到這裏練習射箭。
剛開始新鮮,練得挺起勁,後來越練越沒意思。
想起師父一定帶了很多好喫的,好玩的,他拔腿就想跑回清苑,卻被影衛三兄弟給攔下來。
這口惡氣沒地方出,只得與哥哥拌嘴,撒氣。
“比就比,誰要是怕了,誰就是小狗。”邢澈挺起小胸脯,一副給你好看的架勢。
“我纔不怕你,放馬過來吧!”邢煜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豪言壯語喊道。
“賭注呢?總得有個噱頭吧!”邢澈稚嫩的聲音響起。
邢煜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這麼一轉,一個想法冒出來,小聲說道:“誰贏了誰跑,誰輸了誰留下牽制他們三個,怎麼樣?”
邢澈犀利的眼神掃視一眼站的筆直的三個人,點點頭,“可以。”
邢煜露出一個甜甜微笑:“歐了。”
兩小只各拿出一只箭,按照剛纔的姿勢,搭箭、扣弦、預拉、開弓、瞄準、脫弦,動作是及其一致,一氣呵成。
“嗖!”
“嗖!”
兩人同時將箭射出,全部正中紅心。
“啊~小主子們原來你們會射箭?真是太厲害了。”三人震驚萬分,鼓掌吶喊,這下回去可以交差了。
原來之前兩個小人都是耍他們玩的,沒想到箭法如此精準。
邢澈和邢煜的箭法是離洛所教,後來,邢素月和司徒嫣比試時,老是帶着他們兩個,自然是熟能生巧,手到擒來。
“誰的更準?”邢煜急忙詢問,一臉急切想知道答案。
“都中紅心,一樣精準。”影五跑到靶心面前確認後,高興大聲回一聲。
“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一個人偏一點的?”邢煜又問。
“小主子,不好分辨,沒法測量。”影五撓撓頭,左瞅瞅右看看,還是沒有瞧出來。
“瞧不出來怎麼分高下嘛!”邢煜不樂意,小嘴噘得能栓一頭牛。
“廢話真多,三局兩勝爲準。”邢澈話落,又拿出一支羽箭,斜眼瞅着邢煜。
“比就比,你以爲自己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嗎?”邢煜急忙拿出一支羽箭,死鴨子嘴硬。
他心裏多少有些發虛,平時三局只能僥倖贏得一局,也許,今日會是個例外,心中暗暗祈禱神靈庇佑。
“嗖!”
“嗖!”
兩支羽箭飛出,一支正中靶心,另一只在靶邊。
“再來!還有一局。”邢澈嘴角上勾,動作利落又拿出一支羽箭。
“剛剛有風,看這局。”邢煜暗暗吐出一口氣,找一個理由搪塞。
“嗖!”
“嗖!”
又兩支羽箭飛出,還是一支正中靶心,另一只在靶邊。
“啪~”一聲,邢煜將手中的弓丟在地上,又將羽箭全部丟在地上,自己翻身下馬,躺在地上打滾。
一邊哭一邊喊:“老天不公平,爲什麼我射箭時會有風,哥哥射箭時風就會停。”
“嗚嗚嗚~連風也要給小爺過不去,沒有天理,哇哇哇~”
“小主子,小心一點,別傷到了,以後我們會有機會贏的。”影七一臉心疼的哄勸。
邢煜一直是他負責照顧的,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回去王爺一定會扒他的皮。
話落,他彎腰正欲抱小主子,忽然一陣異香入鼻,“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小人。
小人嗚咽道:“影五叔叔,你過來抱我,日後我要讓你教我射箭,哥哥就是和你說的,箭法才如此精準。”
“呵呵呵~小主子廖贊,好,只要影七沒意見,我可以教的。”
影五滿臉得意的瞧一眼坐在地上的影七,忽略影七不斷給他眨眼的動作,大步朝着邢煜身邊走,剛彎下腰,只感覺異香充入鼻腔,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撲通”一聲又跌坐在地上。
煜兒小主子還是在丹陽城給他們下過毒,後來一直沒給他們動手,他們都忘了,邢煜會用毒這件事。
邢煜得意的朝着哥哥使個眼色,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邁着小短腿,躂躂躂朝着影一身邊跑。
“影一叔叔,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厲害,你教我射箭,我一定要打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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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嘴角上揚,很受用被小主子誇讚。
“好,只要小主子不怕苦,一定可以學好。”他剛俯身,聞到異香,想閉氣時已晚矣。
“撲通”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弄一嘴巴的灰塵。
“哥哥,可以了,願賭服輸的道理我懂,已經幫你擺平了。”邢煜朝着坐在馬背上的小人招招手。
邢澈翻身下馬,悠閒的踱着步子來到他面前,酷酷說道:“用毒就是不光彩,日後少用。”
“哦!煜兒知道了。”邢煜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邢澈揉揉他的頭髮,寵溺道:“走吧!”
兩個小小的身影大搖大擺消失在皇家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