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舒曼西連忙應下,立刻帶着他朝樓上走去。
周圍有賓客看出這架勢不對,都好奇傅司寒這氣勢洶洶過來是怎麼了,有幾個膽子大的,乾脆就跟在了後面,一同上去……
三樓的過道內,落地聞針。
舒曼西的眼底滿是喜色,帶領着傅司寒,停在了房間的門口。
“阿寒,就是這裏了。”
話落,她就直接去敲門了……
然而,敲了半天,裏面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動靜。
舒曼西的心裏面更高興了,“嘖,姐姐和慕公子在裏面幹什麼呢,怎麼不給我們開門啊。”
“……”傅司寒的手指瞬時攏新成拳。
他的眼底戾氣閃爍,擡腿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現場忽地安靜。
只見休息室內的窗簾被拉着……
還沒有開燈,裏面昏暗一片,但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被子上隆起的輪廓。
看這身形,裏面絕對有兩個人!!!
而且地上還散落着衣服……
痕跡凌亂,很難讓人不多想。
“我天!”
這簡直也太棒了。
舒曼西強忍着笑出來,驚訝說道,“阿寒,姐姐居然背叛了你,和慕公子在這裏苟且!!!”
跟隨在後面的人,也都跟着竊竊私語起來。
“嗬,什麼情況啊,傅總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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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傅總這麼帥,居然也會被綠?那女的眼瞎了吧?”
“可不是,這大白天就整上了,裏面的倆人是有多急不可耐啊……”
“……”
傅司寒的面色陰雲密佈,冷眸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渾身戾氣盡現,縷縷寒意在無形中不停瘋狂蔓延……
他按下牆上的開關,啪的一聲打開,被子內的人明顯愣了下。
慕時衍赤果着上半身,俊美的面容赫然曝光,脣角掛着懶散的笑容。
“阿寒,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了?”
舒曼西偷偷看了眼傅司寒,故作喫驚,“慕……公子,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姐姐怎麼說也都是阿寒的妻子,你這也做的太不厚道了吧?”
慕時衍的狹眸陰翳,“舒曼西,你在說什麼呢?”
“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慕公子,你還想要替姐姐遮掩嗎?”
有傅司寒在身邊,舒曼西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指着被子裏面。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光着身子和姐姐做什麼,非要我們點名說出來嗎?”
“舒意歡,給我滾出來!”
傅司寒忍無可忍,眉骨突突狠跳了兩下,厲聲呵斥道。
“阿寒,看來你真的是誤會了,歡歡不在我這裏。”
慕時衍起身,從牀上走了下來,健碩的軀體瞬時暴露在了衆人的視線內,比例完美,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他的下半身,卻穿着西服褲,雙腿修長。
他的笑容玩世不恭,“我有點累,一個人在這裏休息。”
“我不信,究竟是什麼休息,能讓慕公子你脫成這個樣子,而且我明明看到姐姐進來了!”
只要舒意歡在這裏,那就能誣陷她和慕時衍有染。
況且,她還中了藥……
舒曼西不想自己的計劃失敗,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
現場的空氣忽地窒息,她的瞳孔狠地一顫,神色驚愕,“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潔白的牀單上,放置着一個巨大的卡通玩偶……
“有什麼不可能的,”慕時衍點了根香菸,混不吝的叼在了脣邊,笑容痞痞的,“誰規定男人睡覺的時候,就不可以抱玩偶了?”
“舒意歡呢?她明明……”
舒曼西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像是瘋了一般,朝着洗手間衝去,試圖將人找出來。
“你們在找我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在門口響起。
衆人望去,就看到了舒意歡。
她的小臉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明眸中卻含滿了譏誚,諷刺瞧着這副畫面。
“舒意歡,你怎麼在外面?你明明……”舒曼西的神色震驚,差點兒脫口說出陷害她的事。
“明明怎麼了?”
舒意歡冷笑,“讓你陷害失敗了嗎?就這麼想要我身敗名裂,我的好妹妹。”
她最後幾個字咬的極重,舒曼西的臉色白了一個度,再看到周圍人投來鄙夷的眼神,立即慌亂的替自己辯解。
“不,阿寒,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要陷害姐姐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他們一起進入房間,剛剛又看到這些,先入爲主的誤會了……”
“夠了!”傅司寒沉聲打斷,對她的耐心已經是到了極限,眼底深處的厭惡幾乎快要壓不住了。
要不是因爲虧欠了她,他絕不會容忍舒曼西這樣的女人待在自己身邊。
“舒曼西,到此爲止,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話落,他便冷睨了舒意歡一眼,“回家!”
這顯而易見的詭計,傅司寒對舒曼西卻只是口頭警告,沒有半點兒要懲罰的意思。
但要是換了是她舒意歡,等待她的,一定比現在還要慘千倍,萬倍,老天爺還真的是不公平……
傅司寒這個狗男人!!!
先前舒意歡意識到自己中藥,慕時衍來了後,就馬上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傅司寒和慕時衍雖然口頭上達成了協議,但畢竟現在還是婚姻期間,要是如此堂而皇之曝光他們在一起的事,到了最後,受折磨的肯定會是自己。
於是,舒意歡就咬破了舌尖,靠痛意支撐着理智,快速離開,並且還讓慕時衍配合演了一齣戲,這才導致倖免於難……
但是她的心裏面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離開展覽會,進入了傅司寒那輛黑色勞斯萊斯的車內後,舒意歡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傅司寒,你對舒曼西的感情就這麼深嗎?哪怕她心思惡毒,心懷鬼胎,也都無所謂?”
當然不是。
他對舒曼西只是虧欠……
在傅司寒的內心深處,是根本不喜歡舒曼西的。
但想到她今天欺騙自己的事,墨眸頃刻間冰冷下來,口吻惡劣。
“舒意歡,你在矯情個什麼勁?!我都已經警告過她了,難不成,要我去爲了你懲罰她?”
舒意歡本就中了藥,被這樣一氣,腦袋更暈了。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溫熱粘稠的鮮血溢出,用痛意維持着清醒。
“傅司寒,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現在我是受害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