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密不可分的身體間傳來如潮水般源源不斷的熱量,溫意尤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整個人像被抽去骨頭一般軟了下來。
但意識仍處於一種似懂非懂的狀態之中。原本腦子裏的一堆問題,不得不拋諸腦後。
“嗯?感受到了嗎?”霍承洛並不打算放過她,一邊繼續追問着,一邊嘴上和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溫意尤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輕輕地喘息了幾下,聲音中夾雜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媚:“我……”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驟然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瀰漫着的曖昧氛圍。
沉浸在那種難以言喻的期待感中的溫意尤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突然打了個激靈。
埋首在她脖頸處的霍承洛也緩緩擡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一絲未來得及褪去的情慾之色。
霍承洛的理智在瞬間迴歸,他暗自咒罵了一聲,心中懊惱不已。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失去了控制,差一點就要……而這一切,肯定都是拜慕容楓所賜。他一定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纔會讓自己的身體反應如此劇烈。
鈴聲依舊持續響着,似乎在提醒着他們現實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身體裏蠢蠢欲動的YU望,將身下的手機塞進了溫意尤的手中。
隨意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輕聲說道:“是孟楚妍電話,你先聽電話吧。”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話音一落,他把溫意尤抱到身側的位置,而他則腳步匆匆地快速走進浴室之中。
溫意尤茫然無措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並按下手機的接聽鍵。
電話剛剛接通,裏面便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哭喊聲,“意寶……”
溫意尤的眼睛突然瞪得滾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孟楚妍的聲音,“你趕緊過來,過來我房間……嗚嗚嗚……”
溫意尤聽到好友如此傷心難過的哭聲,頓時變得手足無措,她手忙腳亂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說罷,她心急如焚地來不及穿上拖鞋,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衝向門口,甚至連跟浴室中的霍承洛打一聲招呼都來不及,更沒有閒暇去追問那個男人一言不發總是躲進浴室到底是要做什麼。
此刻的溫意尤赤着雙腳在走廊上狂奔,很快便抵達了孟楚妍所處的房間門前。
當房門打開時,孟楚妍那哭天搶地的哭喊聲依然沒有停歇。
溫意尤在第一時間撲向她,一邊仔細地上下打量着她,一邊滿臉焦急地追問道:“楚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快告訴我!”
孟楚妍哭得昏天黑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緊緊抱住溫意尤,嘴裏還嘟囔着:“我,我要崩潰了……”
溫意尤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摸不着頭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亂轉,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先別哭啊!有話好好說嘛!”
孟楚妍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但還是忍不住抽泣着說道:“我,被暴擊了!”
溫意尤更是聽得雲裏霧裏,焦急地追問道:“你倒是說清楚啊?怎麼被暴擊了?誰欺負你了?”
只見孟楚妍緊咬嘴脣,身體微微顫抖着,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帶着哭腔說道:“我知道了一個不得了又驚悚的祕密!”
溫意尤一臉狐疑地看着她,“祕密?就這?你就因爲這在這鬼哭狼嚎?”
孟楚妍察覺到了好友的不以爲然,擡起頭瞪着溫意尤質問道:“你說什麼?你就不問問是什麼祕密嗎?”
溫意尤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地迴應道:“你說說,我倒要聽聽是什麼祕密讓你這麼癲狂?”
孟楚妍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自己的鼻子喊道:“我癲狂?”
溫意尤毫不示弱地反駁,“難道不是?你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模樣。”
接着,她毫不客氣地數落起孟楚妍來:“眼淚和鼻涕一起流,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鳥窩,滿臉都是淚痕,簡直就是一副慘不忍睹。”
孟楚妍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叉腰,挑釁地看着溫意尤,“行,我倒想看看你知道了這個祕密還能不能這麼淡定了?”
溫意尤依然維持着原來的動作,似乎並不在意孟楚妍所說的祕密。
在她眼中,還有什麼祕密比她家承洛哥哥的身體問題更重要呢?
他們剛纔……差點……
孟楚妍張開嘴巴,正準備說出那個祕密。
突然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語氣嚴肅地對溫意尤說:“不對,你得先向我保證,等會兒聽到了要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
溫意尤白了她一眼,“放心吧,反正我肯定不會像你這樣一驚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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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最好是說到做到!”孟楚妍一邊重重地點頭,一邊強調道。
可是,嘴巴一張,孟楚妍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意尤開始不耐煩了:“你倒是說呀!怎麼又不說了?”
孟楚妍猶豫了起來,她嘴巴張了又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她緊緊咬着指尖,在房間裏焦慮不安地踱來踱去,心中猶如一團亂麻般糾結萬分。
“你……”溫意尤忍不住開口想要催促。
孟楚妍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張開嘴巴,那句一直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你的哥哥們是同!”
話音剛落,她便悄悄睜開眼睛,緊張地凝視着溫意尤,仔細觀察着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反應。
溫意尤眨眨眼,臉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彷彿完全沒有聽清孟楚妍剛纔說了些什麼,“嗯?什麼?你說什麼?”
孟楚妍話一出口倒也認命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語氣變得更加肯定而清晰,“你的兩個哥哥是同,他們是同志。”
這一次,溫意尤終於聽明白了,情緒激動起來,氣急敗壞地反駁,“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哪裏有亂說?”孟楚妍有些委屈地辯解道,“我親眼看到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