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一弦己經習以爲常,並不將姒一柱的話當回事,只覺得他們家教授愛操心。
姒家是書香世家,祖輩大多是有聲望的文學大儒,到了近代也都是從事文學工作多。
像姒教授,在文學界頗有貢獻,獲獎頗多。
姒太太同樣出生於書香世家,只不過在生下姒一弦姒一柱後,不久因病去逝。
姒教授爲思念愛妻,特意給一雙兒女取名一弦一柱,源自李商隱的錦瑟裏的一句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姒太太的名字恰好叫華年,華是父姓,年是母姓。
姒一弦姒一柱這對龍鳳胎姐弟,打從孃胎出來就註定攜帶父母的基因不均衡,弟弟比姐姐出色而優秀,姐姐則遜色些許,但並不妨礙姒教授對女兒的疼愛,甚至比姒一柱還要多。
去年兩姐弟同時從煙城大學畢業,煙城大學是國內重點大學之一,姒一弦不想再考研,於是加入求職大軍,姒一柱則繼續考研。
沒想到,姒一弦一個重點大學本科生,居然跑去小學教二年級的小鬼頭,被姒一柱嘲笑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
姒教授覺得也挺好的,一切從基層做起,一步步往上攀。
推門進去,古色古香的姒家落入眼簾,傢俱全都是或黃花梨,或紅酸枝木頭精工雕刻而成。
書房裏的傢俱則是由紫檀木製成,尤其是偌大的書桌上擺放的文房四寶,都是精品級,牆壁上掛着水墨字畫,書桌側邊的紫檀書架上的書擺得整整齊齊。
姒教授此時正站在書桌後寫毛筆字揮毫筆墨。
姒一弦悄聲走過去,雪白的宣紙上頭壓着鎮尺,姒教授的字體恢弘大氣,蒼勁有力,姒一弦常常自嘆一生都練不來。
“回來了。”姒教授一絲不苟地以小狼毫落好款才擡頭看她,臉上露出慈父的笑容。
“父親的字又精進了,一弦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學着古人咬文嚼字,逗得姒教授好氣又好笑。
他低頭看着寫好的字,慢條廝理將小狼毫放到筆閣上,擡手笑點了點她。
“心動不如行動,心動卻不行動,說明心口不一,睜眼說瞎話。”
“姒教授心如明鏡。”她頑皮笑應。
姒教授無奈搖頭,邊繞過書桌,邊往書房門口走,“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吳媽都來問我好幾次了,再不回來我就去貼尋人啓事,看看誰把我寶貝女兒拐走了。”
吳媽其實是姒一弦姒一柱的奶媽,從小喝她的奶長大,這麼多年也算是姒家的一員了,姒家三父子的一日三餐由吳媽包攬。
“教授,”她走過去挽他手臂,“晚上我要去聯誼會。”
“什麼聯誼會”他轉頭看她。
吳媽自廚房出來準備叫姒教授喫飯,看到姒一弦回來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再不回來我要報警了。”
“吳媽,我不就晚回來一個小時,你們就擔心成這樣。”姒一弦笑着說完轉頭看姒教授,“教授,我答應了人家,食言而不肥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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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教授到了嘴邊的話馬上吞回了肚子裏,“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但是下不爲例。”
那些聯誼會根本是胡來,正兒八經的女孩子哪會私自搞這種活動。
再者,結婚得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