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湛老哥,我們好久沒見了啊!”
趙宏銘一看見站在客廳裏的湛起北便張開手臂,朝他抱去。
湛起北拿起手杖抵着他,阻止了趙宏銘的動作。
趙宏銘低頭看抵在他胸口的手杖手柄,再看一臉嫌棄的湛起北,哭笑不得,“湛老哥,您就這麼嫌棄老弟我啊?”
湛起北鼻腔裏溢出一聲哼,“一大把年紀了,不嫌棄你嫌棄誰?”
趙宏銘頓時頭疼,“我的老哥啊,要說年紀大,您比我年紀要大吧?”
“老弟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啥?”
說着便要再去抱湛起北,湛起北鼓起眼瞪他,“要再過來,我走了!”
趙宏銘趕忙舉手,做投降狀,“我投降,我投降成不?”
湛起北收了手杖,不再爲難他。
趙宏銘呵呵的笑,走過來,伸手,“老哥,坐。”
湛起北坐到沙發上,趙宏銘吩咐傭人,“去把我今年採的最新的君山銀針拿來。”
“是,老爺。”
傭人下去,趙宏銘坐下,“老哥,你可是很久沒到我這來了,我都以爲你忘了我這個老弟了。”
湛起北看着他,“能把你忘了?”
“忘記誰也不能忘了你。”
“哈哈哈……”
趙宏銘愉快的笑,手拍在腿上,說:“就喜歡老哥這直爽勁!”
傭人把泡好的茶送來,趙宏銘說,“老哥,嚐嚐,這是我今年親自去h市採的,這所有的工序都是我親手做的。”
“老弟知道老哥愛茶,老哥可一定要好好嚐嚐老弟的手藝。”
湛起北看着面前的茶杯,這茶杯不是普通的茶杯,是古代官窯出來的茶盞。
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好古董。
“你的手藝,不會差。”
“哈哈哈,老哥都還沒嘗呢,怎麼就知道不差了?”
“說不定這次就差了呢?”
“……”
湛起北沒說話,端起茶杯,揭開茶盞,頓時一股清純香氣撲鼻。
湛起北聞着這茶香,便知這茶好。
喝茶的人,自然會品茶,這會品茶的人一聞茶香便知道這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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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趙宏銘這的茶,是極好的。
湛起北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趙宏銘說,“老哥,怎麼樣?可合你口味?”
湛起北看他,“你都把你親手做的茶給我喝了,我能說不好?”
“哈哈,能啊!只要不合老哥口味,我立馬換,我這別的不多,就是茶多!”
趙宏銘爽快的很,湛起北說:“可以了,這茶不錯。”
“那我高興了。”
“難得能讓老哥誇我,我可得好好笑幾天。”
兩人說着話,傭人也都離開,這幾百坪的客廳裏,卻也半點不空曠。
兩人聊了會,趙宏銘說:“老哥會打高爾夫嗎?今天天氣好,正好適合打高爾夫,我們去打兩杆?”
湛起北說:“我這身老骨頭,哪裏比得上你,打不了了。”
“老哥這說的什麼話?我看你這身子骨硬朗的很,走,我們去打!”
“正好比比,看看老哥贏我,還是我贏老哥。”
趙宏銘說着便起身,湛起北杵着手杖起身,“打高爾夫不行,走走倒是可以。”
趙宏銘頓時苦笑,“老哥真的就覺得自己老了嗎?”
“可不?你一個人悠閒自在,我這把老骨頭,天天操心這,操心那,哪裏有你清閒。”
聽見這句話,趙宏銘眼裏的笑動了下,不在乎的說,“操心什麼?這小輩管他們的。”
“我們過好我們自己就行,哪裏有那個精力去管他們。”
“不管!”
趙宏銘直接揮手,一臉嫌棄。
湛起北看着趙宏銘,“你倒是看的開。”
“那當然!我要看不開,我哪裏能有現在這麼悠閒自在?”
“老哥說,是不是?”
湛起北笑,但這笑有多真,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你是,我可不是。”
“怎的?老哥還真要管?”
趙宏銘眼睛睜大,似有些不相信。
湛起北轉頭,“不管不行啊,再這麼下去,小輩們都要上天了。”
“哎喲!老哥你這話可把我給嚇到了,這誰啊,竟然讓你這麼操心。”
說着,趙宏銘想到什麼,說:“不會是廉時那孩子吧?”
不等湛起北說,趙宏銘就皺着眉說,“說起來,我還真是好久沒聽見廉時那孩子的消息了,那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這關心的模樣,好似跟湛廉時關係很親一樣。
湛起北看趙宏銘,臉上褶子皺起來,“是啊,廉時那孩子我也很久沒他的消息了。”
“不過,我倒是有你們家那孩子的消息。”
“我們家孩子?”
趙宏銘一下看着湛起北,說:“老哥說的哪個?”
“呵呵,除了你家起偉,還有哪個?”
“喔唷!老哥說的是起偉啊,那孩子不是三天兩頭就有消息的嗎?”
“我都見怪不怪了。”
“不是。”
“啊?不是?那是怎麼了?”
似乎趙宏銘並不知道趙起偉在外面做的事,很是驚訝了下。
湛起北坐下,把着手杖,一身的不怒自威。
“起偉那孩子今早去找了一個孩子的麻煩。”
“恰巧那孩子是我湛家要護着的。”
“這……這起偉……他做了什麼?”
趙宏銘似乎真的不知道,坐到湛起北旁邊,着急說:“老哥你必須仔細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真是起偉那孩子的錯,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絕不姑息。”
湛起北對趙宏銘這義正嚴辭的話一點都不敢感冒,他說:“起偉和妗妗,廉時三個人的事,這麼多年,想必你也是看在眼裏的。”
“我這個人一般秉承着,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決定,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相信他們會做正確的決定。”
“但這麼多年下來,這三個孩子在一些事情上,做的決定,事兒,確實不夠妥當。”
趙宏銘眉頭皺起,點頭,“老哥說的對。”
“妗妗那事兒吧,我們起偉確實做的不對。”
“這件事我以前就狠狠的批評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