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和四位首領站在海邊，朝海面上看去。
阮靈目力算是不錯的，但在黑夜中，還是無法跟冥王那種妖孽相比。再加上距離實在太遠，她只隱約看見一條龍在海面上翻騰。
如今還能戰鬥的龍，除了她，也就只有碧裳了。
她果然早就到了。
只是不知她在跟誰動手。
“莫非是西海的海族？”夜叉首領懷姜有些疑惑，“這些西海的海族也過於兇悍了吧，連他們主子的親戚也動手？”
御風說道：“難說。西海的這些傢伙，除了黑龍王，誰都不服氣的。如果碧裳公主強行要收編他們，難保他們就不敢動手。”
海邊的風呼呼吹着他們的頭髮和衣裳。
阮靈看了片刻，說道：“依我看，那不是西海的海族。應該是天界派來的人。”
幾位首領都有些驚訝，相互看看。
隔的這麼遠，公主竟然能看清楚。
其實龍族的視力並沒有什麼優勢，相反的，因爲常年生活在海底，他們的視力還受到了影響。
有些龍年紀越大，視力就越差。
阮靈能看見這些，足以說明她的實力已經到了他們不可想象的地步。
首領們交換了着驚訝的眼神，心裏卻是欣慰的，高興的。
自家小公主這麼厲害，真是讓人……高興又心酸啊。
這些年，也不知小公主是怎麼過來的。
一定是經歷了很多，纔會有今天的成就吧。
年紀最大的御風擡起手，用袖子擦擦眼睛。
其餘三位首領也都有些淚目。
阮靈專心致志看了一會，一回頭，看見四位首領都眼淚汪汪的，不免笑道：“四位長輩別害怕，雖然是天界派來的人，有我在，你們不用怕的……”
御風哭出聲了。
去他的什麼首領形象吧！
他淚流滿面。
一看他哭，其餘三個也受不住了，紛紛抹眼淚。
都是比她大很多的長輩，這麼哇哇的哭，阮靈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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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收拾了他們就來？”她說。
“公主別鬧。”御風抹了把臉，收起哭臉，一臉猙獰的看向其餘三人，怒道，“哭個屁啊，你們長那麼醜，也有臉哭，再嚇着公主！”
他罵其餘三個首領醜，那三個首領都沒反駁。
因爲他說的還就是事實。
鮫人是有名的個個豔麗，哪裏是夜叉那些其餘種族能比的。
阮靈看了心裏倒覺得納罕。
她以前沒怎麼接觸過海族，但曾親眼見過碧裳是怎麼對待飛淼的。
再北海，鮫人的地位簡直低賤到了塵埃裏。
可是在南海，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南海主事的都是幾個鮫人，八大首領中，鮫人首領的地位也很高，甚至隱約出於老大的位置。
御風訓斥他們幾個，他們都沒反駁呢。
難道說，鮫人身份低下，是只有北海才如此嗎？
阮靈看了眼御風，雖然納悶，但沒有問。
這種關乎人家種族地位高低的事情，她還是別亂問，免得犯了什麼忌諱，叫人心裏不舒坦。
阮靈想獨自去看看情況，但四位首領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