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癢癢

發佈時間: 2024-10-01 15: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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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這個?”

費老闆精於識人看事的眼睛微微眯合,幾十年沉澱的睿智看似不經意,實則每一次審視都帶着偵探。

“這個鐲子成色好,純度也高,幾乎找不到瑕疵,我看過那麼多翡翠,沒見過這麼純淨的,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冰糯種翡翠,比玻璃種的色澤好!”

陸輕晚在櫃檯後面斜了斜小嘴兒,白若夕果然是豪門大戶出來的女人,說話頭頭是道,貌似很專業。

被她這麼一說,貌似孟西洲那貨送的禮物還不錯啊。

費老闆聽的不住點頭,拿走她手裏的鐲子,仔細的摩挲、觀察,“冰糯種倒是不假,但這個鐲子不賣。”

白若夕霎時瞪圓了眼睛,她好不容易纔遇到一見鍾情的禮物,居然不賣?

“爲什麼?是價格還是別的?價格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一定給到讓你滿意的價錢,費叔叔,咱們合作幾年了,我讓您失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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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長輩、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每年送禮物都要花掉幾千萬,白若夕店裏的常客之一,要不怎麼和店主這麼熟呢?

但是這一次費老闆並不買賬,而是繼續嘖嘖稱讚,“好東西,老祖宗留下來的果然是好東西。”

白若夕抽出一張金色銀行卡,“費叔叔,買寶石玉器講究眼緣,我看上這個鐲子了,你開價吧。”

費老闆撘眼看了下窩在馬紮上不說話只笑的丫頭,“白小姐,乾隆年間的翡翠,你說我應該開什麼價?”

什麼?!!

陸輕晚明眸霎時染上了厚厚的震撼,瞳仁放大,裏面倒映出店鋪的天花板,呆呆的望着老闆,想要分辨他到底不是騙子。

白若夕的反應沒那麼大,但乾隆年間四個字還是在她心裏敲了個一鼓,“費叔叔,咱們都是熟人了,您賣我個人情吧。”

陸輕晚腦袋裏嗖嗖計算着鐲子的價格,百萬?千萬?媽呀,她不是要發財了!

“鐲子是客人的東西,我可賣不了,你看看別的吧。”費老闆珍寶般將鐲子收起來,小心放入盒子,別說賣了,他自己都想私藏。

“哪個客人?你幫我聯繫他,我跟他談,拜託了費叔叔,我誠意想買的,拜託。”白若夕雙手合十一再懇求,不買下這份禮物,只怕她走遍濱城都沒有看得上眼的。

只要買到讓程墨安的母親心動的禮物,一定會提升好感度,讓程墨安也看到她的誠意,那麼,她將在程家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這次美國之行,她必須有突破性進展!

陸輕晚慢悠悠的站起,手扶玻璃臺,笑眯眯的看她,“白若夕,你就這麼想買?”

“你怎麼在這裏?”白若夕看到陸輕晚就渾身不舒服,尤其是自己不順的時候。

“我要是不來,你能看到這麼好的鐲子嗎?按理說,你得謝謝我哦!”陸輕晚把木盒抱手裏,輕輕的一晃。

費老闆的心肝兒要被她晃顫了!你可別給晃碎了啊!

白若夕冷嗤,不屑一顧的眼神外加鄙夷和譏諷,“陸輕晚,你吹牛注意分寸?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就你……呵呵,你這輩子都買不起。”

“既然有人送,爲什麼還要買?”陸輕晚精明的狐狸眼閃閃靈動,粉色脣瓣傲嬌的上揚,坐等白若夕發飆。

白若夕目光再無剛纔的討好和懇請,看向陸輕晚時只剩下了森寒的敵意,“不可能,乾隆時期的鐲子至少價值千萬,會有人送你?呵呵,騙的?還是偷的?”

在白若夕眼裏,她就不是個幹好事的人。

瑪德!

陸輕晚懶得跟她理論,直接轉向費老闆,“大叔,鐲子的價值我知道了,謝謝你!但是呢,多少錢我都不賣!”

白若夕氣的咬牙,臉上再也繃不住,“陸輕晚,你把東西拿到這裏,不就是爲了賣?怎麼,怕我?”

“是啊,怕你人傻錢多沒品位,糟蹋了好東西。”陸輕晚歪歪脖子,輕飄飄的口吻很會氣人。

白若夕譏笑的左右動動嘴角,“品味這個詞,你懂嗎?我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運氣,說個價格吧,我買了。”

能讓白若夕拉下臉追着買的,必然是好東西,所以孟西洲的父親真花了大價錢嘍!

陸輕晚更有底氣了,也更會刺激人,“西洲說啊,這個是他們祖傳的寶貝,我怎麼能賣呢?”

白若夕保持極好的笑容徹底青灰,掐在掌心的指甲兇猛加力,巨浪自腦海深處掀翻。

爸爸居然把這麼貴重的禮物都送給陸輕晚,擺明了認定她當兒媳婦,第一次見面就如此手筆,她呢?她的生日宴會他從來不參加,面對她時永遠保持刻意的疏遠。

心,到底還是不服氣的燒起了大火。

“窮的揭不開鍋了吧陸輕晚?見面禮都拿來賣,下次是不是要把自己也賣了?呵呵,依我看,恐怕已經賣了?賣了個好價錢啊!”

憤怒成了嘴角的譏諷,字句皆是謾罵。

她發怒,生氣,說明她動了怒,陸輕晚心情更爽,“扯什麼淡,羨慕嫉妒哦?真想要啊?”

白若夕一張嘴,發現她說什麼都是錯,“呵呵!”

“想要也可以,大家都是生意人,看錢辦事兒,一個億,一手交錢一手送貨,要嗎?”

陸輕晚手指敲打桌臺,指甲和玻璃發出細碎的碰撞,眼睛裏光點斑斑,得逞下狐狸的壞和狡猾,全在一個眨眼之間。

“一個億?呵呵呵!”白若夕氣極,沒能馬上回擊,而是看看老闆,“費叔叔,你說句公道話,市場價多少?”

陸輕晚搶先道,“那你去市場上買嘍!找我幹嘛?我的東西就是這個價,不二價!”

白若夕骨節攥的泛白,憤怒和不甘同時躍然臉上,“你是鐵了心跟我作對了?”

“可別,我不喜歡作對,我喜歡世界和平,但是我體質不好,聞到一些味道就癢癢,忍不住想咬人……什麼味道呢?綠茶?蓮花?”陸輕晚使勁兒吸吸鼻子,故意往白若夕的身上找,“哎呀,就是這個味兒!”

白若夕嫌惡的後退兩步,盛怒下揚手要打人,“陸輕晚,你罵我?!”

陸輕晚揉揉脖子,盯住她的手,“又要打我?上次教你的動作掌握了嗎?要不要我再示範一下?”

想到上次,白若夕的臉一陣滾燙,熱辣的疼痛隱約又浮現,手緩緩的放了下去,“陸輕晚,咱們以後早着呢,你以爲攀上孟西洲就贏了?天真!”

陸輕晚表示老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老孃也不關心,“買不起也別廢話了!噢,對,你想買禮物討好程墨安的媽對吧?我給你推薦一個吧!”

“老闆,這個給我看下。”

費老闆打開玻璃櫃門,給她一副清朝末年外國傳教士帶來中國的放大鏡。

陸輕晚比了比,鏡子裏白若夕的臉放大好幾倍,五官扭曲,鼻孔朝天很滑稽,“喏,這個給她最好了!讓程夫人拿着放大鏡好好觀察一下未來的兒媳婦,不要錯把白蓮花兒當寶貝。”

白若夕手裏被塞入放大鏡,兩眼憤怒的呼之欲出,切齒嘶吼,“小賤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你說人話。”

陸輕晚一把扼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起來沒用力氣,其實足夠她疼的脊背冒汗,“跟人說人話,但是跟你呢……說人話有點浪費哦!”

費老闆十分厚道的當自己是聾子和瞎子,沉默的研究摺扇,戰場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白若夕氣的花枝亂顫,頭髮梢都在肆意搖擺,“你……”

“白小姐,人生那麼短,我不犯賤誰犯賤?你說得對,我就是賤人,我開心我樂意我舒服啊!”陸輕晚甩開她的手腕,呵呵,夠她疼三天。

白若夕高跟鞋咔噠往回晃一步,險些撞上門,青灰色的嘴脣再無血色,“你……沒教養的東西!”

呵呵,不會罵人就不要罵,憋半天都憋不出新鮮的內容。

陸輕晚環胸,“哦……那你是什麼呢?有教養的東西?厲害了,這年頭東西都有教養的?要給你鼓掌嗎?”

白若夕的臉徹底黑了,咬牙切齒之後,沒能找到反駁的話,“你……”

陸輕晚嘿嘿笑,“我是沒教養啊,所以下次見到我躲着走,我光腳不怕你穿鞋,你不是早就知道?”

白若夕的面色徹底毀了,“……”

陸輕晚看她氣的嘴脣都在發抖,聳肩道,“白若夕,我不是你媽,不會慣着你!”

最終,白若夕什麼也沒買,憤怒的甩門而去。

陸輕晚噓一口氣,拍了拍小手兒,回頭發現老闆正意味深長的看她。

“嘿嘿,謝謝老闆哈!請問鑑定要多少錢啊?”

“姑娘,你得理不饒人的本事挺大。”

“你剛纔看到了,不是我挑事兒,對吧?”陸輕晚笑嘻嘻的辯解,其實心裏也挺虛的,爲毛她看到白若夕就像鬥法呢?

白若夕其實也沒怎麼着她?

費老闆但笑不語,而是扭頭對着身後的雕花木門道,“二少,選到你喜歡的東西了嗎?”

陸輕晚囧了囧,“這後面還有人?”

費老闆順順鬍鬚,“當然有人。”

語氣很驕傲。

說話間,雕花木門被移到左邊,走出來一道挺拔又高大的墨藍色身影,隨之而來是熟悉又雅緻的龍涎香。

程墨安手中提着黑色的木匣子,他一出來,所有的光線都凝聚在眉宇和脣瓣,光華耀眼!

陸輕晚尷尬的要鑽地洞,小臉兒擰巴,手指頭不自在的往口袋裏縮,“你……”