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多次，再次看見陸經綸和陌生女人同框，姜言已經麻木了。
只是——
她還是會害怕，害怕陸經綸誤以爲他和溫起有什麼。
姜言把頭低得很低，默默地喫着菜，只求陸經綸能看不見她。
可偏偏，事不如人意。
她拿過手邊的果汁正往脣邊送，一道低沉充滿諷刺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陸太太跟朋友出來喫飯？”
姜言不動聲色地放下杯子，偏頭對上他的視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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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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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地丟下這兩個字，他跟身邊的女人離開了。
溫起不解地看着姜言：“阿言姐，陸總怎麼帶着別的女人一起來喫飯？”
她不在意地笑笑：“我不也跟你這個別的男人來喫飯了嗎？”
他立刻道：“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是朋友，多年未見，重逢之後一起喫個飯，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爲，但是陸總……”
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
後面的話，姜言自然也懂。
她笑了笑：“你雖然人在國外，但這些年新聞應該也看了不少吧？他一直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我們喫我們的，不用管他們。”
“阿言姐，你是不是不開心？”
“有嗎？”
溫起看着她的眼神裏，有些心疼：“我的意思是，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不開心？”
姜言一邊給自己的碗中夾菜，一邊道：“反正，談不上開心。”
話落，她擡眸看向對面的男人：“不過阿起，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現在是四年後不是四年前，你也老大不小了，遇見喜歡的姑娘也要主動一點，談個女朋友，嚐嚐戀愛的滋味，其實還挺美好。”
後者反問她：“阿言姐和陸總剛開始很美好嗎？”
她下意識地開口：“我和他？”
問完，女人笑笑，毫無隱瞞地道：“我和他不算美好，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這麼不美好，你不用有心理陰影。”
“阿言姐的感情不順利，我姐的感情也不順利，我覺得我找女人談戀愛，大概也不會很順利。”
“你千萬不能這麼想。”
他看着她：“爲什麼？”
姜言想了想，笑着開口：“我和冉冉的婚姻不算順利是因爲我們都是在沒什麼感情基礎的情況下結了婚，雙方都互不瞭解，所以婚後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你現在纔要先找個女朋友談戀愛，戀愛談得順利了，相處過程中覺得三觀一致了，以後結婚了就不會有那麼多問題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溫起笑了笑：“阿言姐說的都對。”
她皺眉：“不是我說的都對，是事實如此。”
“嗯，我記下了。”他乖乖應聲。
姜言點點頭：“繼續喫飯吧。”
“好。”
陸經綸原本在餐廳是訂了包廂的，但看見姜言和那個叫顧墨北的男人也在這家餐廳，臨時讓服務員幫他們和另一對情侶調換了位置。
他坐的位置，剛好能看見姜言的一瞥一笑。
他看見她在笑，對着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