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自知他不高興,早早的就起牀去準備早飯。
傅衍夜起牀後在廚房看到她,驚訝,“你在這裏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喫我煮的早餐?”
卓簡端着愛心早餐跟他說。
傅衍夜這才賞臉看了眼她手端着盤子裏的食物,突然想起第一次喫她做的三明治。
可是他是愛喫她煮的早飯,更喜歡……
算了。
傅衍夜這樣跟自己說,然後接過她的盤子。
也不管孩子們已經跑過來,站在那裏便喫起來。
他喫的優雅且享受,孩子們卻望眼欲穿。
“媽咪你怎麼只給爸爸準備早飯?”
橙寶說。
“我馬上給你們準備,都洗好手了嗎?”
卓簡問着話就要去幹活。
傅衍夜立即說:“等會兒阿姨過來照顧你們的早餐。”
卓簡疑惑看他,“我做就好了。”
早餐可以簡單一些,他們一家五口還算好弄。
傅衍夜喫完嘴裏的食物,然後才說了句:“可以了。”
他要是捨得讓她煮飯,就不會自己去學廚藝了。
卓簡覺得他奇怪,只說了句:“就一頓早餐而已,我樂意給你們做。”
傅衍夜沒辦法,只是又看了眼自己兒子。
三個小傢伙哪裏還管他。
他們都喜歡喫媽咪做的早餐,哪怕再簡單。
尤其是橙橙,以前他沒少跟媽咪單獨喫飯,突然的優越感讓他都不懼怕他父親大人了。
傅衍夜無奈搖了搖頭,喫完自己的三明治後立即就挽起袖子來,到卓簡身邊幫忙。
卓簡看他動手,低聲說:“你要是不想幫忙別勉強。”
“能給夫人幫忙是我的榮幸。”
傅衍夜淡淡的聲音。
卓簡忍不住笑了下,繼續煎火腿。
傅衍夜看她笑,心情也莫名的好轉。
這是什麼感覺?
看得着喫不到,卻已經同居。
戀愛初期?
傅衍夜想到戀愛初期這四個字,頓時眉目間舒展了好多,再看她……
他們的確沒有好好戀愛,這回,也罷。
喫過飯後他送卓簡去上班,到了她單位門口,他握住她的手:“就這麼走了?”
“嗯?”
卓簡回頭看他,然後很快在他的表情裏領悟,傾身就去親他的側臉。
傅衍夜嘴脣動了動,但是沒有再強勢的去吻她,也沒嫌棄她吻的不對。
卓簡下車後他還突然笑了笑。
嗯,這可能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隱忍,剋制,又,有着絲絲甜蜜。
卓簡上班後簡芊便去找她,給她帶了小喫。
卓簡看着她,“說說你對馮營的感覺?”
簡芊坐在客座,想了想,說起來,“很危險,對,極其危險。”
卓簡笑了下,說:“除此之外呢?”
“慾望很強?對,慾望很強。”
“跟劉雲天比呢?”
“一個是男人,一個是男孩,怎麼比啊?”
簡芊靠在椅子裏望着屋頂,覺得這兩個人,也是不同世界,無法比較。
“馮營說他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不是馮家正室的孩子。”
“他跟你說這些?”
卓簡有點好奇。
“也僅僅是這些。”
簡芊說,趴在了桌上。
卓簡站在窗戶邊上望着外面,突然一笑。
簡芊疑惑,“怎麼啦?”
“沒事。”
如果一個男人能撕開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一面給一個女人看,其實只要是人與人之間有了這樣的交集,哪怕不是男女,卓簡覺得,或者會不一樣。
可是現在下定論,又爲時過早,所以卓簡沒多給她亂指導意見。
簡芊卻突然說:“我可能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什麼?”
“都怪劉大少爺。”
是他突然出現,她纔不能冷靜。
錯答應了馮營不該答應的事情。
正在她懊悔的時候,卓簡手機響起來,很快姐妹倆就一起進了會議室。
下午五點多卓簡從樓裏出來,傅衍夜的車已經停在那裏。
她停了幾秒便走了過去,“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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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
傅衍夜雙手插兜站在那裏,給她打開車門。
“謝謝。”
卓簡鑽進車裏。
傅衍夜也彎腰進去,想幫她綁安全帶,但是卓簡自己先做了,傅衍夜有點失落,忍不住看她一眼,“多給我留點表現機會不好嗎?”
“下次。”
卓簡笑。
傅衍夜看出她是故意,但是豈能就這麼作罷,黑眸嚴肅的望着她兩秒就湊過去親了她,她的嘴脣。
卓簡沒躲開。
他只是輕輕地一下,過了幾秒後緩緩地離開。
問她,“怎麼不躲了?”
“快點上車,答應今晚給奶奶做湯。”
卓簡提醒他。
傅衍夜無奈的嘆了聲,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可是後來,還是心甘情願的給她當司機,帶她回老宅。
給長輩做湯,他自然也能分一碗。
——
簡芊跟同事加班,結束後約着去繁星喝酒。
剛點了煙抽了口,同事小聲:“那邊有位帥哥一直在看你。”
簡芊夾着煙朝着她說的方向看去,心裏咯噔一下。
但是她電話裏都說明白了,他們結束。
所以她又自在的抽菸,假裝。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像是……對了,是不是在傅氏的慈善晚宴上揮金如土的那位老闆,叫什麼來着?”
“馮營。”
簡芊不緊不慢的說了這倆字。
“對,就是馮營,就是,你怎麼知道?”
“那晚我也在啊。”
她淡笑着說。
“對啊,所以他一直往這邊看,是因爲認出你嗎?”
“可能吧,不用理。”
簡芊說着點了點菸灰。
同事只以爲她是心裏還放不下劉雲天,便沒再胡亂猜測。
她也的確沒放下,但是又能怎樣?
劉雲天結婚了。
一個你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結了婚,無論什麼原因,多麼委屈,你們都一定結束了。
“去個洗手間。”
她終是被盯的不舒服了。
只是她才走出沒多遠,突然就被人抓住。
緊接着,男廁裏,她聞着不屬於她身上的味道。
這個味道她最近其實已經有些熟悉。
烏木沉香。
按理說,喜歡這個味道的男人,應該很暖。
但是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讓人覺得暖的地方,當然,脫了衣服的肌膚除外。
“睡完就算,簡小姐,你把我當鴨了嗎?”
黑暗裏,他壓低着嗓音問她。
簡芊覺得奇怪,他好像沒喫什麼虧吧?
“我有終止這段關係的權利,何況我們不就是睡了幾次,只是互相發泄罷了。”
“哼,你倒是看得開,可是你應該知道,解釋權永遠在強勢的那一方。”
“我是孤兒。”
她說這話,很輕,但是很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