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爲了他的終審大事

發佈時間: 2025-05-02 18: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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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琛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陸劭沉默了一會,他很少從厲司琛的聲音中聽出那種無力感。

“聽說你帶着蘇芷柔去了國外?”

“她手受傷了。”

“厲司琛,她的手受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既然已經決定不管她了,那又何必做的這麼多?”

陸劭明顯對他有些無語。

厲司琛闔上眼,疲憊的開口:“是我把她的手弄傷的,醫生說是粉碎性骨折,若是治不好,以後就廢了。”

聞言,就是陸劭,也有一瞬間的無力感。

怎麼會這樣?

“你,那你找個人待在醫院裏陪她不就好了?需要你自己親自待着?”

他能看出來厲司琛是喜歡方潼的。

只是當局者迷。

“等她手術成功,我就回去。”

“方潼今天在我這邊喝醉了,我第一見她哭的這麼傷心。”

厲司琛瞬間緊張了:“我一直在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她都沒有回覆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被林意濃接走了,不過,你別奢求她理會你。”

陸劭思考了一下,說:“你如果真的想要挽回方潼,最好明天就回來。”

這種事,越拖越難辦。

這時,陸劭聽到在厲司琛那邊傳來了醫生的聲音,像是在問厲司琛保大保小。

陸劭眉心狠狠一蹙:“厲司琛,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可厲司琛的電話已經直接掛了。

“該死!”

到底是和厲司琛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了,陸劭真的不想他以後後悔一輩子。

裴格正在家裏睡覺,忽然有人像是瘋了一樣的敲他的房門。

他被吵的受不了,迷迷糊糊的醒來後,瞥了眼手機,凌晨四點。

他抓了把頭髮,在貓眼看到是陸劭後,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才給他開門,打着哈欠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讓你大半夜的來找我。”

狗都不會起這麼早。

陸劭直接開門見山:“你去國外,把厲司琛換回來。”

“我已經給你買了最近飛國外的機票,你現在就出發。”

裴格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連臉都來不及洗,就被趕鴨子上架的塞上了車,車上倒是準備了一套衣服。

不過——

“陸劭,你個狗,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是啥事啊。”

“你好兄弟的終身大事,需要你去救急。”

裴格:???

啥玩意。

直到上了飛機,裴格在從陸劭發過來的一大段的消息中理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一時間不由的給氣笑了。

清晨。

方潼渾渾噩噩的從牀上醒過來,眨巴了一下眼,人還有些夢。

這裏,不是她的家。

她坐起身後,發現是在林意濃的牀上。

這時,林意濃端着兩杯熱乎乎的東西走了進來,問她:“寶貝,你是想和解酒湯,還是熱豆漿?”

“解酒湯。”

方潼起牀洗漱,然後去餐廳喫飯,喝解酒湯,確定自己的酒意都消散後,穿好衣服,化好妝,去醫院上班。

完全沒有提昨晚的那些事。

林意濃好幾次都想開口詢問,但是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畢竟,方潼自己看着都不甚在意的樣子。

方潼在離開店裏的時候,還專門寬慰她:“意濃,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林意濃:……

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方潼去了醫館後如常上班,不上班的時候就在辦公室裏寫論文,她新研究的課題全國的病例很少,她能找到的,也只有十幾例,而且,並不能被當做是典型。

有些難辦。

她一邊查着資料,一邊在想着解決辦法。

直到周圍的人看不下去了,說:“方醫生,你的手機都連續響了十幾分鍾了,你不打算看看?”

方潼這才忘了自己手機沒有靜音,打開一看,結果全部都是厲司琛的消息。

“你現在在哪裏,看到消息回覆我。”

“方潼,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不要搞冷戰。”

方潼看到這條消息都舔了下後槽牙。

合着還是她的不對了,是她在搞冷戰!

“晚上別喝太多酒,我今天就回國,我和蘇芷柔什麼都沒有。”

他在解釋。

應該是頭一次跟人解釋,只是看着這些字,都能想象到他依舊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一向發號施令慣了,根本不會向人解釋什麼。

笨拙的讓人覺得可笑。

方潼統一回復了一個字:哦。

厲司琛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的消息,驚喜的拿起手機,卻在看到那個哦字時,微微皺起眉。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生氣了,還是不在意了?

他在發消息過去時,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打電話過去,也是機械般的女聲,手機也被拉黑了。

厲司琛眉心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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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在還在飛機上,除了生悶氣,什麼辦法也沒有。

方潼把人拉黑後,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下來。

她認真的看着病例,最後聯繫了醫科大的一位老教授,這位老教授的研究課題與她相似,而且他手頭上也有一個病人,只是沒有記錄。

“你是誰?有什麼事?”

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也是被吵的煩了,這才接了起來。

“穆教授,是我,方潼,我是凌院長的學生。”

穆牧想了好一會,才說:“哦,就是你啊,爲了一個男人,把你老師氣的住院的那個學生。”

方潼抿了下脣。

當年嫁給厲司琛前,凌院長專門爲她留了一個出國交流的名額,如果可以在國際上大放異彩,她未來的成就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可是偏偏……

爲了個男人放棄了。

所以,方潼沒有在國際上大放異彩,倒是在學校裏出了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方潼無奈的說:“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想要和教授學習一下。”

穆牧淡淡的問:“我能教你什麼。”

“就您現在研究的課題,我只要跟着您就好。”

別的她也不奢求。

“你也要研究?”

方潼沒有瞞着他,很誠實的說:“是的,我前段時間就在寫關於這方面的論文了,只是我的行鍼方法到底有些不一樣,總是出錯,所以,我想要跟着您學習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