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證要是有用,我們能走到這一步?”
卓簡眼裏還淚汪汪的,但是腦子卻很慶幸。
傅衍夜無奈輕嘆,“那我哄你睡覺行不行?哄你睡了我就走。”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要想哄人睡覺,外面四個排着隊讓你哄。”
卓簡提醒。
“老婆,我們分居很久了。”
他苦笑,他真受夠了自己一張牀。
“不行。”
“我會失眠。”
“那也不行。”
“昨晚我們不是很好嗎?”
他又提到。
“傅衍夜,我說不行。”
“爸爸媽媽,喫飯了哦。”
外面又傳來孩子的聲音。
倆人對視着,終於都安靜下來。
——
晚飯的時候橙橙說道:“太奶奶說這陣子就咱們一家五口一起住,她要跟太爺爺過二人世界哦。”
“二人世界啊,傅夫人。”
傅衍夜突然意味深長的感嘆了句。
卓簡當沒聽到,跟兒子說:“那咱們就在這邊過,不過你們爸爸還是得睡客房。”
“媽咪,你每次都說爸爸睡客房,但是我早上爲什麼看到爸爸從你房裏出來?”
“嗯?”
卓簡以爲自己聽錯。
“傅程謙,喫你的飯。”
傅衍夜突然威嚇的模樣。
橙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立即用力扒碗裏的米飯。
“慢點喫,沒事的。”
卓簡輕聲跟橙橙說。
“媽咪,爸爸要打我的話,你可要護着我哦。”
橙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纔不舍的打你。”
卓簡說道。
“誰說我不捨的?”
傅衍夜反問。
“那你打一個。”
卓簡輕聲催促。
“那也不能無緣無故打吧?”
傅衍夜又問。
“哼。”
卓簡笑了笑。
橙橙卻被這突然的話題嚇的屁股發麻,很快就喫完飯跑了。
傅衍夜就是看着兇,但是根本不捨的碰孩子一根手指頭。
估計也是老爺子那時候打過他,他自己知道不好受,所以從來不在孩子們身上動手。
算是嚴父,但不是棍棒那種。
他跟孩子們之間,倒是距離感剛剛好,就是跟她。
卓簡想起一些事情來,現在心裏都特別憋屈。
晚上她進了臥室,帶着女兒,哄女兒睡着後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板,突然就又爬起來,然後去到門口,輕輕地轉動了反鎖。
嗯,這樣他就進不來了。
他們怎麼突然就來了盛園?
不過,這不就是他們在城內的家嗎?
正如他所說,他們在這個城市有很多房子,但是唯獨這裏,是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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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果然有鑰匙開門聲,卓簡靜靜地望着那裏。
過了不到兩分鐘,細碎的聲音消失。
第二天倆人一見面,傅衍夜頂着亂七八糟的頭髮,還有滿臉疲態,非常冷淡,“傅夫人早啊。”
“傅老闆早。”
“哼。”
然後他就邁着他的大長腿傲慢的下來去了。
“爸比。”
突然主臥門口一個小傢伙發出甜糯的聲音。
要下樓的人無可奈何立住,然後又轉身。
卓簡看着他抱起橙甜,連給她個正臉都不捨的就抱着女兒走了。
這……
挺好。
看他們父女下樓後,卓簡舒緩的嘆了聲,想,他們可能真的能修復吧。
這天上午還是他送她上班,只是車子停好後,他一句話也沒跟她說。
也不像是以往那樣,說什麼我晚上來接你呀,一定來接你什麼的。
“那我走了。”
卓簡望着他說了聲。
傅衍夜看向一側車窗外,“嗯。”
卓簡便也不再理他,下車離去。
她才踏上臺階,傅衍夜就發動了車子離開,她轉過頭,無奈的嘆了聲。
脾氣還是那麼大。
不就是昨晚沒有打開門嗎?
她纔不信他經常夜裏偷偷到她牀上去,也就是偶爾吧?
傅衍夜上班的時候還不開心,很快就約了蘇白去打球,蘇白陪練了一會兒就不行,搖搖頭坐在地上,“哥,我這條命現在可值錢。”
傅衍夜走過去,不太高興的膩着他,“你現在體力這麼差?”
“啊?哥,不是我體力差,是你猛啊,你這是又生什麼氣?”
一生氣就化身大力狂魔。
傅衍夜也在地板上坐下來,嘆了聲,“你小簡妹妹脾氣挺大。”
“啊?”
蘇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想我妹哪有脾氣,不是被你傷的嗎?
“你們還真是有點兄妹特質在身上。”
“啊?”
蘇白完全不懂。
“啊什麼?說你笨。”
“我笨?那小簡妹妹也不笨啊。”
“她不笨能不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傅衍夜問他。
“那,那不是你太陰晴不定了嗎?哥,是不是又有人追小簡妹妹?所以你才這麼生氣。”
“……”
“哥,有人追小簡妹妹是小簡妹妹的錯嗎?就像是有人追你,那又不是你去勾引的,就是有些人天生喜歡惦記有家室的人,哥,你別亂怪小簡妹妹,多換位思考嘛。”
蘇白說着,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傅衍夜笑了下,換位思考?
他沒辦法共情,他就想讓那個女人晚上別反鎖門,還非得要他爬窗戶?
——
卓簡在上班的時候,收到傅老闆的微信,“給你買了花,一會兒送到。”
卓簡沒回話,只是她收到花後,有人在距離她辦公室走廊很近的地方陰陽怪氣的說:“把單位當成什麼地方了?當他們家秀場呢?”
卓簡就站在門口繼續擺弄着她懷裏的花花,忍不住感嘆了聲:“傅老闆知道有人嫌棄他秀,肯定得開心的睡不好,這花可真美。”
同事立即氣笑,還有人被嫌棄了還開心?
可真夠不要臉的。
她哪裏知道,傅老闆要的臉,她給不起,傅老闆不要的臉,也輪不到她看。
卓簡關了門,自己去找花瓶把花養起來,簡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撥弄花瓣,問道:“姐夫真的送花了?洗手間好多陰陽怪氣的聲音,我還以爲他們嘮叨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有些人是真閒啊。”
卓簡說着,摘了一片不太好的花瓣。
“你不會也聽到了吧?”
簡芊看她的表情猜測道。
“以前來臺裏找我,就被說不能來不能來,現在送點東西也要被詆譭,那些人是不知道他們用的器械是誰的錢嗎?”
卓簡不鹹不淡的問了聲。
簡芊覺得卓簡是生氣了,問她:“那咱們做點什麼?”
“折了的花瓣就摘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